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1 / 2)

阮寧打點了幾份禮物, 又有一些銀票, 準備托宋伯符到那些說得上話的族老那裡活動活動,早些和離, 宋伯符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淡淡一笑:“不用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日子不容易, 還是多留些東西傍身, 這事交給我辦。”

阮寧心裡突地一跳,感覺到了明顯的異樣,她還怕自己會錯了意,於是低著頭從眼梢處向他一瞥, 露出了一個淺淡嫵媚的笑容,果然看見宋伯符眼睛裡閃爍起彆有意味的亮光,於是阮寧確定,這個男人對她很有興趣。

平心而論,她對宋伯符這款挺感興趣的, 有點像林階,老練成熟的大叔型,可惜她的任務是病嬌,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太正常了,應該不是攻略對象。她輕輕抽開手, 低著頭說:“伯伯收下,如果托您辦事還要您花錢,我就太不懂事了。”

宋伯符查覺到了她的躲避, 倒也不氣餒,反而笑了笑又說:“我身為族長沒有管束好族中子弟,讓你受委屈了,這事該當由我來解決,你不用管了,都交給我。”

阮寧想了想就沒再推辭,她勢單力孤,宋伯符既然願意幫忙,她也樂享其成,反正都這麼渣了,也不在乎多渣一個。

說完了正事宋伯符也不走,絮絮地囑咐她一些獨居婦人需要注意的事項,又把那些族老的脾氣秉性說給她聽,阮寧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耳朵上一熱,卻是宋伯符湊得很近,低聲問她:“你的小名叫什麼?”

阮寧隨口說道:“寧寧。”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名字是不能隨便說的,於是連忙向邊上退了一步躲開他,裝作羞答答的樣子低了頭。

宋伯符心花怒放,女人肯把小名告訴男人,總可以說明芳心暗許了?可恨她是宋嗣宗的妻子,就算和離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娶她,但是沒關係,他肯定能找到變通的法子。

他們在這邊商量對付宋嗣宗,三房那對母子也沒閒著,吳氏一臉驚詫,高聲吵嚷道:“什麼,你從來沒跟她圓過房?”

“娘,你小聲些。”宋嗣宗連忙製止她,眼角卻掃見簾子後麵露出一個淺色衣角,顯然是蘇琳,於是他說得更加情真意切了,“我才不要碰我不喜歡的女人!”

“蠢貨,怪不得她一點兒也不猶豫要跟你和離!”吳氏暴跳如雷,“你真是個蠢貨!要是你早些破了她的身子,我看她還敢和離!現在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

宋嗣宗嘟囔著說:“就算她說她是處子,也沒人相信。”

“信不信一回事,睡不睡又一回事。”吳氏當頭給他鑿了一個爆栗,“你不睡她,她就不把你當回事,女人就是賤,你要麼打的她服,要麼睡得她服,你又不打又不睡,還指望她聽話!”

“好了娘,你彆說了。”宋嗣宗好歹是個讀書人,見她越說越粗俗,自己也聽不下去,連忙說,“反正她鐵了心要和離,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多撈些東西回來。”

不說東西還好,一說東西吳氏更氣了。改立嗣子這事從鬨出來到解決才一天時間,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先前搬回來的東西之外什麼油水都沒撈到,她打發人去討要她留在那邊的鋪蓋細軟,結果那邊說都扔給要飯的了,氣得她差點吐血。

“你這個窩囊廢!”吳氏一指頭戳在宋嗣宗腦門上,“那些東西本來都是你的,你看看把你給窩囊的!”

她越想越氣,忽地哼了一聲,說:“那邊看門的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嗎,晚上你悄悄地去,破了她的身子,早起我去把你們堵在床上,我看她還有臉跟你說和離!”

破了她的身子……宋嗣宗忽然想起那天她扶著腰肢,渾圓的臀一扭一扭的詭異姿勢,氣血上湧。先前他對這個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雖然還是沒興趣,但是睡她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素色衣角一閃,卻是蘇琳躲開了,正胡思亂想的宋嗣宗立刻清醒過來,說:“我不要她。”

“你是不是有毛病!”吳氏又狠狠地戳了他一指頭,“睡自家娘們兒,扭捏個屁!”

“我不要她。”宋嗣宗眼巴巴地看著簾子後麵,“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吳氏越想越氣,二房的家產是不指望了,可阮氏嫁妝豐厚,二太太臨死前也給她留了不少東西,如果能抓住阮氏不撒手,好歹也能留住點錢財,偏偏這個蠢兒子不上道。

“滾,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吳氏打了宋嗣宗一巴掌,宋嗣宗捂著臉走開了。

吳氏又罵了幾句,拔腿向外麵跑去,既然兒子不中用,那就找個中用的,無論如何明兒必須抓奸,鬨得她沒臉做人,最好逼得她一頭撞死,阮家的東西還是姓宋!

夜深人靜,阮寧睡得很香,屋裡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她想開了,反正怎麼也擋不住尚眠,何必弄得那些丫鬟婆子擔驚受怕?還不如努力提高身體素質,享受鴨的□□算了。

隻是尚眠還沒來時,一個黑影先溜了進來,弄破窗紙向屋裡吹了一管煙,又等了一會兒才開始撬門,跟著閃身進去,賊溜溜地來到了床前。

床上的女人似乎還沒醒,屋中幽暗看不清她的臉,但她蜷曲著夾著被子,無意識地在床上扭動著,喉嚨裡發出誘人的吟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