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1 / 2)

撩儘天下病嬌 第一隻喵 18584 字 4個月前

夜色寂靜, 唯有腦中警鈴大作, 阮寧拚命咬住嘴唇,這才沒有當場尖叫出聲。她急急地向係統追問:“是誰?我該怎麼辦?”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

該死的嬌嬌, 為什麼不能劇透!

阮寧攥著杯子不敢放下,腦中飛快地轉著。

是誰?

能繞過那麼多護衛進到屋裡, 眨眼間還下了毒, 這個人肯定對大學士府特彆熟悉, 胡太後應該做不到。林思的幫手,那個替她給王孟甫送信的!

是誰?

府裡這麼多人,誰最有可能被林思收買?

電光石火之間,阮寧突然叫了一聲:“陳武!”

陳武一個冷驚, 忙將身子向簾幕後又縮了縮,跟著就聽阮寧說:“我知道是你,出來。”

陳武深吸一口氣,默默地走了出來。

阮寧咬著唇,強壓住心中的驚恐。果然是他, 她調動了全部記憶,終於發現這府中唯一與林思有過不一般接觸的人,隻有陳武。他救了她, 跟她單獨相處過,他武功高強, 還對府中的一切了如指掌。

呼救!她張開嘴,陳武卻比她更快,瞬間扼住了她的咽喉。

觸感如同摸到了最細滑的豆腐, 而且是暖的,陳武渾身酥麻,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沫,虎口處的力度便沒舍得加大。

阮寧艱難的呼吸著,該死的林階,愚蠢的林階,這都養的什麼人,能不能有點知人之明!

她急急地在腦中說:“係統,我要兌換!”

透明麵板閃爍時,阮寧努力喘著氣,飛快地選擇了千裡眼功能,跟著又選擇實施對象為林思。

在陳武慢慢加大的力度中,眼前的影象有些模糊,但還是看清楚了,那是林思,她正和王孟甫倒在床上,衣冠不整。

阮寧抬手抓住了陳武的手腕,艱難地說:“林思騙了你……你,不用替她賣命……”

她被他死死掐住,血液聚集,眼圈顯出淺粉色,眼中泛著淚光,嬌嫩的臉漲的通紅,連小小的耳朵上都迸出了淺藍色的血管,看上去那麼可憐,那麼無助,又,那麼誘人。陳武連著咽了幾口唾沫,忽然想,吹熄了燈就可以為所欲為,然後再讓她死。

手上的力度不由得減輕了,阮寧咳嗽著,眼中的淚越來越多,但她第一句話就是:“你放心,我不喊人,我知道你是被林思騙了,她根本不愛你。”

她在賭,林思無錢無勢,除了男女之情,她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蠱惑陳武。

幸運的是,她發現陳武的臉繃緊了,她猜對了。

手上的力道又輕了幾分,阮寧喘了一口氣,跟著噗一聲,蠟燭滅了。

屋中一片黑暗,陳武靠得很近,熱烘烘的呼吸吹在她臉上,阮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立刻叫道:“林思要殺你!”

陳武的嘴停在她臉頰近處,無邊欲念似被砸上了一塊大石,滿心滿身的火,瞬間都被砸滅。他終於開口了,低聲說:“你說什麼?”

“林思現在在王孟甫那裡,他們商量著等你殺了我以後就帶人過來,裝作抓凶手直接殺你滅口。”阮寧胡亂編造著,急急地說,“不信你去看,他倆正在偷情!”

陳武攥緊了拳,雖然他知道那兩個不乾淨,但是聽彆人說出來分外刺心,他冷冷地問:“你怎麼知道?”

“王孟甫跟我說的,林思什麼都告訴他了!”阮寧胡編亂造著,隻盼能把他弄引走,“要不然我怎麼知道是你,怎麼知道你在茶水裡下毒?”

怪不得剛剛她沒有喝水。陳武信了幾分,不由得嗤笑一聲,可真是好,林思騙他,王孟甫騙林思,阮寧又騙王孟甫,連他在內,都是一群狗男女。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放心,我不喊人,我就是想讓你清醒一點,看清林思的真麵目。不信你現在去王孟甫家裡看,他們,他們一起睡在床上!”阮寧暗自祈禱那倆人動作慢些,可千萬彆太快完事,讓陳武撲空。

妒忌和被欺騙的痛苦如同一條毒蛇,咬得陳武心上一陣陣疼。他忽然又扼住阮寧,低聲道:“你跟我一起去看。”

“咱們這樣走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阮寧試圖先脫身,“你武功再高強,帶著我也是拖累。”

“不,你跟我一起去,老實點,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一刀殺了你。”陳武從靴子裡取出一把匕首頂在阮寧腰間,跟著鬆開了手。

數分鐘後,燈光模糊的院中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走在前麵的女子還語調輕快地跟後麵的人說著話,隻是後麵的人卻隻連連點頭,並沒有接腔。

