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2 / 2)

撩儘天下病嬌 第一隻喵 18584 字 4個月前

阮寧捂住了他的嘴,嬌嗔地推開,埋怨道:“還要多久?”

她的美目流轉,眸光中帶著媚意,臉頰上是淡淡的紅,林階眸光一暗,輕輕拿起她的手在手心裡吻了一下,跟著卻含住了她嫣紅的唇,輕輕一咬。

“疼。”小人兒立刻叫了起來,小手拚命推搡他,那點可憐的力道卻像是在撓癢。

林階心中一蕩,低低地笑了起來:“這樣就疼了?將來還有更疼的。”

“流氓!”阮寧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掙紮著向床下跳,“不理你了!”

林階一把將人摟進懷中,抱著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抱緊了,彆掉下來。”

阮寧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就見他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去箱籠裡翻出一件披風蓋在她身上,大步流星向外走。

“鞋,沒穿鞋。”阮寧急急地說。

這平常的一句話聽在林階耳朵裡卻有了彆樣的誘惑意味。他從衣裳底下準準地握住了她的腳,忽地抬起來送在唇邊含住了,舌尖打著轉,輕舔慢吮。

阮寧叫了起來:“癢,啊,疼,你放下!”

林階感覺渾身的血都熱了,他沙啞著嗓子,低聲說:“小妖精,你勾引我。”

阮寧嗔道:“胡說!”

跟著身上一沉,男人摟著她撲倒在床上,強健的身體壓牢了她,灼熱的唇自腳趾向下,一處處細細吻遍,直弄得她幾乎靈魂出竅,帶著哭腔央求他說:“彆,林階,彆……”

林階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是時間太緊,他真想縱情暢意,真正做她的男人。他強製命令自己起身,整理了衣袍,跟著拿起床前那雙淺碧色的繡鞋,小心地替她穿上。

她羞澀地捂著臉側身窩成一團,任由他服侍著,將小巧的鞋子套上玲瓏雙足,那乖順的模樣簡直是致命的一擊,整個兒奪走了他的心魂。

林階的心砰砰亂跳,他咬著牙打橫將她抱起,快步走出了海棠居。

“大人,”米易在外麵候著,一臉擔憂,“出了什麼事?”

“無事,”深夜的涼風很快讓林階恢複了平時的冷峻,“我不放心,來帶她走。”

米易恍然,連聲說:“大人路上小心。”

十數名黑衣侍衛默默地跟在林階身後,齊齊在府門外上馬,沉寂黑夜中隻聽得清脆的馬蹄聲陣陣,轉眼已經來到城門前。

“開門!”身後一騎縱馬上前,高舉金符向守城士兵喊道。

厚重的城門吱呀呀打開了,林階摟緊懷中的人,雙腿在馬肚子上一夾,當先奔了出去。

城外的官道在黑暗中呈現一種朦朧的灰白色,十幾匹馬一起飛馳,蹄聲如急促的鼓樂。

阮寧不由得又向林階懷裡縮了縮,她有些害怕,兩世為人,這是她第一次騎馬。後背緊緊貼住了男人堅實的胸膛,那裡的暖意讓她心安,而男人也很快回應,空出一隻手臂來,攔腰摟緊了她。

阮寧又擔心起來,忙說:“你拉著點韁繩,當心摔了。”

“我?摔了?”林階帶著一絲調侃低頭在她發上輕吻一下,“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便是再快幾倍,我也不會摔。”

像是為了證明一般,他忽地猛踢了幾下馬肚子,嘴裡呼哨著催促,馬兒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刻狂奔起來,阮寧尖叫一聲,頓時覺得如同置身在驚濤駭浪之中,她像一葉小舟,在風口浪尖上顛簸。

