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正在非常嚴肅地考慮,到底是去找赤井秀一呢,還是去找安室透呢,還是去找諸伏景光呢……
還是乾脆就去找琴酒呢?
在和金巴利進行了一番親切而友好的交談之後,南淩雖然沒能了解到他差點泄露的組織情報的細節——畢竟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審訊——不過僅僅是憑借著誘導出來的隻言片語,他就幾乎可以肯定,這份情報多多少少涉及到了M7實驗樓。
也對,如果不是這種級彆的重要情報,怎麼會讓金巴利冒著風險和FBI接頭呢?
那麼現在看來金巴利也沒那麼廢物嘛,按理來說他這可是他根本沒有權限涉及到的情報。嗯……看來琴酒的推測是對的,研究組裡大概率還有另外一瓶假酒。
酒廠真就是篩子唄。
南淩一點都不走心地為酒廠默哀了三秒鐘。
金巴利這件事也算是有點意思。若是往常,他不介意賣赤井秀一一個人情。但是既然現在涉及到了M7實驗樓和他自己……
還是算了吧。
剩下的選擇裡,安室透應該懶得管FBI死活,也可以直接排除。而如果去直接把這個情報告訴琴酒的話,對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影響,但是吧……他的洗白之路看上去就遙遙無期了。
南淩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洗白進度,沉痛地發現自己除了救了倆人之外並沒有什麼有效進展。
好在這兩個人都比較重要就是了。不虧。
至於最後剩下的諸伏景光……
南淩想了想,覺得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白鴉畢竟和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白鴉能控製金巴利,那就相當於金巴利也是在自己的掌控中。以後萬一對上FBI,也算是給自己加了點籌碼——宮野明美畢竟是赤井秀一的私人關係,金巴利可是正正經經的FBI特工。FBI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沒有同事愛吧。
……但是自己想想,這件事風險不小,操作起來還怪麻煩的。
要不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琴酒讓他滅口吧,這樣比較方便。
這個鹹魚想法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圈。他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金巴利,那人注意到了他帶著殺氣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嗚嗚嗚,查特好可怕,赤井先生救命啊啊啊!
赤井秀一現在確實正在嚴肅地考慮如何從組織的手裡把金巴利救出來。
“亞曆克斯的遺體已經被回收了。”一旁的探員向他報告,“但是我們不能確定迪倫現在的情況。現場太乾淨了。”
迪倫在組織裡的代號就是金巴利。而亞曆克斯則是和他接頭的人。而現場隻有亞曆克斯的屍體,頭部中槍手裡還握著和傷口相符的手槍,明顯是自殺。除此以外,組織什麼線索都沒給他們剩下。
一貫乾淨利落的作風。
“多半是落在琴酒手裡了吧。”赤井秀一平靜地說道,“他一向是負責處理叛徒和臥底的那個。”
“……我不明白。”探員一臉糾結,“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赤井秀一又翻看了一下亞曆克斯之前的報告,“迪倫這次要交給我們的明顯是很重要的情報。我們上一次給他的任務……”
“是讓他探聽關於代號‘主管’的那個任務。”探員說道,“還有M7實驗樓。”
“人體實驗。”赤井秀一沉吟了一下,“我們抓到組織的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