暗衛和侍衛看出來後麵的是陳武,雖有些驚訝他怎麼跟阮寧走在一起,但卻也沒有疑心,畢竟,那是比他們大多數人資曆都老的侍衛。

阮寧再次召喚係統,兌換了光速信息傳遞,使用對象是米易,傳遞的內容是:“速速帶人到王孟甫家中捉拿陳武。阮寧。”

有陳武帶著,阮寧很容易鑽進了王孟甫的小院,門窗緊閉,但仍能聽見裡麵傳來女人的喘息聲和低笑聲,陳武的臉色難看極了,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以前他也讓她發出過這種聲音。

阮寧攔住了他,低聲說:“我先進去,你等我問她。”

陳武的匕首頂著她,分毫沒鬆。

阮寧耐心解釋說:“他們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說正事,你等我去鬨一鬨,讓她把實話說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陳武在猶豫中鬆開了匕首,甚至還弄開了門栓,阮寧立刻跨進去,大聲說:“林思,你好不要臉!”

脫得隻剩下一個肚兜的林思慌忙用被子遮住了自己,又氣又急:“你怎麼來了?”

她怎麼來了?怎麼還沒死?陳武這個沒用的東西!

王孟甫也隻穿著褻衣,此時連忙抓起外袍披在身上,詫異地問:“寧寧?你來乾什麼?”

“表哥,”阮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們還沒成親,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王孟甫臉上一紅,訕訕地說:“情不自禁耳。”

阮寧搖著頭,傷心又無奈:“阿思對你根本就是逢場作戲,她喜歡的是陳武!大學士府裡誰不知道她跟陳武有一腿……”

林思大吃一驚,她怎麼知道陳武?這個蠢貨難道被抓了?她立刻反駁說:“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看上過陳武!”

“胡說?嗬嗬。”阮寧冷笑一聲,“你跟他柔情蜜意的,還許諾嫁給他,所以他才肯為你做事,你這個□□,有了野男人還勾引表哥?”

王孟甫的臉色難看起來,他不管林思怎麼否認,隻看著她定定地問:“你說,你跟那個叫陳武的到底什麼關係?”

林思恨極了,該死的阮寧,永遠在跟她作對!她一頭撲到王孟甫懷裡,抽噎著說:“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陳武?他算什麼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是嗎?”門口處陰冷入骨的一聲,陳武進來了。

他雙目通紅,太陽穴上青筋暴跳,然而聲音卻格外的平靜:“我算什麼東西?是啊,我算什麼東西?好妹子,是誰對我投懷送抱,是誰答應跟我睡覺,是誰半個時辰之前還坐在我腿上隨便我玩的?怎麼了妹子,是大哥伺候你伺候的不好嗎,你這麼說我?”

林思從未像此刻這麼狼狽過,她看看王孟甫,又看看陳武,慌張地說:“你們聽我解釋,聽我解釋,我,我,我……”

她說了半天說不出理由,隻能嚷道:“都是阮寧的圈套,你們彆上當!”

隻是當她再看時,哪裡還有阮寧的影子?她早趁亂跑了。

王孟甫臉色鐵青,撈起衣帶紮緊了,罵道:“好個□□!我堂堂男兒,不做這種剩王八!”

“孟甫!”林思撲上去抓住他,掉下了淚,“你聽我解釋,我是清白的,我跟他什麼都沒做,我真的是清白的!”

如果她是陳武的毒,那王孟甫就是她的毒,哪怕她知道他沒用又好色,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王孟甫使勁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她,薄被滑下,露出她光著的肩背,紅肚兜鮮豔誘人。陳武咬緊了牙,清白的?他忍了那麼久,被她耍了那麼久,他抱著必死的心為她去殺人,可她說她是清白的?

她憑什麼清白!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思的頭發,逼迫她抬頭看他,王孟甫有些害怕,本能地說:“你不要亂來。”

話音未落,陳武一個手刀打暈他,踢下了床。

林思尖叫一聲,掙紮著想過去看時,陳武把人往床上一推,跟著扯下肚兜,掰開雙腿,挺身直入。

米易帶著大批侍衛趕到時,所有人都聽見了林思的慘叫。

門隻是胡亂掩著,屋內狼藉一片,地上扔著撕破的紅肚兜,女人兩條光腿無力地垂在陳武腰間,隨著他的動作晃蕩著,血跡蜿蜒而下,而陳武像瘋了一般,也不管有沒有人進來,隻管拚命聳動。

米易一揮手,說道:“拿下!”

第二天阮寧聽到消息,陳武昨夜被處死。

作為現代人,阮寧很不習慣這種動輒殺人的時代,但是不可否認,陳武的死很讓她鬆了一口氣,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對頭無聲無息地窺探著,隨時準備殺她,她很害怕,而且她現在也兌換不起預知危險功能。

她再次強烈地想念林階,有他在身邊實在太好了,什麼鬼怪都不敢近身,她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阮姑娘,你看林思怎麼處置?”米易十分自責,大人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可他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險些害了阮寧。老人家不敢想象,要是沒了阮寧,大人會怎麼樣?