“林階,林階,你瘋了!”她驚恐地叫著,拚命反手去抓身後的男人。

林階在她耳邊放聲大笑,使勁將她向懷裡挪了又挪,兩隻手從她腰間將她牢牢環抱住,交叉而過又分彆抓住韁繩,他結實的大腿牢牢將她固定在懷裡,隻管催著馬兒飛也似地向前衝。

阮寧整個人仍舊在顛簸著,心卻慢慢地安定了下來。他整個身子壓迫著她,她被迫向前傾,低頭彎腰,然而連這種壓迫感也讓她安心,不知不覺中她丟開了恐懼,任由他帶領著,如小舟找到了掌舵的人,穩穩向前。

林階笑得越發暢快,馬蹄如飛而去,身後的黑衣侍衛們默默交換著驚詫的眼神,跟著大人這麼多年,幾曾見過他當眾大笑,而且還騎馬摟著一個女人?

夜色越來越深,一行十數人馬匆匆不停,儘力向前趕去,阮寧的眼皮越來越沉,睡意襲來,在睡著前的一瞬她低聲問道:“林階,為什麼這麼著急帶我走?”

林階抿起了薄唇,沒有回答。昨夜李盛連夜趕到,告知他爬床那女人是胡太後的手筆,與此同時,米易的信鴿也趕到驛站,通知了陳武之事,林階當即決定,返京帶阮寧一起走。

他晝夜兼程,片刻也不曾合眼,隻為儘早與她見麵。他一路懊悔擔憂,生怕在這一日之間再生變故,讓胡太後得了下手的機會。當初怎麼那麼輕率地留下她在虎狼環伺之中呢?她那麼笨那麼嬌,原應該隨時放在手心中嗬護,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視線的。

可是這些九曲回腸的心思都涉及皇家私密,又不能告訴她。林階在躊躇中低頭吻了下她的發,正想婉言推脫,卻忽然發現她呼吸綿長,嬌軟無力,竟是在他懷中睡著了。

林階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在她眉心又吻了下,跟著勾起了唇。還真是個傻乎乎的小嬌人兒啊,這樣顛簸的路程,居然也能睡著,看來她真的是全心全意信賴著自己。

這讓他心底柔情無限,不覺便放慢了速度,生怕將她吵醒。

這樣一慢,等趕到落腳的驛站時,已經比預期時間晚了多半個時辰。原本是打算在此處小憩一個時辰的,但此時隻剩兩刻多鐘可以合眼,林階小心抱著懷中沉睡的人下了馬,徑自走進房中向床上一放,跟著躺倒在她身邊,瞬間便沉入了夢鄉。

門外恭候多時的驛官看得呆了,他收到消息便在此恭候,原指望跟首輔大人說上一句半句話,哪知首輔大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全部心思都隻有懷中那個嬌小的人兒。她是誰,怎麼如此得他的寵愛?

天光大亮之時,紫禁城中的明侑收到了林階的請罪折子,說要趕回來接走阮寧,並且會晝夜兼程趕路,不耽誤既定的和談行程。派去探聽消息的禁衛軍很快趕回來,奏稟說林階果然是連夜回府,連夜出城,明侑合上折子,沉吟不語。

老師並非輕舉妄動之人,到底是怎樣的危險讓他如此不安,竟然半路折返帶走了心愛的女人?

“你來。”明侑抬眉看向禁衛軍佐領,“去探聽下慈寧宮和大學士府有沒有異常的動靜,悄悄地,不要驚動任何人。”

30章

阮寧比林階醒得早,大約是林階剛睡著時她就醒了,她動了動沒有掙開他的懷抱,於是便微微向後挪了下頭,安靜地看著林階的睡顏。

即便在睡夢中他臉上也是一派冷肅,長眉緊鎖,唇角微抿,高挺的鼻梁在臉側投下淡淡的陰影,襯得他眼下的青黑色越發明顯。他已經走了好幾天,連夜趕回京中接她,肯定很累?

