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2 / 2)

剛開始時阮寧還有點想留下來看看黑衣人的大人是誰,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從黑衣人對她的態度來看,她覺得這裡很不安全,尤其是天很快就要黑了,一個單身女子被陌生人囚禁在陌生的環境裡……阮寧打了個冷戰,還是逃!

門反鎖著,窗戶隻有一扇而且正對著院子,稍有些動靜就能被發現,該怎麼逃?

太陽的影子看看移到了窗戶的另一邊,阮寧小心翼翼鎖了窗戶,插上門栓,躡手躡腳把桌子搬到床上,又把椅子搬到桌上,跟著撩起裙擺塞在汗巾子裡,咬住筷子三下兩下就爬到了椅子上。伸出胳膊一摸,手指頭剛剛好能碰到屋頂的細木條,阮寧得意地一笑,雖然我隻是一個撲街,但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是個泥瓦工啊!

她瞅準木條排列比較鬆散的地方,捏緊筷子從木條的縫隙間開始挖,泥土劈裡啪啦往下掉,阮寧一邊躲閃,一邊努力往兩邊扒拉木條,許久之後,終於有一塊土被清理乾淨,阮寧扒開木條,屏住呼吸用筷子用力向上一頂,泥土上方的一片瓦被筷子頂了起來,眼前終於出現了方寸大小的一塊天空,新鮮空氣瞬間湧進了鼻端。

這就是自由的氣息啊!

阮寧很想應時應景地吟一句讚美自由的詩,奈何想了半天也隻有一句“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但這句詩似乎指向一個必死的結果,她覺得意頭有點喪,於是斷然放棄了吟詩的想法。

她繼續努力挖土,又頂走了三片瓦,頭頂的洞擴展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然後是兩個巴掌大小。支撐泥土的木條上麵都已經空了,阮寧很順利的把幾根礙事的木條也拽了出來。

床上一片狼藉,到處是木條和泥土,然而阮寧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隨手扔掉筷子,歡天喜地地踮起腳尖往洞裡一鑽——

卡,住,了……

咣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黑衣人當先推開門,跟著躬身退到一邊,一個銀紅長衫的男人隨即出現在門口,他定睛向門內一看,麵上掠過一絲詫異中混合著生氣,生氣中又有一絲忍笑的複雜表情。

但見床上居高站著的美人身材窈窕,淺色上襦完美包裹著胸前的蜿蜒起伏,玉色的留仙裙本應該飄然若仙,此時卻被撩起來掖在汗巾裡,露出裡麵穿著的銀紅撒花褲子,越發顯得一雙玉腿筆直纖長,順著完美的腿部曲線向下看,又見一雙嬌小的緋紅色繡鞋包著兩隻尖尖翹翹的春筍,那足尖瘦的不盈一握,此刻正焦急地在椅子上輕輕點著,似乎在無聲地呼喚男人的救贖。

美人的露出來的半邊粉麵也十分完美,膚色白膩,下巴尖尖,嫣紅的小嘴如櫻桃一顆,飽滿誘人,隻是再往上看時,美人的臻首卻卡在屋頂的洞裡,隻聽得她嬌弱的聲音從縫隙裡隱約傳出來:“不好意思,能不能把我弄下來先?”

黑衣人愣住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風吹就倒的嬌弱美人竟然在屋頂上挖了一個大洞試圖逃跑?他立刻雙膝跪地,低頭說道:“大人恕罪,是屬下辦事不力,沒看好阮姑娘。”

紅袍男子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把她弄下來,回去後自去領十個板子。”

“是!”黑衣人似乎鬆了一口氣,大聲答道。

他長身站起,快步走到床前,跟著一躍而起,迅速在破洞邊緣彈了幾下,大塊土灰撲簌簌落下,與此同時,阮寧驚叫一聲,頭頂猛地一鬆,整個人已經脫出了束縛,隻是眼睛被灰土迷住了睜不開,腳下跟著一個踩空,搖晃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黑衣人就在她身邊,然而他不知在顧忌什麼,非但沒有及時接住阮寧,反而躲開了一些,他在猶豫中伸手拽住床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似乎想用被子接住阮寧,然而他扔的位置偏了些,勢必是不能接住的,眼看就要與堅硬的地麵來一次親密接觸,阮寧恐懼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隻有力的胳膊突然攬住了她,阮寧驚慌之餘死死抓住對方的衣服拚命往人懷裡鑽,那胳膊被她一帶,不由自主地圈住了她的腰,不多不少,剛剛圍住一圈,軟玉溫香頓時抱了個滿懷,少女甘美的氣息混雜著土灰的氣息一股腦兒地往人鼻孔裡鑽。

兩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阮寧正想爬起來,卻覺得那人全身的肌肉突然都僵硬了,跟著他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將她推開,那力道奇大,阮寧趔趄著連連後退幾步,腳下一軟坐在了被子上,目光卻正正地對上了那人的臉。

眉似墨染,鬢如刀裁,線條剛毅,五官立體,這不是悅來客棧外那個希臘雕塑臉的赭袍男嗎?

此刻他臉上的寒意比那日更深,薄唇緊抿,帶著危險氣息的狹長眼睛裡全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他沒有說話,阮寧卻立刻感到了一股從頭到腳的寒冷威壓,於是她忙又向後挪了挪,低下頭不敢再看。

許久,才聽見赭袍男冰冷入骨的聲音:“給她一把掃帚,讓她把屋子弄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猜到係統不出現的原因?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