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日元就隨手在這一場比賽裡花掉了?感覺就跟玩樂一樣……而且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根本不在乎這筆錢啊。
本來,內場的最低加注是500萬日元(將近30萬rmb),雖然也確實不少,但是其實很少有人會下注超過1000萬。因為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熟客,他們還得省著錢花在下一次比賽上呢。
野本久信的神情激動起來。
他也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是當這麼多錢出現在僅僅一場比賽裡——一場比賽就能賺到一個億!
野本久信的笑容立刻真摯了不少,暗中盤算著一會兒一定要看看他的下注,再通過操控讓另一個人贏,“自然,自然是可以的!”
他說著就想伸手去接那張銀行卡,隻不過……
他試著抽了一下,沒抽出來。
“不過嘛,我有個條件。”少年隨意的聲音這才響起來。
野本久信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願聞其詳。”
南淩惡趣味地勾起了嘴角,雖然掩蓋在口罩之下看不見,但是那雙微微眯起的銀灰眼眸倒是昭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他停頓了一會兒,直到野本久信的表情逐漸變得不耐煩,才慢慢悠悠地張口,“讓我的保鏢上去打。”
野本久信立刻心裡一空。
他連忙在臉上堆起笑容,“這……這不合規矩啊。”
“哦?”南淩歪著頭看向他,語氣輕緩,“我以為錢在這裡就是規矩。”
“但是我們做生意的,總要有個規章製度不成?”野本久信為難地說道。
他確實想做白澤小少爺這筆生意,但是如果來個外人……他這就不好辦了呀。
南淩挑高了眉頭,“那你們……是不想做我這個生意了?”
他立刻衝著安托萬招呼了一聲,作勢要離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吧。”
“請等一下。”野本久信連忙說道。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開始天人交戰。
一方麵是對於那一億的貪心——一場比賽怎麼都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不到一小時就能幾乎無本賺回一個億,估計沒人能拒絕這份誘惑——但另一方麵,他又在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把這場比賽的勝局牢牢把控在手裡。
至於對方其實是來砸場子的……這個可能性他還真沒怎麼想過。
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對方還根本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怎麼可能會來蓄意對付他。
更何況……
這種玩法其實也不是沒有過,尤其是在花樣繁多的內場,由觀眾帶來的拳手互相廝殺什麼的其實也很常見。
野本久信又猶豫了幾秒,最終他還是沒能抵擋過自己的貪欲,“既然白澤先生如此堅持,我們也不能拂了您的意。”
“很好。”南淩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不由得在自己心中嘲笑出聲。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就是……人性。
醜陋的貪欲自腐爛的金錢上生長開花,被**所控製的理性蕩然無存。明明知道會有風險,但是還是義無反顧地落入了陷阱。
這種人他前世見得多了——不如說他前世就沒怎麼見過彆的人。
真是既惡心又有趣。
不過話說回來……
像是諸伏景光那樣的好人,還真是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