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1 / 2)

撩儘天下病嬌 第一隻喵 13625 字 4個月前

淨房裡半晌都沒有動靜, 連水聲都聽不見, 林階又踱了一圈,忽然想, 她該不會是暈過去了?聽說有些身體弱的,洗澡的時候水汽一悶, 很容易暈倒。

林階連忙抬手想去敲門, 即將觸到門板時又停了手, 有問的功夫何不看一眼?萬一她暈倒了,也好及時施救。

於是敲門的力道變成了推,而門也很快開了,門後麵是一張“請君入甕”的嘲諷臉, 原來阮寧根本沒洗,衣冠整齊地躲在門後靜待他自投羅網,此刻見到他,小嘴一扁說道:“早猜到你會偷看!”

但首輔豈是那種抹不開臉皮的毛頭小夥?林階坦然答道:“你想歪了,我聽不見動靜, 擔心你有危險,所以才進來查看。”

想歪了?阮寧輕哼一聲,當著他的麵砰一聲把門關上, 插了門栓又搬了凳子頂住,這才脫了外衣跳進浴桶。

大腿內側果然紅了一大片, 還好沒有破皮,但是觸到溫熱的水仍然有一陣陣痛感,阮寧嘶嘶地抽著涼氣, 小心翼翼地用布巾墊著坐下,跟著攤開雙臂搭在桶沿上,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昏沉的睡意中阮寧閒閒一望,一張熟悉的麵孔頓時映入眼簾。

阮寧:……

怎麼進來的!

她立刻抓起布巾擋在胸前,凶巴巴地說:“出去!”

“我找了活血化瘀的藥膏,”林階的聲音有些喑啞,“待會兒給你擦擦,擦好就不疼了。”

“出去!”阮寧往水裡鑽了鑽,依舊凶巴巴的。

“乖,擦擦就不疼了。”林階說著還向前走了一步。

迎接他的是一大瓢水,劈頭蓋臉潑下來,衣服瞬間濕了一大半。罪魁禍首笑吟吟的,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拿著水瓢,挑釁般地看著他。

林階的怒氣頓時被她俏皮的笑容打散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低聲笑了起來:“原來你想跟我一起洗,好。”

妙得很,那些圖裡,有不少都是在水中,看起來彆有一番情趣。

他又走近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露出的香肩上,纖細的脖頸間都有細小的水珠在搖蕩,似荷葉上的露珠,然而最光滑的荷葉也及不上她的肌膚。可恨那些礙事的布巾,把大好的風光都擋住了。

林階察覺到體內湧起一股難耐的熱意,於是很快把外袍脫了下來,然後是中單,紈絝,跟著又伸向裡衣。

阮寧驚詫地說不出話來,她是想趁機撩一撩,增進一把感情,但誰能想到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居然如此風騷,說脫就脫!

“不許脫!”阮寧氣急敗壞地說,然而已經晚了,裡衣落在他腳邊,露出了堅實的胸膛,如今他渾身上下隻剩一條單薄的底褲。

身材真不錯。阮寧一隻手捂著胸口的布巾,另一隻手捂著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看了一眼,跟著又是一大瓢水衝他臉上潑上去,趁他捂眼的功夫,她嗖一下跳出浴桶,向門外躥去。

被水迷了眼的林階模糊看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逝,他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去抓,卻隻抓到一條濕漉漉的布巾,那人得意地衝他一笑,擦掉眉睫間的水霧,林階發現她竟然穿著小衣和裡褲。

原來是早有防備,然而薄薄的衣服打濕了貼在身上,比沒穿更加誘人。

林階追出去時,阮寧已經披上了他的外袍,人站在門邊抓著門栓,笑得像隻狐狸:“你要是敢動手動腳我就開門,讓他們都看看光著身子的林首輔。”

林階冷哼一聲,沉聲道:“你試試。”

話音未落,阮寧已經被突然迫近的他拽進了懷裡。

男人的臉壓下來,阮寧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上沾著幾粒小水珠。

現在還不是讓他得手的時機,阮寧皺起了眉頭,輕聲道:“疼。”

尾音顫顫的向上揚,像帶了一把小鉤子,勾住了林階的心。

“哪兒疼?”

他下意識地伸手,卻被她擋住了,她帶著一身的水汽,濕漉漉地看著他,輕聲說:“彆,現在不行。”

林階瞬間便聽懂了。

就算那樣不行,總也得給些甜頭,稍慰焦渴。

清涼的藥膏沁入肌膚,痛感減輕了不少,阮寧趴在床上,通紅的小臉嚴嚴實實地埋進被褥裡,哪怕呼吸困難也決不肯露出分毫,林階摩挲著指尖未乾的藥膏,努力穩住動蕩的心神,啞著聲音說:“睡,明日還要趕路。”

但她睡著了,他卻心癢癢的大半宿都在翻騰。從前喜歡擁著她睡是因為可以睡得安穩,如今擁著她,真是精神煥發,毫無倦意。

眼前不斷閃現那些工筆細描、形神兼備的畫圖,林階在腦中與她一起糾纏,為所欲為。

可是她不肯呢。想必要等到返京成親之後,才能一一實驗。

那就儘快弄完所有的事,專心與她探討其中的奧秘。林階瞬間做出了決斷。

第三天入夜時,他們趕到了使團落腳的驛站,米易的信鴿幾乎同時趕到,原來王孟甫被軟禁之後,王氏日日到府中吵鬨,死活要帶走王孟甫,而暮鬆齋的守衛也截殺了幾個試圖殺林思滅口的死士。