兩世為人,他是頭一個這麼在乎她的男人,雖然老了點。阮寧心裡想著,下意識地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觸碰,林階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人卻沒醒,於是阮寧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微微卷翹著,襯得他冷峻的容顏也柔軟了幾分。這個人年少時一定很好看?那種少年的,新鮮快樂的好看,不像他現在眸光中總是帶著審視和威壓。

阮寧忍不住碰了碰他的睫毛,末梢軟軟的,蹭在指尖上有點點癢,心癢。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他微微敞開的胸膛,膚色冷白,肌肉隆起,隱約可見分明的輪廓,於是她悄悄地,把手也摸了上去。

結實、寬厚、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捏一捏。於是她大著膽子揉了一揉,又捏了一捏。

林階的長眉毛擰的更緊了,但還是沒有醒。阮寧暗搓搓地繼續往裡伸手,就在此時,標準女聲冷不丁地發話了:“對著一個熟睡的男人動手動腳,宿主你會不會有點太癡漢了?”

“你給我出來!”阮寧差點沒叫出聲,“你個偷窺狂,說,是不是每次你都在偷看?”

標準女聲咳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我是來提醒你,你的時間不多了,在這個文裡的時間線還有不到三個月,如果到時候你還不能完成任務,就會強製轉入虐文。”

“那這個文裡的我會怎麼辦?”阮寧問道,“他呢?”

“回到最初文裡的設定,抹掉一切因為你產生的波動。”標準女聲幽幽地說,“他不會再記得你。”

“想得美!”阮寧瞥一眼身邊的男人,作為她第一次親密接觸的男人,想忘掉她?沒門兒!

“完成任務的條件是他為我而死,是必須他主動,還是被動也可以?”這是阮寧想了很久的問題。

“當然是病嬌主動了,要不然你把他推過去替你擋刀擋槍,豈不是太容易了?”

阮寧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如果我自己製造一個必死的機會,但他是主動選擇,這樣不算違規?”

標準女聲簡直要擊節讚歎了:“你終於想起來這招了!”

跟著卻又狐疑:“你很喜歡這個男人,舍得讓他死嗎?”

阮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可否認她挺喜歡林階,可她很清楚這隻是作者筆下的一個故事,而多年獨自生活的經曆也讓她學會了不對任何人投入過分濃烈的感情,享受可以,動心可以,沉溺不可以。

“我現在成績怎麼樣?”阮寧問道。

透明麵板出現了:霸王票15,營養液160。

標準女聲語調輕快地說:“收拾渣男賤女那波劇情給你拉了不少好感度,但是,你又收到了兩個差評,我給你念念。”

什麼,一下子兩個差評?阮寧簡直要驚呆了,什麼仇什麼怨,她這波操作難道不溜嗎,為什麼有倆差評!

“女主這是什麼智商?看不下去,已棄文。”

“男女主都不潔,差評。”

阮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潔?

說她智商低也就忍了,不潔?還能怎麼潔?喝八四消毒液洗胃?

“我也很好奇,所以特意調取了差評背景。”標準女聲帶著一絲竊笑,“這個讀者覺得有過情史的都不潔,林階被胡太後糾纏過,你就更不用說了,非但有情史,還有身體接觸。”

擦!就因為這個她又多了個差評?已經四個差評了啊啊!

“幾個差評算任務失敗?”阮寧咬牙切齒地問。

“十個。多於五個少於十個的情況下宿主也會受到相應懲罰。”

阮寧:……

真想一輩子躲在這個文裡不出去算了,碼字的世界真殘酷。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通知宿主,經評判,宿主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過半,加上虐女配這條支線發揮的不錯,所以從現在起,宿主與我之間正式達成初級平等地位,從今後每次宿主召喚我都會回應,不會不理你了。”標準女聲又說。

“什麼是初級平等地位?”阮寧疑惑。

“病嬌係統綁定了許多宿主,隻有出色完成任務的宿主才有資格與係統形成平等關係,否則終其一生都隻是為係統打工的低端紡織女工。平等地位分為三級,達成初級平等係統會及時回應,二級平等係統會對宿主的下一步行動提出建議,三級平等係統會竭儘全力幫助宿主。”

怪不得以前經常呼叫半天係統也不應答。阮寧憋著氣,問道:“所以從現在起你就隨叫隨到?”

