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晴朗的一天。
陸舒從屋裡麵出來, 後麵跟著不情不願的徐遠。
今天是周丞這個探花郎打馬遊街的日子,陸舒沒見過,所以想去看一看。
徐遠:“我困。”
陸舒:“你昨天和我一起睡的, 我不困,你困?”
徐遠故作深沉的樣子, 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前天沒睡好吧。”
陸舒:“那你回去繼續睡吧。”
提著裙擺,陸舒慢悠悠的往前走。
徐遠微微握拳, 隨後一副很艱難的樣子跟在陸舒的後麵。
徐遠他比陸舒還要慢吞吞的。
今天的長街格外的熱鬨。
陸薑氏遇到了他們,就把他們叫到了酒樓樓上的包廂裡麵。
陸薑氏:“真是可惜了, 他爹娘還沒到京城呢, 否則就能看到了。”
徐遠拿著茶杯喝著茶, 默不吭聲。
外麵人聲鼎沸的時候,陸舒要站起來。
嗯???
怎麼回事。
陸舒一低頭, 就看到自己的裙擺被徐遠踩住了,踩住了。
陸舒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徐遠!”
徐遠茫然的抬頭,“啊?”
陸舒:“徐遠,彆逼我這個時候罵你。”
徐遠:“........”
徐遠繼續慢吞吞的鬆開,就好像開了慢倍速一樣。
陸舒站在窗前, 看著外麵一身緋色官服打馬過街的周丞, 也是有些驚豔之色。
周丞看到了陸舒對著陸舒他們點了點頭。
徐遠的腦袋湊在陸舒後麵, 嗤笑了一聲。
陸舒:“........”
陸舒和徐遠跟著陸薑氏一起回了陸府。
陸舒這才想起來陸雅還有何言, 主動詢問陸薑氏這兩個人。
陸薑氏:“那何言日日往咱們府上跑,你那個庶妹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何言一直說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又一邊說那個丫鬟不容易, 說是打算把丫鬟送到他娘身邊伺候著。”
徐遠默不吭聲了。
陸薑氏又說起了關於周丞的事情,周丞沒有婚約,現在又高中探花郎,也是一表人才,許多人都和她還有陸程打聽呢。
徐遠的耳尖動了動,聽的更認真了。
陸薑氏:“但是吧,我看著他好像暫時對這些沒什麼心思。”
徐遠皺了皺眉。
陸薑氏:“但是總是要娶妻的啊。”
徐遠點了點頭。
陸薑氏:“這件事情還是要等他爹娘來了京城再說了。”
徐遠非常讚同,“他爹娘什麼時候過來?”
陸薑氏:“我估計,這幾日就能到京城了吧。”
陸薑氏:“不過最後,這到底還是要聽周丞的意思。”
徐遠腳步一頓,緊緊跟在陸舒還有陸薑氏後麵。
陸薑氏:“你表哥他是個有大誌向的。”
陸舒:“我也覺得。”
徐遠:“........”
徐遠:“他習武麼?”
不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吧?
陸薑氏笑道:“他跟著他叔父學過一段日子,後來他叔父去了邊關還可惜他隻喜歡讀書,對習武沒有多少興趣呢。”
陸舒:“真的麼?表哥好厲害啊。”
陸薑氏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
徐遠:“........”
陸舒和陸薑氏繼續往前走,徐遠憤憤的跟在後麵。
什麼不感興趣,那就是他沒什麼習武的天份吧。
看著還是個文弱書生。
陸薑氏和陸舒說這話,倒是想起來自己之前還想把陸舒嫁給周丞呢,誰知道後來陸舒竟然和徐遠兩情相悅。
傍晚,陸家設宴。
這次的主角是周丞,但是周丞實在是太過於謙虛,因為太過於溫和的性格,看起來更加是翩翩君子的樣子。
何言也過來了。
何言本來沒有高中就是勉強的樣子,聽著大家對周丞的誇讚中途的時候出去吹吹風,沒想到遇到了徐遠。
何言這會兒竟然覺得和徐遠兩個人有共同話題了。
何言:“姐夫。”
斟酌了一下用詞,何言打算繼續說下去,徐遠已經開始皺眉了。
何言:“聽嶽父說,你最近進步非常大,也許下次可以下場!”
徐遠看到陸舒出來,連和何言說話都不想說,腳步匆匆就朝著陸舒走了過去。
可不能被誤會啊。
回去的時候,徐遠說道:“那個何言,還以為我和他一樣麼?”
陸舒正在吃著糖葫蘆,“何言?”
徐遠:“難道,你沒看到你出來的時候,何言再找我說話?還說什麼,嶽父說我進步大,如果下次我願意下場,也許也能高中?”
陸舒不知道啊。
徐遠:“他以為我和他一樣麼,我隻是不願意學罷了,我如果願意學,彆說探花郎了,就是狀元,我也是能做的。”
陸舒:“哦。”
徐遠:“哦?”
陸舒把自己吃的糖葫蘆咽了下去,“嗚嗚嗚嗚,我的夫君隻是不想做狀元郎罷了,否則現在我就隻狀元娘子了。”
然後陸舒又吃了一口糖葫蘆,這個有點酸,陸舒遞到了徐遠麵前。
徐遠想都沒想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