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2 / 2)

伴著嘩啦啦的水聲,她朗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來評評理,宋嗣宗是開了祠堂過繼給我姑母的,結果我姑母剛過世他就反悔,重新回三房當兒子,反悔就反悔,誰也攔不住,可他又把我姑母的家產都搬去孝敬三房,天底下有這種不要臉的事嗎?還有她,”阮寧一指吳氏,“她口口聲聲說是我婆婆,其實她是三房的太太,是我嬸子,可她仗著兒子霸占了二房,天天打罵虐待我,他們就是看二房沒人,打夥兒來吃絕戶啊! ”

那些看熱鬨的本來還以為是婆婆帶頭來收拾不孝順的兒媳婦,如今聽她一說,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吃絕戶雖然常有,但宋家是大族,吃也不能吃的這麼難看,頓時議論紛紛。

吳氏顧不得身上的水,張嘴又要罵,誰知一個仆人眼疾手快,衝她腦袋上又是一大桶水,吳氏嗆到了,咳得滿臉通紅。

宋嗣宗把沾滿菜葉的外衣脫下來蓋住吳氏,怒衝衝向阮寧吼:“你瘋了!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對待夫主的?”

“誰稀罕你這種夫主?我要和離!”阮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跟著下了梯子,吩咐道,“繼續潑!”

沒多一會兒,三房的人就頂不住了,男人們還湊合,女人們個個抱著胳膊蹲在地上,生怕給人看見了身子不尊重。

又吵嚷了一會兒,宋伯符來了,阮寧之前打發人給他捎了信,宋伯符一聽是她的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此時他沉著臉,看著狼狽不堪的三房母子,原有的詫異更重了。原來她如此有勇有謀,難道從前她是故意示弱,好一舉製勝?

他沉聲說:“休得再鬨!五弟,帶三嬸回去換衣服,我已經約齊了族老,午後開祠堂議事。”

如果是以往,召集族老開祠堂怎麼也得準備個五六天才行,但是現在他決定,快刀斬亂麻,一來不要再鬨得彆人看宋家的笑話,二來他也想知道阮寧到底還有什麼後招。

阮寧當然有後招,如果說上個文能供她參考的劇情太少,那這個文的劇情簡直不要太多。此時她站在祠堂外——因為女人是不允許進祠堂的,一臉悲憤:“我姑母過世後,宋嗣宗不僅不再認她是娘,甚至還搶了我姑母的棺材拿去給三嬸準備倒賣,我姑母下葬時用的是一口薄皮棺材,一敲就碎,老人家太慘了!”

這些細節是原文的女主打探來對付吳氏的底牌,也因為被拿住了這些把柄,吳氏才不得不對女主讓步,如今正好被阮寧拿來用。

祠堂內的族老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有些難看。吃絕戶吃到連棺材都要搶的地步,未免太不要臉了,要是傳揚出去,宋家這個大戶人家的臉皮就要被踩在地上擦了。

“她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這回事!”吳氏叫嚷著。

“宋嗣宗不僅昧了我姑母的棺材,還偷了我姑母陪葬的首飾給三嬸……”

“阮娘!”宋嗣宗大喝一聲,“再胡說八道我打殺你!”

“五弟,”宋伯符臉色一寒,“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你喊打喊殺什麼!”

宋嗣宗訕訕地閉了嘴,擰緊眉頭看著門外的阮寧,她真是不要臉,竟然連這種事都往外捅!

阮寧根本沒搭理他,她看向宋伯符,正色說道:“族長,我知道他們把我姑母的棺材和首飾藏在哪裡,您派人去找,如果找不到我甘願受罰,如果找到了,請您給我主持公道。”

她今天穿了一件雪青色的上襦,配著淡黃的裙,素淨的臉上脂粉未施,天然卻有好顏色。宋伯符覺得有些口渴,他慢慢走近了,俯身在她唇邊聽她小聲說出了藏東西的地方,她的氣息恬淡,輕輕吹在他耳朵上,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很快,派去找東西的人回來了,在阮寧說的地方找到了刻著二太太名字的棺木,還有她的貴重首飾。

“三嬸、五弟,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宋伯符淡淡問道。

“當時太忙亂給弄錯了,不是故意的。”吳氏還是嘴硬。

“族長,眾位長輩,”阮寧發話了,“立嗣子為的是繼承香火,如今香火沒有,反而連死者棺材都要貪,作為阮家唯一的後人,我要求趕走宋嗣宗,重新為我姑姑選嗣子。”

“閉嘴!”宋嗣宗忍無可忍,“我打死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莫非這個病嬌不討人喜歡?看著數據我陷入了反思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