“對。”

“如果我想讓你消失呢?”阮寧冷颼颼地問。

標準女聲一聲不吭,立時消失無蹤。

窗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是侍衛們在提醒出發的時間到了,林階立刻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忽閃忽閃的、濕漉漉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枕著他的胳膊,帶著詭異的表情看著他,又像在生氣,又像在發癡。

林階抬臂讓人滾進懷裡,帶著惺忪睡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濕熱的呼吸吹在耳朵眼兒裡,阮寧咯咯地笑了起來,抬手推開他的臉,“我餓了。”

林階把人抱下床時,心裡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遺憾。這些日子他除了惡補房中的知識,順帶也看了些情情愛愛的話本子,按照話本子的說法,這種小彆重逢,千裡相迎,又雙雙在陌生環境中並頭醒來的時刻,應該是男女之情飛速攀升的最佳契機,可她居然滿心想著要吃。

再想到上次她那句不合時宜的“刷牙”,林階不覺啞然,還真是個彆致的小人兒。

飯菜很快送到了房中,看著一心撲在吃飯上幾乎無視他存在的阮寧,林首輔的心中很是苦悶。

一行人換了新的馬匹再次出發,雖然幾天來總共隻休息了兩三個時辰,可林階向來精力過人,此時也隻是覺得眼睛有些乾澀,路上還有精力跟阮寧調笑幾句,相比之下阮寧這個無所事事的反而很快就被馬兒顛簸的昏昏欲睡,隻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林階見她精神不濟,便也放慢了速度,一路小心嗬護,生怕把她累壞了。

饒是如此,到了下一個落腳點時阮寧依舊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腰肢以下,又麻又脹又疼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被林階抱下馬後她就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連晚飯也沒精神吃。

林階端著碗,小聲哄她:“吃點粥,不吃飯怎麼趕路。”

“不想吃,要不然明天你先走,我歇一歇再去追你。”阮寧臉朝下趴在被子上,懨懨地說。以前看電視上那些人騎在馬上很是瀟灑,哪想到實際體驗根本就是拿屁股在堅硬的馬鞍上摩擦摩擦,她簡直懷疑那些常年騎馬的都長了一個鐵臀。

“不行!”林階板著臉說,“簡直胡鬨,怎麼能一個人走!”

他覺得自己的聲音並不算嚴厲,但跟著就看見阮寧嘴巴一扁偏過頭不肯看他,他下意識地把她的臉扳過來,卻發現她兩隻眼睛濕漉漉的,滿滿都盛著委屈。

林階:……

好像也沒有凶她……他有些無奈地捏捏她的臉,聲音放和軟了些:“好了,不鬨了,路上不安全,你必須跟我一起,大不了我慢些走。”

“腿疼,屁股也疼。”阮寧嘟著嘴說。

是真的疼,她沒敢看,但總覺得大腿內側似乎磨破了。

林階想起自己年少時學騎馬的情形,有些理解了,她那麼嬌嫩,肯定是疼的。於是他的聲音又輕軟了幾分,幾乎是在哄她了:“乖,泡個熱水澡,明天你側身坐著,我抱你走就好了,咱們得快些趕上使團,越拖得久越不安全。”

他好說歹說,懷裡的小人兒終於眼淚汪汪地點了頭,於是他歎口氣讓她側身靠著自己,一勺一勺喂她吃粥,又耐心地把點心弄成小塊給她過口,一碗粥吃完時,林階覺得,自己怕是養了個嬌氣的小閨女。

“大人,熱水燒好了。”侍衛在窗外回稟。

“抬進來。”林階拉起被子將阮寧蓋好,走去開了門。

熱水一桶桶加進去,高大的浴桶裝的半滿,水汽氤氳中林階把人抱到淨房,低聲說:“泡泡就不疼了。”

“你出去。”阮寧跳下地,毫不留情地一指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三合一啦,評論裡發20個紅包哦~明天也是淩晨0點更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