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吐槽一邊檢查著金巴利身上的傷口,不出意外都是一些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傷勢——南淩甚至在一些傷口處發現了鏽跡。
“這哪是審訊啊……這是淩遲吧。”南淩歎氣,“你想讓他死可以直接往脖子上捅一刀啊。”
好在組織基地裡的資源還是相當豐富的,甚至有一大堆RH陰性的血包。難以想象組織是不是洗劫了好幾個大醫院才搞來的這些東西。
總之南淩忙活了一下午,又順便把黑櫻桃酒和安托萬抓來打下手,終於是把人給救回來了。
“查特,你覺得他什麼時候會醒啊。”安托萬單手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戳著金巴利的腦門,“他怎麼還不醒啊。”
“可能剛剛給的麻醉多了點吧。”南淩無所謂地說道,整個人都攤在沙發上不想動彈,“我可不想看到他術中知曉,多嚇人啊。”
“哦,”安托萬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好無聊……黑櫻桃,你有沒有任務可以讓我做做的?”
黑櫻桃酒正用一本打開的書蓋在自己臉上,聞言自暴自棄地把那本書丟了下來,“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
南淩瞬間就幻聽到了魯豫的聲音,差點沒笑噴過去。
“彆笑啊查特……”黑櫻桃酒無力地說道,“基爾希,祖宗,真沒有了。”
“哦……”安托萬再次沉寂了下去。
而南淩此時已經困到想就地睡著了。
連著做一下午的手術他也頂不住啊……
“……特……查特?”安托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聽語氣還挺激動。
“嗯……?”南淩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閉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你大概睡了三個小時吧。”黑櫻桃酒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之前蓋在他臉上那本書,南淩瞟了一眼書名。
……愛情心理學?
好了他大概知道為什麼梅洛會說他是個渣男了。
“他醒了他醒了。”安托萬興致勃勃地看著金巴利,那人剛睜眼腦子還不清醒,目光十分茫然地看著安托萬那張臉。
“比我預想的要快一點啊。”南淩站起身走到金巴利身邊,“嗨,還記得多少東西?”
金巴利盯著南淩,吃力地張嘴,“……查特。”
“喲。”南淩驚訝地挑了挑眉,“居然知道我啊,我想想,我就跟你見過一麵吧。”
“長官……很注意你。”金巴利很明顯還沒完全清醒,不然也不會這麼直接地說出這種情報,“你很危險。”
“多謝誇獎。”南淩笑眯眯地回答道,語氣宛如在哄小孩,“你長官是誰啊?”
“……赤井先生。”金巴利的目光有些渙散。
“這可真是……”南淩搖了搖頭,再開口時說話的對象卻不是對著金巴利了,“你們倆出去。”
“啊?”黑櫻桃酒指了指自己,“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托萬提了出去。
“……現在,”南淩看著安托萬關上了門,才再度開口,“就是我們兩人的單獨相處時間了,期待嗎?”
金巴利的眼神隨著神智的清醒逐漸變得驚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