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2 / 2)

光滑的鏡麵上映出圓潤的香肩,膚色白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可右邊蝴蝶骨上赫然有個咬得很深的新鮮齒痕,血已經乾了,隻留下一圈扁圓形的紅色印記。

阮寧回憶起失去意識前冰涼的唇舌在肩頭舔舐的感覺,倒抽一口涼氣——絕對不能選那個反人類!

那麼眼下,該怎麼做?

她剛掩好衣衫,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姑娘,五爺去王府了。”

“進來說。”

一個眉清目秀的十七八歲丫頭應聲走進,低聲說道:“姑娘,五爺好像有點生氣,一直板著臉。”

叫她姑娘,應該是阮氏的陪嫁丫頭,阮寧想著,吩咐說:“不用管他,你讓人燒些水來,我要洗澡。”

丫頭青玉有點驚訝,姑娘終於不那麼在意五爺了?她露出了笑容,脆生生地答應了,立刻出去準備。

熱水很快送進了淨房,阮寧把人都打發走後,這才解衣寬帶,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細腰上有幾個淤青的指頭印子,是那個疑似尚眠的男人留下的,那處也紅腫疼痛,但卻乾乾淨淨的什麼痕跡都沒有,似乎被特意擦拭過。

阮寧臉上一紅,這次真是大意了,虧了虧了。

澡洗好時她也拿定了主意。過繼這種事雖然現代人聽起來挺不可思議,在古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事,被過繼的嗣子從禮法上來講從此就是彆人家的娃了,宋嗣宗在這種大事上出爾反爾,可見人品很差。更慘的是二房拿全副身家換了個兒子,結果人剛死兒子就跑去找親媽,還恨不得把二房全部搬空討好親媽,阮寧覺得,這本質上來說是先賣身求財,跟著又坑死買主。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像原文女主那樣在惡婆婆和媽寶男的夾縫裡求生,她穿書可不是來受罪的。

病嬌可以慢慢找,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離,跟宋嗣宗,跟吳氏,跟宋家斷絕一切關係。

宋嗣宗捏著一把汗趕到了冠軍王府,卻吃了個閉門羹,看門人根本不放他進去。

宋嗣宗不死心,大著膽子衝到大門跟前,大聲嚷道:“我是宋家五爺,是你們側太妃的親外甥,我娘和我表妹被關在裡麵一直沒出來,我要見王爺!”

看門的中年人長的普普通通的,輕輕一推卻把他推了一個趔趄,麵無表情地說:“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宋嗣宗差點沒摔一跤,他定定神,立刻向著過往的路人高叫道:“快來看呀,冠軍王府仗勢欺人了!”

原本正常步速行走的路人瞬間跑了個精光。

宋嗣宗:……

他這才想起來,上一次到冠軍王府鬨事的人死得有多慘。

吱呀一聲側門開了,一個玄衣人走出來,一言不發地上前抓住他,左右開弓給了幾個耳光,冷冷地說:“你吵到王爺休息了,閉嘴。”

宋嗣宗雙頰被打的高高腫起,他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動手打人,頓時張口結舌,隻會重複一句話:“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尚眠躺在黑暗中的竹榻上,輕輕一笑,“他是這麼說的?去,再打。”

被稱作謝三的謝戎轉了轉眼珠,說道:“宋嗣宗雖然是個軟蛋,但好像也沒得罪過你,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有意折辱他?”

尚眠懶懶地摸著臂上的刀痕,並不回答。

謝三越發好奇了:“宋家那幾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難道要留她們吃晚飯?”

尚眠露齒一笑,鳳眸中精光流轉:“吃飯?我的飯沒那麼好吃。”

宋嗣宗又挨了一頓耳光,正在又恨又怕之時,側門閃開了一條縫,兩個女人被推了出來,跌倒在地,不是吳氏和蘇琳又是誰?

看門人道:“滾。”

宋嗣宗連忙搶上去,一手扶吳氏,一手拉蘇琳,戰戰兢兢地上了車,蘇琳撲進宋嗣宗懷裡,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抽泣著說:“表哥,我怕,我好怕……”

吳氏也在瑟瑟發抖,她們雖然沒受什麼大罪,但被捆起來關了幾個時辰,又親眼看著吳側太妃的幾個丫鬟婆子被當場殺死,那種血腥的場麵讓她一想起來就想吐。

“兒啊,”吳氏哆哆嗦嗦地抓住了宋嗣宗,“那個尚眠是個瘋子!”

車子在二房停下,宋嗣宗扶著吳氏,牽著蘇琳進了門,卻不見阮寧像從前那樣前來迎接,他問:“阮娘呢?”

“娘子去找族長了。”一個丫鬟回道。

“不守婦道的賤婦,不好好看家,成天亂跑什麼!”吳氏一肚子怒氣全撒在阮寧身上。

宋嗣宗皺了眉,找族長?她要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成功刻畫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封建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