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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有趣,又多了一個新詞。”尚眠慢悠悠地說,“你叫什麼名字?”

“阮寧。”

“阮氏叫什麼名字?”尚眠又問。

“阮氏?”阮寧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就是阮氏,連忙說,“我就叫這個名字。”

“阮氏沒有名字,在她之前有一個夭折的姐姐,所以阮家人都叫她二妹。你說你叫阮寧,”尚眠猛一使力把她拽的很近,漆黑的眼珠不帶情緒地看住她,“這個是你的真名字吧?”

阮寧出了一身冷汗,手心裡濕濕的,從未有過的驚慌。他居然憑著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探查到這麼多,她可真是笨,連這點秘密都守不好。

她咬著嘴唇不去看他,他卻忽地一笑,說:“彆怕,你親親我,親得我滿意了我就不盤問。”

“主上!”玄衣衛突然隔著車簾急急地稟報,“禁軍、京城防衛司還有西山大營都派了追兵過來,打頭的是騎兵,離我們已經不遠了,登州接應的大軍還要兩個多時辰才能趕到,主上要不要暫避鋒芒?”

“禁軍、防衛司、西山大營都出窩了?”尚眠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尚明思還真是舍得下本。去打探清楚來了多少人,給我一個大致的數目。”

玄衣衛領命而去,尚眠掀起車簾,揚聲說:“給我換馬!”

“主上!”幾個貼身的護衛立刻都叫了起來,“您身上有傷,不能騎馬!”

“我心裡有數。”尚眠說著跳下了車,“換馬!”

阮寧想自己騎馬,尚眠帶著傷,總是不方便,更何況他們現在被人追殺,兩人一騎難免要拖慢速度。她瞅了一匹稍微矮些的馬,踩著馬蹬一躍而上,抓緊了韁繩正要走時,忽然被尚眠拉住了,他笑笑地向她伸出了手:“不帶我嗎?”

阮寧無語望天,拜托,你自己有馬,你也會騎好嗎?

她不肯接茬,尚眠也不惱,伸手在馬鞍上一按,已經躍上了馬背,隻不過這次,他坐在阮寧懷裡。

阮寧:……

玄衣衛齊刷刷地把目光轉向了彆處。

“走吧。”尚眠故意向她身前的柔軟貼近些,笑意深深,“看你的了,保護好我。”

阮寧的臉燒得通紅,這個臭不要臉的泰迪精,大庭廣眾之下還不忘記揩油!

“走。”尚眠下了命令。

玄衣衛像一大團烏雲,烏壓壓地衝向前方,阮寧這才發現過高估計了自己那半瓶醋的騎術,她要控馬,還要帶人,還要看著前麵的路,還要保持速度,十分鐘不到已經忙出了一身汗,一顆心砰砰亂跳,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你心跳的很厲害,害怕?”尚眠回頭在她耳邊說,“阮寧,你會騎馬,阮二妹似乎沒有機會學騎馬吧?”

阮寧一個哆嗦,前麵的路有個轉彎,馬匹跑的太快,韁繩差點脫手,她幾乎控製不住方向。

尚眠揚聲大笑,笑聲中他握住她的手勒緊韁繩,將狂奔中的馬匹拉回正路,帶著幾分曖昧在她耳邊說:“看起來你騎馬並不怎麼在行,為何那天夜裡一直在我身上喊騎大馬?”

阮寧差點沒把他踢下去,她漲紅著臉,咬牙切齒地說:“尚眠,你將來不怕下拔舌地獄?”

“是嗎?”尚眠笑了笑,“這是你說的,我隻是重複一遍。”

“我什麼時候說過?”阮寧覺得連眼睛處都是滾燙,又羞又氣快要掉眼淚了。

尚眠卻遲疑了一下,他記得很清楚,她說了騎大馬之後沒多久就喊出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那會兒她神誌不清,可正因為如此,她說的才是埋在心底不能為人窺探的秘密。

還要再逼問她嗎?問出來又能如何?反正她現在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尚眠又是一笑,懶懶地說:“你被我弄得神誌不清的時候說的,我記得那是頭一次你在上麵,感覺還不錯。”

“你給我閉嘴!”阮寧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身邊幾個跟得緊的玄衣衛默默地退開了一些。

尚眠很喜歡看她這幅氣得鼓鼓的又拿他沒辦法的模樣,他想了想又說:“你好像很喜歡在上麵。”

“閉嘴,閉嘴!”阮寧已經氣急敗壞,忘記自己還在馬背上,竟然放開韁繩雙手來捂他的嘴。

尚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韁繩及時控住馬,與此同時,自己也頭一次受製,被她扯住嘴巴大吼:“不準說!”

“主上!”先前派去打探追兵數目的玄衣衛飛騎趕來,“看動靜人數至少在十萬以上,屬下還發現其中有幾個新提拔起來的將官,從他們的品級推算,京中至少出動了一半兵力。”

他說完才發現一向英明神武的主上居然坐在女人懷中還被她撕嘴,世界觀頓時坍塌,半天說不出話來。

“回京。”尚眠說著,若無其事地把阮寧的手撥開。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明天更新一萬字,放故事結局,值得你們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