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1 / 2)

火是從寧葉隔壁的艙房燒起來的, 小姑娘嘴刁, 吃不慣船上的飯, 要宮女們單獨給她弄點心,宮女們也不知道輕重, 竟在隔壁艙房裡生了火, 做好後又沒妥善處理餘下的炭火, 竟然釀成了大禍。

等火被撲滅後,這幾間連著的艙房已經燒得漆黑一片,寧葉不知所蹤。

“沿途尋找。”隋緩吩咐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阮寧打了個冷戰,總覺得這樣的說話有些殘忍。

“末將有罪, 讓公主受了驚嚇。”隋緩深深一禮,“公主, 今晚由末將為您守門。”

阮寧幾乎一夜沒睡, 但是想到艙外還站著隋緩,她也不敢翻騰,生怕聲音太大被他聽見,隻好僵直著躺在床上,直到把自己弄得渾身酸疼。

而這時候,不做美的肚子又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她上船前吃的那點東西早就吐光了,這會兒餓了,可又不敢吃,怕再吐。

阮寧淚流滿麵。穿越這事太不適合她這種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撲街了, 係統為毛會選中她呢?那些金榜作者,那些小粉紅大粉紅,她們能把文章寫的花團錦簇,肯定比她聰明比她能乾,為毛係統不選她們穿呢?

她忍不住向係統問出了這個問題。

標準女聲對她問出這麼無腦的問題表示嫌棄:“宿主,你穿書的獎勵是拯救撲街文,人家根本沒有撲街文需要拯救好不好?”

如果係統有眼睛,阮寧猜它此刻一定在瘋狂地翻白眼。阮寧悻悻地問:“那我的撲街文是不是救活了?我現在每天的稿費是不是超過二十了?”

“宿主,你每次好容易掙點獎勵結果都用來兌換病嬌……”標準女聲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撲街文是彆的係統負責的,回頭我幫你查查。”

“好。”阮寧歎口氣,焦躁地用被子蒙住了頭,咕嚕,咕嚕,饑餓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艙門外,隋緩站成了一柄黝黑的□□,堅定地守著緊閉的艙門。暗夜裡一隻小船突然靠近大船,不多時一個穿著水靠的男人抓著纜繩爬了上來,跪下回稟:“將軍,沒找到清平公主。”

隋緩目光沉沉,剛才火那麼大,水又那麼急,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大概活不了?許久,他擺擺手,冷聲說:“換一批人,繼續找。”

天亮時年輕的季皇燕玄收到了送親船夜半失火的消息,有趣,燕玄眯起了眼睛,很難想象在隋緩的看管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低級錯誤,不,這絕不是隋氏第一公子的作風。

“伴伴,我要出去一趟。”燕玄向著太監總管高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見見我那位第一美人的貴妃。”

第二天中午大船終於靠岸,轉入陸路行走,隋緩借口向公主回複尋找寧葉的結果,留在了阮寧的車上。

但他說的卻不是這個。

“阿阮,燕玄生性暴啊戾,自從他去年登基到現在,後宮被他殺掉的妃子有七個,宮女、太監死的更是數不過來,他還有個癖好,殺了人要吊起來,為此還專門造了一個廣場,豎了十排柱子專門用來掛屍體。”隋緩眉頭緊鎖,“我很擔心你。”

阮寧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有這麼變態的嗜好,看起來很有可能是病嬌,她終於找到他了!但有這麼變態的嗜好,以她的智商和運氣很可能變成無數風乾屍體中的一坨,那就太淒慘了。

隋緩有些疑惑,為什麼她聽了這個消息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眼睛亮閃閃的,似乎很感興趣?

隋緩拿不準,又說道:“而且燕玄酷愛美色,生性放蕩,他登基後建了一座棲霞宮,新進宮的後妃美人都要先在棲霞宮居住,時常十幾個人一起玩樂,讓他滿意的才能遷出棲霞宮,不滿意的就殺掉或是送去冷宮。”

棲霞宮……阮寧眯起了眼睛,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還有,”隋緩靠的很近,聲音壓得很低,“宮中有傳言,燕玄,不能人道。”

棲霞宮、棲霞宮、棲霞宮,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棲霞宮以前死過人,有個寧妃,被皇帝親手掐死了。”

寧妃,棲霞宮。阮寧啊了一聲,特麼又穿到一個要死的人身上!

原文是一個小宮女逆襲成太後的勵誌故事,棲霞宮是她進宮後待的第一個地方,很快就因為鬨鬼被拆掉重建還改了名字,這句話是幾個龍套私下議論鬨鬼的事時說的——阮寧半是好笑半是感慨地想,她還真是個高素質的撲街啊,幾百萬字的長文裡就這麼一句話,居然也被她想起來了。

看來她就是這個被高皇帝掐死的寧妃了……阮寧的眉頭越皺越緊,剛剛為什麼要說又?難道她以前也穿成過要死的人?

隋緩聽見她的低呼,還以為她是在驚訝燕玄不能人道,他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妒意,低聲說:“阿阮彆怕,他沒辦法動你的,我會想法子早些救你出來。”

其實阮寧根本沒聽見不能人道那句話,她茫然地抬頭看他,問道:“什麼動我?”

隋緩又察覺到身體深處澎湃的欲望,與她相處越久,越難以控製她的吸引。這本來讓他有些愧疚,有些負罪感,但此時她的茫然卻讓他歡喜得很,她聽不懂呢,她是未曾被男人開發過的土壤,隻等著他來開墾。

隋緩原本是側著身坐在她旁邊的,此時一低頭,便看見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密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似在發出無聲的邀請,隋緩心中一蕩,伸手將人攬住,低低地在耳邊說:“就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就是現在我想對你做的事。”

阮寧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麵紅耳赤地躲開了。

隋緩沒有追過來,他如果再碰到她,肯定會把持不住,但現在不能動她,會被看出破綻的,燕玄反正不行,她早晚是他的人。要忍耐呢。

隋緩笑了笑,強壓住對她的欲念,低聲說:“彆怕,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娶你,我就算再想,也不會動你的。”

阮寧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阿阮,”隋緩的聲音裡充滿了蠱惑,“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想早點娶你,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