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醫生?有什麼價值嗎?”
對他的履曆不感興趣,太宰治懨懨趴在桌子上,懶散地問:“什麼時候吃飯啊?能把他剁碎了喂外麵的野狗,給他們當晚飯嗎?”
“不行,哥哥。”
“啊——好吧,真讓人失望……呃!”
玩家忍無可忍,把手中的文件卷成紙筒,“邦邦”敲了任性哥哥的頭:“彆抱怨了,再抱怨今天晚上就吃梅乾茶泡飯。”
“愛麗絲也餓了——你什麼時候放了笨蛋林太郎啊?”愛麗絲加入對話,無所事事靠在沙發上玩弄自己的卷發,不滿道。
“愛麗絲醬~”
森鷗外被感動得淚眼汪汪。
“沒有林太郎,愛麗絲的小蛋糕可怎麼辦!”愛麗絲驕縱地一抬頭,淺金色發絲劃過桌沿,淺藍色的眼睛略微眯起,刻薄得可愛,“沒有小蛋糕的日子是不可以的,可愛的愛麗絲是奶油和蛋糕胚堆成的,缺少糖分會讓愛麗絲心情變差,皮膚變壞,甚至減少愛麗絲的壽命!”
“這太可怕了!”
“如果乾掉他能給你數不儘的甜點呢?”
太宰治反問。
“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愛麗絲眨眨眼睛,回答得極為積極,“現在嗎?我希望能快一點,晚飯時間要到了,愛麗絲希望餐桌上會出現好吃的紅絲絨蛋糕!”
“……”
森鷗外欲哭無淚,假兮兮地哀嚎:“愛麗絲醬?”
“噗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趴在桌子上,抱著肚子笑得很猖狂,動作間手肘把桌子上的花瓶都碰倒了。
唉,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喜歡看森鷗外倒黴。
玩家突然發現,橫濱新認識的優秀NPC,不論是中原中也還是森鷗外,太宰治都很討厭,強烈懷疑屑哥哥的友好標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眼睜睜看著花瓶要滾下桌子摔得粉碎,裡奈淡然道:
“如果花瓶碎了的話,房東押金從哥哥的蟹肉罐頭份額裡扣。”
“喂!”
被拿捏住命脈的少年立刻直起腰,不滿地拎起瓶口把花瓶扶正了。
“真是的,一個花瓶罷了,這麼小氣。”
“雖然很沒必要,但容我說一句,哥哥,生活費全是我一個人在出哦。記住,不掌握財政大權的家庭成員是沒有話語權的。”
“切……那乾脆從他身上要點贖金算了。”
被兩雙相似的鳶眸一同注視的森鷗外:???
“不行——這是我抓到的,贖金也是該歸我。”
這是贖金的歸屬問題嗎?
“呃,小姐?”
“春日裡奈。”
“好吧,春日小姐。如果你是因為資金問題才為難在下一個醫生的話,那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提供一些幫助。”
“啊,那倒不是,我找你是為了問你一些問題。”被屑哥哥帶歪了思緒裡奈才回過神,撇了撇嘴:“差點忘記正事了。”
“太好了,那麼請儘情問吧,春日小姐,隻要能放了鄙人就行。”
“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無良醫生,我想知道,關於一場戰爭中,名叫[mimic]的組織的相關信息。”
“據我所知,這個組織的成員並不是霓虹本國人,聽命於共同的首領,每個成員隨身協帶一把老式的手槍,”說完,裡奈有所隱喻地盯著一動不動的愛麗絲道:“哦,對了,他們的成員內有還有異能者。”
異能者?!
森鷗外略微移開目光:“異能者是什麼?”
“沒關係,你不承認也可以,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到時候,自然可以用點手段向港口Mafia暗示暗示,看看他們怎麼解答你的問題。”
黑色卷發的女孩從椅子上跳下來。
一步步靠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幾乎不存在。
“不,準確來說,解答的名字應該叫——”
她低頭靠近,卷發垂落肩頭,遮擋住光芒的同時,營造了一個隻存在兩人的空間。
隻見她嘴唇翕動,一字一頓無聲地說:
‘Vita Sexualis’
森鷗外呼吸一促,瞳孔緊縮,一股荒謬的被看穿的感覺襲擊了他。
這些細微的反應被她儘收眼中。
“彆著急,隻要你肯對我透露一些消息,我們不就是合作對象了嗎?”
手指沿著白大褂褶皺的衣褶前進,從袖口伸進去,再抽出時,指尖夾著一把閃爍冷芒的手術刀。
把玩著這把刀,裡奈不著急把這個機警的NPC推到對立麵去,淡淡一笑:“而保護合作對象的隱私,則是我的分內之事。”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嗎。
雖然他大可以掀桌子讓愛麗絲帶他走,不過他並不認為能準確說出他從未告人的異能力的姓名的人,會沒有後手。
更何況,她似乎沒有想和他撕破臉的意思。
“看來我沒得選擇咯?”
成熟的大人示弱般自退一步,自嘲般聳肩:“唉,早知道今天就該關門謝客。”
“那麼,非常感謝您的配合。”裡奈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手腕一抖。
銳利的刀光閃過,森鷗外麵前的女孩攥著他的手術刀,高高舉起,朝他微微一笑。
下一秒,他渾身一輕,陡然失去的重心差點讓他從椅子上跌下去。
“那麼,現在,合作夥伴,現在讓我們進行一場友好和平的‘信息交換’,怎麼樣?”
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森鷗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無奈苦笑。
友好?和平?
他頗為頭疼地感受著座位另一邊的少年刀劍一樣銳利的審視目光,連綿不斷的惡意如有實質環繞著他。
呃……
裡奈移了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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