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琴酒質疑,中原中也感到無厘頭同時,也有些惱怒,協議都簽完了,烏丸集團這是想當眾反悔?
他也霍然站起來,一隻手撐住桌麵:“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兩位代表針鋒相對,於是後麵黑手黨和組織成員也紛紛亮出武器,會談室內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大、大哥,”伏特加手足無措,“到底發生了什麼?”
“晴空塔附近出現了日本公安人,”琴酒麵色冰冷,“談判消息是誰走漏?”
“不是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嗓音微沉,“這件事由首領親自負責,不可能有叛徒泄密,而且我們與日本公安素無瓜葛。”就算政府要對港/黑動手,那出麵也應該是異能特務科或者軍警,和公安有個毛線關係!
“他說得好像沒錯,大哥,”伏特加趕緊打圓場,生怕下一秒琴酒就和中原中也乾起架來,“如、如果真有公安在附近話,還是抓緊時間撤退吧……”
先彆管誰是內鬼了,不趕快跑路就要被公安堵在樓裡了啊!
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最終他放下槍,朝組織成員下達了撤退命令;而另一邊中原中也就比他操勞得多了,一麵要安排港/黑人員撤離,一麵還要關心首領情況,彆誤打誤撞被公安當作可疑分子抓起來了!
結果跟蹤太宰治港/黑成員哭著告訴他,他們把首領跟丟了。
“……”中原中也感到血壓飆升。
他隻好讓隨行廣津柳浪組織大家撤退,自己去找某繃帶浪費裝置。
兩大黑/幫小心謹慎地邁出會場,做好了在樓裡撞見公安,然後硬碰硬準備。
然而,琴酒剛走出會場大門,還沒來得及察看外麵情況,樓裡燈刷地熄滅了,附屬大樓所有地下樓層全部陷入黑暗中。
“!”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這是個好機會!一片漆黑環境剛好能掩飾他們行蹤,琴酒和廣津柳浪抓住時機,趁著地下樓層人們因黑暗而陷入混亂,帶領下屬飛快地從樓梯間撤離。
在此期間,琴酒通知貝爾摩德、科恩和基安蒂撤退,然後給波本打了個電話——公安已經出現在會場附近,就表明大樓裡很可能也埋伏著他們人,而波本竟然沒有發現!這說明什麼?波本很可能就是泄露情報內鬼!
琴酒冷笑,隻要波本回答有一絲不對勁,他就要把他找出來殺掉。
麵對琴酒問題,安室透心態很穩:“我被人在洗手間襲擊昏迷,剛剛醒過來,那家夥給我留了言,要我去天台上等他。”
他沒有立即隨公安撤退,本來是存著賭一把心理,假扮風見家夥自稱沒有把他公安身份告訴彆人,又約他在天台見麵,這種行事風格不太像組織。
莫非是港口黑手黨人?
琴酒電話讓安室透確認了一點,即假風見沒有說謊,琴酒應該還不知道他身份,否則迎接他就不會是電話試探,而是伯/萊/塔子彈了。
所以他在謊言中摻雜了一點真話,“有人襲擊波本並約波本在天台見麵”這種事,聽起來非常離奇,但也正是因為過於離奇,反倒讓人不敢不相信了,因為不可能有人把謊話編造得如此離譜。
琴酒果然沒有繼續追問:“哼,被人打暈……我開始懷疑你身為乾部價值了,波本。公安包圍了會場,你儘快把襲擊你人殺掉,然後撤離。”
……安室透鬆了口氣,他賭對了,組織暫時不知道他身份,但接下來才是硬仗。
電梯已經抵達頂樓,安室透定了定神,走出電梯同時手探入懷中,握緊了槍柄。不管對方隸屬於哪個勢力,他破壞了公安計劃,又約自己單獨見麵,必定不安好心。
推開天台鐵門一霎那,帶著微涼水汽夜風撲麵而來,雨已經停了,一個頎長身影立在淺淡月光下,槍口正對著安室透。
“恭候多時了,波本,”牧野蒼依然是那種令人起雞皮疙瘩滑膩嗓音,“初次見麵,我是你送葬人。”
雖然這種自我介紹方式充滿中二氣息,但牧野蒼非常開心,他今晚來就是為波本送終,看著那雙紫灰色眼睛露出如臨大敵神色,真教人興奮啊!
算起來,他在電閘室做定時機關應該已經啟動了,地下三層樓完全陷入黑暗,大大減少了琴酒與公安直接衝突可能。
“你很聰明地沒有帶人上來呢,波本,”牧野蒼笑道,“不,還是叫你降穀君吧,有什麼遺言就直說了吧,不要試圖舉起你小手/槍哦?還是說你想體驗一下我槍法?”
“……”降穀零麵無表情:“你是誰,有什麼目?”
這個人渾身上下透露著詭異氣息,他現在被手/槍指著,處於劣勢,隻好先穩住對方,爭取套出一些情報。
“啊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你送葬人啊。”
牧野蒼臉上笑容愈發燦爛,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來,當然是為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