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沉默了幾秒,“你知道赤井秀一已經來東京了,對吧。”
“對。”
“如果他是金巴利的上司,”南淩看著琴酒,“我可沒有勝過他的信心。”
“不是。”琴酒回想了一下,“赤井秀一叛逃的時候,金巴利剛剛加入組織。”
“所以金巴利是來接替黑麥的?”南淩嘲諷地笑了笑,“跟赤井秀一比起來,還真是有夠廢物的。”
當初‘黑麥’這個代號在組織裡非常有名,甚至一度被認為能和琴酒分庭抗禮。而金巴利呢?如果不是今天琴酒提起這個人,南淩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他。
琴酒皺了皺眉,“但是仍然有點麻煩。”
“我會把他救活。”南淩推開了那扇門,頭也不回地說道,“但是你得知道,這個人的身體狀況一時半會受不住審訊。如果你想早點知道情報的泄露情況,我建議你去找找彆的途徑。”
“不用你說。”琴酒拿過一旁的帽子蓋在了頭上。
“哦對了。”南淩趕在關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語氣不複剛剛的正經,放飛自我地問道,“你有這時間查老鼠……雪莉找著了嗎?”
琴酒殺氣騰騰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南淩已經當機立斷地把門關上了。
誒嘿,就是玩。
——既然來找他,就要做好被嘲諷的準備。不爽不要來。
琴酒略感無語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
要不是因為在這種事情上查特還算靠譜,到底誰會來找他啊。
精神受虐狂嗎?
不過,查特算是日本這邊唯一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了——伏特加雖然也值得信任,但是他的能力實在是比較捉急——至於剩下的人,琴酒覺得看誰都可疑。
總之查特在認真的時候看著還算順眼……琴酒很滿意剛剛兩人之間的高效交流。
能和他的邏輯一致的人非常之少——尤其是跟在他身邊的一直是伏特加的情況下,琴酒就更加珍惜能和智商過得去的人合作的機會。
……可惜查特哪都挺好的,就是長了張嘴。
琴酒幅度很小地歎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多想要一個聽話又能乾的手下啊。
他突然有點懷念查特剛剛拿到代號的時候了。
倒不是說那個時候他嘴不欠——其實也挺欠的,隻是沒有現在這麼囂張。但是當時自己總是能找到理由揍他一頓。
……現在揍倒是能揍,就是自己多多少少也得掛點彩。琴酒一點都沒有和組織成員兩敗俱傷的打算。
平白讓彆人看了笑話可不好。
但南淩現在就在看他的笑話——準確來說,是在金巴利的身上看琴酒的笑話。
“嘖嘖嘖。”他搖了搖頭,“剁手指啊……真是傳統。”
他早八百年就不用這種落後的手段了。這種方式會造成大量的傷口,增加感染的風險——人要是死了還審什麼?審空氣嗎?
再一個……把他手指頭留在他身上不是更好嗎?砍了這些下一次就要找彆的地方動手了,但是留著這些東西,方便下一次治好了之後可循環利用不是嗎?
琴酒連這種東西都想不明白還真是白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