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完全不關心柯南和赤井秀一對他那句話的想法,實際上要不是他的耳機還和琴酒那邊的通訊器連著,他也不想說得這麼直白。
如果琴酒在聽——他一定在聽——那麼他應該已經知道南淩這邊被赤井秀一算計了,基爾就在那三輛車內,之後那邊會發生什麼就交給琴酒了。
“好了。”他左右看了看之後說,“我看,已經到了我該退場的時候了。”
南淩禮貌地衝著柯南和赤井秀一點了點頭,神色輕鬆地向著窗邊走去,腳步前方卻突然被赤井秀一射了一槍,子彈從地麵上彈起來,留下一個小小的坑。
“站住。”赤井秀一的語氣毫無波動,“你以為你能就這樣離開?”
他們設下這個圈套,就是為了抓住查特,當然不可能放他走。
而且,從他們之前竊聽到的東西來看,查特和貝爾摩德都已經開始懷疑水無憐奈了,如果放他回去,那麼回到組織的水無憐奈就會陷入危險。
“為什麼不能?”南淩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你以為我沒有預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柯南和赤井秀一心中同時掠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你……都做了什麼?”赤井秀一謹慎地問。
“也沒什麼。”南淩輕快地說,“隻是在醫院的三個地方留下了足以把這座醫院炸平的炸彈而已,如果我不發送停止的信號的話,離爆炸大概還有……”
他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時間。
“半個小時吧。”他笑眯眯地說。
“我去!”柯南從原處一躍而起,翻過病床在赤井秀一身邊停留了一下,兩人的目光短暫地交會了一瞬,“我會聯係FBI的其他探員一起處理,這裡就交給你了,赤井先生。”
柯南飛快地跑出了病房,赤井秀一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他指著南淩的槍口動都沒動,兩人隔著病床對視,房間裡一時間沉默下來。
“……怎麼,不開槍嗎?”南淩率先發問,“我認識的黑麥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耳機裡琴酒傳來的話,非常簡潔。
“想活命就拖時間,彆激怒他。”
南淩心想真是見了鬼了,我居然有一天能聽到琴酒這麼說。
赤井秀一隻是凝視著他。
“你根本沒有放什麼炸彈吧。”他忽然說,“如果是為了威脅我們從而逃跑,你應該自己拿著炸彈的開關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什麼時候會爆炸都不清楚。”
南淩沒有正麵回答,“誰知道呢?或許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炸平這家醫院也說不定。”
“那就更不可能了。”赤井秀一說,“組織不會做多餘的事,更不會做這麼惹人注意的事,既然你忠於組織,行動風格理應是一致的。除非……”
“除非?”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我看,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勸你束手就擒,我的同事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你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