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 第二天一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
陸舒起來了,然後又躺下了。
徐遠從承恩侯那裡回來的時候,又下起了雪。
徐遠回了屋的時候一身寒氣, 他脫了衣裳要躺下, 看著陸舒動作頓住沒敢動。
好一會,暖和了許多, 這才敢在一旁躺下。
夫妻兩個擺爛著,一直到陸舒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這才起來。
陸舒:“夫君, 我會不會太懶了。”
徐遠還有些驚訝, “這樣懶麼?”
徐遠隻恨自己不能過上陸舒的生活的樣子。
陸舒:“........”
很好,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 陸舒肯定不和徐遠和離,畢竟能找到這樣合適的男人,也不容易。
外麵下著雪, 中午必須吃點涮鍋子。
陸舒一點都吃不膩。
熱氣騰騰的涮鍋子,在賞一賞外麵的雪景。
徐遠:“一會堆雪人麼?”
陸舒沉默了一下,“我看你堆雪人可以麼?”
徐遠:“........”
叫他嘴賤,叫他嘴賤!
徐遠在院子裡麵堆著雪人的時候,陸舒站在一旁。
一陣寒風吹過來,陸舒覺得還是太冷了。
回了屋,陸舒推開窗戶,坐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
徐遠吭哧吭哧的。
終於等到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徐遠要去找雪人的鼻子。
一個胡蘿卜。
徐遠:“你看到胡蘿卜了麼?”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陸舒藏了藏自己吃剩下的一半胡蘿卜。
徐遠:“你嘴巴裡麵的胡蘿卜還沒咽下去呢。”
陸舒:“這....挺甜的。”
徐遠:“........”
又春院的小廚房就有胡蘿卜,櫻桃去拿了胡蘿卜過來,還是洗乾淨的。
陸舒和徐遠一起蹲在雪人麵前。
徐遠堆的雪人看起來還挺圓的, 陸舒戳了戳。
徐遠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麵的胡蘿卜,水靈靈的。
嗯,什麼聲音?
剛剛咬了一口胡蘿卜的徐遠,又咬了幾口,“還挺甜。”
陸舒:“.......”
櫻桃又拿了一根胡蘿卜出來。
終於他們的雪人堆好了。
陸向安下午的時候特意過來了一趟,是來給陸舒送糖炒栗子的。
陸向安還是和之前一樣,先去見了侯夫人。
侯夫人現在和陸向安兩個人極為熟悉,侯夫人每次看到陸向安,也總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陸向安哄的侯夫人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才去找陸舒。
陸向安:“阿姐,阿姐!”
陸舒正趴在桌子上呢。
外麵又飄起了雪花,屋裡麵特彆得暖和,這樣子好像有一種特彆舒服得感覺。
陸舒更是懶得動。
陸向安進了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陸舒:“糖炒栗子。”
陸向安:“阿姐,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徐遠幽幽的說道:“我都聞到糖炒栗子的味道了。”
陸向安已經坐下給陸舒剝糖炒栗子了。
陸向安:“阿姐,你知道麼,陸雅的婆母要和咱們族裡的六叔成親了,他們不打算辦喜宴,隻打算請相熟的人一起吃頓飯,算是告訴大家他們成親了。”
陸舒想起了之前陸雅遞過來的帖子,那個帖子是陸雅自己寫的,邀請陸舒喝喜酒。
如果隻是陸雅的婆母,陸舒去不去都可以,但是陸雅婆母是和薑家族裡的六叔成親,陸舒還是去一趟喝一杯喜酒比較好。
陸向安把剝好的糖炒栗子推到了陸舒麵前,“阿姐,吃這個。”
站在一旁的徐遠默默的往陸舒嘴裡塞了一個糖炒栗子。
陸向安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動搖了!
陸向安:“阿姐。”
徐遠:“再吃一個。”
陸向安:“........”
一連被塞了好幾個糖炒栗子之後,陸舒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
陸舒:“夫君,你又顛了麼?”
陸舒去喝陸雅婆母喜酒的時候,路上還有許多的積雪。
馬車行駛在路上都有些慢。
陸舒抱著個湯婆子坐在馬車上,一旁的徐遠和陸舒一樣的動作,手裡麵也有個湯婆子。
這個湯婆子是陸舒出門之前,有些不太熱了的湯婆子給了徐遠用。
陸舒:“還要多久能到啊。”
外麵的是徐遠身邊的小廝,“夫人,快了。”
見到了陸薑氏的時候,陸舒和徐遠一起上前打招呼,陸舒把涼了的湯婆子順便塞給了一旁的徐遠。
徐遠動作非常自然的接了過去。
看著兩個人的模樣,陸薑氏忍不住笑了,這才說道:“一會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晚上再回侯府。”
陸舒:“好。”
徐遠:“聽娘的。”
這次的酒席陸舒和陸薑氏他們這一桌,有幾位婦人徐遠和陸向安都不是很熟悉,他們兩個去了另外一桌找陸程了。
陸雅今天有些忙,畢竟這是她婆母的喜宴,但是知道陸舒來了,還是帶著何言過來找陸舒,一口一個阿姐,一口一個阿姐的叫的親熱。
陸舒:“沒事,不用特意招待我,你忙你的。”
陸雅:“阿姐,我就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