“先留著,也是個見證。把她關起來不許見人,對外就說病了。”阮寧沉思著說。起碼太後的藥,太後的謀害她是人證,反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不如等林階回來再說。

可是林階這廝,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王公子那裡怎麼處置?他也是知情人,就怕從他那裡走漏了風聲。”米易又問。

其實處理王孟甫很簡單,但他是阮寧的親戚,米易不能替阮寧做主。

“他麼,”阮寧露出一個促狹的笑,這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如送去給林思作伴,也算她給林思一個禮物,“這樣,儘快給他們辦親事,然後把他們關在一起,免得走漏了風聲。”

於是整個人還在鬱燥狀態中的王孟甫突然被人抓過去,在暮鬆齋裡跟林思拜了堂。

說是拜堂,其實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樣子,屋裡擺設的都還是過去的舊家什,連根紅蠟燭都沒有,林思臉色蒼白,穿的也隻是普普通通一件紅衣服,隻是她看見王孟甫被帶進來時,臉上露出了又歡喜又緊張的神情,輕聲呼喚道:“孟甫……”

“滾!你這個□□的女人!”王孟甫拚命想掙脫侍衛逃出去,卻被人按死了跟林思跪在一起,王孟甫眼前立刻閃現出昨夜醒來時看到的情形——林思裹著被子在牆角哭泣,腿上有未乾的血跡,而那個叫陳武的粗魯侍衛赤身露體,身上沾著她的血……

王孟甫掙脫不開,隻能瘋狂地叫了起來:“滾,滾,你這個□□!我不當活王八!”

林思慘笑一聲,跟著卻柔聲說道:“王郎,我這麼慘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就認了,拜過堂咱們就是夫妻了。”

“正是呢,好女兒,好女婿。”阮寧笑吟吟地走了進來,“給母親磕三個頭,拜了堂這門親事就算是成了。”

拜過堂親事就成了?王孟甫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仔細一想,正是那日夥同王氏騙她到小宅時說過的話,他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說:“寧寧,你是故意的?你巴不得看我倒黴?”

“怎麼會呢,好女婿,快拜堂,不要瞎想了。”阮寧甜甜一笑,跟著一抬手,幾個侍衛按住兩個人,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吉時已到,洞房花燭。”阮寧眨眨眼睛,“祝你們新婚愉快哦。”

不管暮鬆齋中怎樣雞飛狗跳,阮寧抱緊了林階的外袍,安穩地合上了眼睛。在混亂的夢境中她到處找他,可他東躲西藏,就是不肯出現。

阮寧怒了,罵道:“死病嬌,出來!”

“我來了。”一雙微涼的手伸進被中,摟緊了她。

29章

手是涼的,臉是涼的,胳膊是涼的,腿也是涼的,唯有心口處散發著熱意,緊緊貼著她的心口處。

阮寧在半夢半醒的混沌狀態中迷茫地想,這個夢好真實,連他的手撫摸過肌膚的戰栗感都和真的一模一樣。

下一秒,冰涼的唇含住了她的唇,暖熱的舌隨即滑入,強迫她與他一起陷入小彆後的瘋狂掠奪。

阮寧在近乎窒息的快感中拚命睜開了眼,適應了黑暗之後,男人熟悉的輪廓出現在眼前。

“林,階……”在被他牢牢攫住的間隙裡她喘息著,艱難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迎來的是更瘋狂的親吻和撫摸,有一刹那阮寧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溺亡在男人癲狂的熱情中。

“再叫我一聲……”許久,聽見他喃喃的低語。

“林階,你怎麼回來了?”阮寧鑽在他懷裡,將發燙的臉貼上男人堅實的胸膛,可那裡現在比她更燙,聲如擂鼓。

“是我錯了,我不該拋下你一個人,”林階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著她,“我來帶你走。”

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抱緊她翻身坐起,跟著點亮了床前的紅燭。

暖黃的燭光映照下,男人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風霜之色,眼底是淡淡的青黑色,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但他狹長的眼睛亮的驚人,眼尾撩起,掩入鬢中,於冷峻中帶出一抹異樣的、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阮寧忽然覺得心底深處柔情滿溢,現在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個男人。

喜歡他的強勢,他的陰沉,甚至喜歡他的喜怒無常,更喜歡有他在身邊時那種安心的感覺。

原來喜歡一個男人是這種感覺……阮寧沒有說話,隻安靜地抱緊了林階,窩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

林階的薄唇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他伸手取下架子上她的衣服,輕輕牽起她的胳膊,柔聲說:“來,穿好衣服,咱們走。”

“嗯。”阮寧答應著卻沒有動,於是林階皺著眉,低聲說了句“嬌氣”,卻又忍不住替她穿了起來。

那些色彩輕豔的衣料雖然軟滑,卻都及不上她的肌膚,於是林階一邊穿著,一邊親吻摩挲著,簡單的幾件衣服足足穿了一刻鐘還沒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