林階將紙條在燈上燃儘,眉間浮起一抹戾氣。他很懷疑這次吳次輔突然摔傷臨時找他代替出使是胡太後的手筆。但不管是與不是,胡太後都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這幾日忙著趕路沒有處理,如今騰開了手,正要解決她。

“李盛。”他喚了一聲,李盛應聲而入,低頭待命。

“五日之內,將胡太後父兄的醜事在京中散布開,同時護送苦主到京城告禦狀。”林階低聲吩咐道。

李盛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林階眉間一片漠然。胡太後的哥哥強搶民女還打死了人,她父親為了替兒子遮掩,竟試圖殺掉所有的知情人,前次他親自去登州解決了後患,安撫了苦主,為的是不讓明侑被胡家人連累了名聲,但如今看來,不必再為胡太後留情麵。

明侑是個分得清輕重的,母子情分再重,江山社稷仍舊要排在前麵。

安排好各項事務後,林階這才取了藥膏回去臥房,阮寧還是趴著睡,被子沒有蓋嚴,露出了一小截白白的腿,還有光裸的腳踝。

林階舔舔唇,輕手輕腳走近了,忽地在她腳踝處一咬,低聲笑道:“睡著了嗎?”

“睡著了。”阮寧飛快地縮回腳,又扭了幾扭,將被子壓在腿下。

“睡著就好了,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知道。”林階說著探手進去,握住了腳踝,慢慢向上。

“沒睡!”阮寧連忙睜開眼,努力向回縮腳。

“沒睡更好,活色生香的,更有趣味。”林階笑得十分賊。

該死,怎麼說都是他占便宜!

阮寧一腳踢在他手上,嗔道:“說過不許動手動腳的!”

“我說的是給你塗藥,”林階抬眉,故作驚詫,“你想歪到哪裡去了?”

阮寧紅著臉奪過他手裡的藥膏:“不用你塗,我能夠著!”

“是麼?”林階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這裡也夠得著?”

流氓!阮寧咬牙切齒,得了便宜還賣乖,弄死他!

“好了,不逗你了。”林階見她氣得鼓鼓的,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跟著在她身邊躺下,問道,“你娘對你好嗎?”

“還好?”阮寧努力站在原主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管吃管喝,噓寒問暖,除了總想拿我貼補她娘家侄子以外。怎麼了?”

林階的臉色陰沉下去,冷冷地說:“她這幾日總為了王孟甫去府中吵鬨。”

阮寧很是頭疼,歎道:“我這個糊塗娘,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好辦。”林階陰冷冷地說,“她無非覺得你是女兒,早晚是彆家的人,侄子才跟她最親,既如此,那就讓米叔給你爹納一房妾,好好生幾個兒子,我看她還有沒有精神折騰。”

阮寧呆了一下,這不是宅鬥文裡的套路嗎?果然是首輔大人,連這都懂!

林階見她一臉躍躍欲試,有些意外,便問道:“你不生氣?”

“不生氣,”阮寧回憶著宅鬥文的細節,瞬間打開了思路,“或者你有什麼助孕的藥給她吃點,讓她自己生孩子去也行,我覺得她要是自己有了兒子肯定就不想著把阮家搬空都送給王孟甫了。”

林階禁不住一笑,在她臉上一吻,道:“你呀。”

阮寧歪著頭衝自己一點,笑道:“怎麼樣,我英明神武?”

“嗯。”林階又吻了一下,“來,我給你塗藥。”

半個時辰後,藥終於塗完了,阮寧又蒙著被子不肯露臉,林階則僵直著去衝了個冷水澡。

屋頂的暗哨努力屏蔽著屋內可疑的動靜,對著樹上的暗哨打手勢:“老大,跟我換個崗,我請你喝酒!”

樹上那位斬釘截鐵地衝他擺手:“不換!”

開玩笑,誰不知道大人一抱著阮姑娘進房就會有各種不可描述的聲響,他費儘心機才把在屋頂執勤的機會留給了彆人,想換?門兒也沒有啊!

慈寧宮中,胡太後看著劉熙,聲音很低:“又沒辦成?這是派去的第三撥人手了,林思還活得好好的,劉熙,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為什麼你找的人都是廢物?”

劉熙趕緊跪下了,語氣裡全是懺悔:“娘娘,奴才手下能用的就那麼些人,林大人那邊都是萬中挑一的精兵強將,再說林大人的手段奴才拍馬也趕不上啊,娘娘,奴才沒用,奴才一定加倍努力!”

這段話竟然意外地觸動了胡太後,她黯然垂目,心想,像他那樣的天縱英才,怎麼能指望一個閹人鬥得過他?可恨他竟然被阮寧迷住了心竅,竟然連夜趕回來帶走她,就差那麼一步,她差點就能殺了那個賤人了!

劉熙捏著一把汗,他伺候胡太後這多年,最是清楚她的喜好,隻要拚命抬高林階貶低自己,胡太後一般都會放過他。

“找些中用的人手,哪怕花銀子到外麵雇人也行,務必要殺了林思,不能留下活口。”胡太後又說。

“是!”劉熙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鬆了一口氣。

“劉公公這是做錯了什麼,怎麼跪著了?”明侑溫和的聲音從殿門處傳來。

32章

胡太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殿外望風的人,這才發現人影全無,想來是明侑來的時候把那些人都弄走了,她有些意外,立刻問道:“皇帝怎麼悄沒聲兒地來了?那些沒眼色的奴才也不知道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