35.35(已改) 津島家的病弱聰慧幼女(1 / 2)

五花大綁的頹廢大叔和盛氣淩人的金發蘿莉, 濕漉漉的太宰治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他退出門,看了一眼樓道。

的確是他家啊?

這倆人是誰?

“啊, 哥哥, 你回來啦。”

一個身影從廚房鑽出來, 端著一盆看不出形狀的料理, 心情很好地和他打招呼, 甚至沒計較他打濕了門口地毯的事。

九分有十分的不對勁啊。

不知為何,原本已經做好被說一頓的太宰治看見這樣寬容的裡奈, 詭異的有種事情大條的不祥預感。

“呃……我一會兒會把地毯洗掉的。”

“管什麼地毯,”裡奈奇怪地看了一眼在門口躊躇不前的哥哥, 把手中散發熱氣的湯放在桌子上, 順手在搭在椅背上的毛巾上擦了擦手,“快來,看我抓到了什麼。”

“抓, 抓到?”森鷗外眨了眨眼。

“廢物林太郎!居然被一把槍就威脅到了!耽誤了愛麗絲的甜點時間, 愛麗絲要生氣了!”

太宰治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他。

“我是被綁架的無辜人士,為什麼這麼看我?”

森鷗外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不過就是幫助了一個需要幫助的小女孩, 然後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人家用槍指著腦袋威脅,五花大綁綁到這鬼地方來——自己很無辜啊

“因為笨蛋林太郎是個變態, 需要被狠狠教訓一頓!”可愛的愛麗絲叉腰, 轉身坐在沙發上,氣鼓鼓道。

和被五花大綁的森鷗外不一樣,愛麗絲享受的是貴賓級待遇,不僅沒被限製人身自由, 還被提供了溫暖的毯子和水果,金發幼女吐舌頭,幸災樂禍道:

“林太郎這下被抓住啦,怎麼辦?愛麗絲可沒能力把林太郎救出來呢!”

說著,她踮腳比劃了一下自己才到桌子的身高。

“畢竟愛麗絲年紀太小啦,矮矮的,怎麼打得過劫匪小姐和她的哥哥,又怎麼可能把變態大叔從他們手裡救出來呢?”

“愛麗絲醬……”

“年紀小”,“變態大叔”恍若一根根銳利的箭,把森鷗外插得遍體鱗傷,讓他眼神死。

“雖然我們是綁匪,但我們也不對小孩子下手的!”裡奈搖搖頭,差點就把“我們雖然是壞人,但壞人也是有底線的。”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來,哥哥,過來一下。”

太宰治還來不及了解事情發展,就被妹妹塞了一碗黑乎乎的湯。

“這……”他眯眼分辨了一會兒。

這不是我做的鯽魚湯嗎?

“啊,哥哥的藥效果很好,所以我單獨放在櫃子裡保存起來了,放了這麼久一點變質的跡象都沒有。”裡奈從裡麵撈起腐蝕得破破爛爛的湯勺,有點煩惱道,“就是沒有瓷勺,鐵勺好像不太能頂得住的樣子。”

“這是鯽魚湯!”太宰治據理力爭。

“好的,毒藥。”

“嘖,哪裡像了。”

嗯……哪裡不像呢?

玩家點開物品欄。

【物品:一碗鯽魚湯(變異)】

【分類:消耗品】

【功能:使用後,能讓服用者體質降低90%,概率附加[腹瀉],[失憶],[昏迷],[腹痛],[食道灼燒],[胃穿孔]等附加狀態】

【說明:出自某位哥哥的愛心製作,完美融合了對世界的厭惡和對美好的全身心拒絕,湯濃味甘,偶爾還能瞥見鯽魚的冤魂不甘地在湯中怨恨地遊動。】

【評價:最簡單毀滅世界的方式——把這碗湯倒進太平洋裡。】

無論從色香味還是形態和功效來看,這都是一鍋相當成功的毒藥。

裡奈敷衍道:“嗯嗯嗯,鯽魚湯。”

安撫好堅決不承認自己殺人廚藝的哥哥,裡奈丟掉了腐蝕的勺子,朝森鷗外點點頭。

森鷗外嘴角抽搐,一股不詳的預感爬上他的心頭。

“來人,喂公子喝湯。”

“好哦。”太宰治一改懶散,端起碗,鳶色眼睛迸射出驚人的熱情。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剛剛踏進屋子裡,見到這個看起來頹廢無能的白大褂大叔第一眼起,那雙討厭的紫色眼睛在他和妹妹之間不著痕跡劃過之時,內心本能升起一股討厭的感覺,總覺得這人簡直哪裡都不惹人喜歡。

如果能趁著這機會把礙眼的人乾掉,簡直是值得開一瓶美酒好好慶祝的好事!

“等等,你們怎麼上來就要撕票?綁匪不應該先要贖金嗎?”

“放心吧,這毒藥不致死,隻會讓你身體虛弱手腳發軟四天而已,哦,也有可能會昏迷,食道灼傷,不是什麼大事,好好養兩天就能好。”

森鷗外眼皮狠狠一跳,本能後仰,避開了那碗叫做湯的化學物品,賠笑道:

“哈哈,有什麼話咱們好商量嘛,鄙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真的?”裡奈眯眼。

“真的真的。”森鷗外瞥了一眼端著碗蠢蠢欲動的太宰治,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真心過。

“早這麼配合不就行了,浪費我時間。”

裡奈接過一臉遺憾的太宰治手中的湯,順手把乾毛巾搭在他濕濕的腦袋上。

“誒?我不能殺了他嗎?”

“不可以哦哥哥。”

太宰治拽下毛巾,一臉不開心地擦擦臉,坐回客廳餐桌邊生悶氣,對森鷗外沒來由的敵意之明顯倒是讓裡奈多看了他一眼。

玩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一本正經讀道:

“森鷗外,從東大醫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曾任軍隊軍醫,突然出現在鐳缽街的神秘醫生,醫術高超,能力超群,”

“東大曆史上最年輕的醫學學士,畢業卻在貧民窟擔任黑醫兼情報販子,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雖然在聽自己的履曆,綁在椅子上,一身白大褂皺巴巴的森鷗外卻毫無波動,臉上的笑容弧度一絲不變。

他聳聳肩,高興地說:

“阿拉,這麼一說,好像在大學讀書的日子就像在昨天一樣清晰啊。不過仔細想想,居然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果然,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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