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1 / 2)

阮寧抱著掃帚坐在假山上,眼淚汪汪:“嬌嬌啊,要不然你讓我直接穿進虐文裡算了,我看這個任務我也完不成。”

許久之後,才聽見標準女聲一聲長歎:“在我合作過的宿主裡,你的確屬於資質奇差無比的。”

阮寧:……

誰再說坦誠是美德我就弄死他。

阮寧咬牙切齒地抱著掃帚一躍而下,把麵前的石子、沙子、落葉、花瓣統統當做林階和係統來對付,一掃帚一個,快狠準,嗖嗖嗖幾下全部掃進湖裡,她越掃越起勁,憋了半天的邪火總算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渠道,很快,小半邊湖已經打掃乾淨了,她的額上也滲出了汗珠,做勞動人民可真是累啊!

她拄著掃帚氣喘籲籲地摸出帕子擦乾額上的汗,跟著再接再厲,繼續與沙子石頭戰鬥,正鬥得起勁,耳朵邊上再次響起了林階冷冰冰的聲音:“你把垃圾都掃進湖裡?”

阮寧下意識地反問道:“不行嗎?”

林階沉著臉說道:“向管事要個網子,自己把湖麵弄乾淨。”

阮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看林階轉身要走,她再也忍耐不住,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了他:“喂,我又不是清潔工!”

“起開!”林階鼻尖嗅到一股夾雜著汗意的脂粉香,立時暴喝一聲。

阮寧嚇得一個哆嗦,目光卻瞥見他身後飄著無數落葉的湖麵——腦殘文裡的孤男寡女隻要抱在一起往水裡走一遭,那男的就得娶了女的……

拚了!

於是她猛地向前一撲,趁勢抓住林階的衣服死命往湖裡推,他兩個離湖本來就很近,林階冷不防,竟被她帶的一個趔趄倒退了幾步,然而他立時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腕一擰一甩,阮寧一聲慘叫,人已經被扔進了湖裡。

春日的湖水雖不見得多冷,但是乍然掉進去還是很不愉快的體驗,阮寧心慌意亂地撲騰著,吞了幾口湖水後忽然想到自己報的遊泳包會班還有兩節課沒上,事實上她還不能稱作會遊泳,這個認知讓她更加心慌,於是順利地又吞了幾口湖水,冒著泡兒往下沉。

林階,該死的病嬌,喵的這是要見死不救啊!

就在此時,她忽然聽見一個沉穩的聲音:“伸腿,站直。”

她下意識地伸直了腿,咦,腳踩到了湖底?這湖水隻有一米深淺?

幾秒種後,阮寧冉冉露出了水麵,若不是頭上頂著幾片落葉,看上去倒頗有幾分水精靈的出塵模樣。

林階冷冷地看著她,見她已然站定,抬腳便往回走,阮寧一把拽住了他:“大人,拉我一把,我嚇得有些腳軟……”

林階本能地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她的手濕漉漉的,在他白色的袍上迅速洇開一片水跡,弄得他心裡也濕濕的,於是他在自己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抓住她的雙臂把人提了出來,目光第一時間看向她的腳,光著,繡鞋少了一隻。

喉嚨裡突然乾渴得不行,飲一口那赤足上的水滴或許能解一解乾渴。

林階深知自己這點隱秘的癖好並不能登大雅之堂,然而他身居萬人之上已有多年,早已習慣了為所欲為,於是他一矮身,打橫抱起了阮寧。

阮寧驚呼一聲,兩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林階的脖子。

林階發現她腳底沾著幾星淤泥,於是他在湖邊蹲身,讓那隻小巧玲瓏、如玉琢成的嫩足懸空垂著,自己掬起一汪清冽的湖水,輕輕灑在她腳背上。

阮寧心底深處漾起一絲波動,這人竟然可以如此溫存。

水珠迅速滑落,像露珠滑過荷花瓣。林階的喉結動了動,掬起第二汪水灑了上去。淤泥消失無蹤,觸目全是柔膩,他再也忍耐不住,突然握緊了那隻腳送到唇邊,輕輕啄了一下。

阮寧一聲輕呼,整個人都僵住了。

喵的,真的是個變態!

林階跟著扯下她另一隻繡鞋,那是一雙杏黃色繡淺紫梅花的小巧緞鞋,比他的手掌還短了一些,握在手裡似一個玲瓏杯盞,林階眸色一暗,緊接著又扯下白色的綾襪,露出另一隻赤足。

剗襪步香階。

教郎恣意憐。

這些香豔的詩詞過去他從不曾有過感觸,此時卻覺得貼切無比。教郎恣意憐,他眼下,很想恣意憐一憐這雙腳,這個人。

身體燥熱難當,一股雄渾之意升騰而起,林階瞬間察覺到,作為男人的自己,複活了。

他猛然站起,緊緊摟住濕漉漉的女子,大步流星向海棠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