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兄(1 / 2)

夏日的午後, 一切都在驕陽的炙烤下呈現出病懨懨的狀態, 貓兒正躲在花蔭下睡著, 突然嘩啦一聲響, 瓷器被重重摔碎在地上, 潔白的瓷片從攏著輕紗的屋裡飛濺出來, 嚇得貓兒一躍而起, 尖利的爪子抓落一大叢嬌嫩的刺玫花,破碎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屋內,一個穿著赤黑色緇衣的少女緊緊握著一塊瓷片對準自己的咽喉, 顫抖著聲音說:“劉公子,我寧死也不受辱!”

她十七八歲的年紀, 膚色極白極嫩,似乎長期不曾見過陽光, 她眸子細長, 瞳孔極黑,眼尾微微翹起,與長長的眉, 櫻紅的唇組合在一起, 呈現出一種奇異的, 脆弱又纖細的病態美感, 隻是她頭上戴著僧帽, 鬢角處十分光潔,竟是個早已落發的尼姑。

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掌,鮮紅的血一點一點順著掌緣落下來, 少女害怕得不敢看,但是呼吸不由自主地艱難起來,像是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

站在她麵前的男子歎了口氣,帶著幾分輕浮的笑說道:“妙寧啊,你這又是何必,你有心疾,見不得血,受不得驚嚇,你要是乖乖的聽話,二爺我就對你溫柔些,讓你好好嘗嘗當女人的妙處,可你這麼不識趣,那就彆怪我用強了。”

妙寧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她握住瓷片連連後退,聲音越來越低,吐字越來越艱難:“你彆,彆過,來。”

男子一點兒也不擔心,他知道妙寧撐不了多久,那天把她從白衣庵搶出來的時候她就受了驚嚇當場昏暈,眼下她,怕是快了。

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固然好,但一動不動任他為所欲為的美人兒也彆有一番滋味。

妙寧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心口上像堵著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她知道一旦暈過去就是萬劫不複,所以更加用力地抓緊了瓷片,想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害怕到了極點,眼淚一串串滾下來,看在男人的眼中,卻像最好的催化劑。

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忽地甩下自己的外衣,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妙寧的胳膊用力一扭,妙寧的手腕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折了過去,手指張開,瓷片當一聲掉在地上,男人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她的緇衣。

妙寧腦中嗡的一聲響,在極度驚恐中昏了過去。

少女的身體輕的像一根羽毛,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她丟在床上,開始撕扯中衣。僧帽滾落在一邊,男人看見她光潔的頭皮時有點不適應,忙抓過被單蓋住她頭頂,跟著撲了上去。

阮寧在這時睜開了眼,看見男人淫邪的嘴臉時她有點發懵,跟著反應過來,努力想掙紮時,才發現原主這幅身體實在是太嬌弱了,她根本沒力氣推開他,而且心口悶得厲害,視線也開始模糊。

這就是虐文的待遇?阮寧在怨憤不安中猛然覺到心口一陣刺痛,再次昏暈過去。

男人終於扯斷了衣帶,少女毫無血色的肌膚在深灰色僧衣裡不知藏了多久不曾被人見過,處處透著不健康的白,男人血脈賁張,來不及扯下褲子就壓了上去,就在此時,下人一路飛跑著衝到了院中:“二爺,二爺,驍雲衛孟統領來了!”

孟遲來得比下人的聲音更快,最後一個字還未落定,孟遲已經一腳踢開緊閉的房門,瞬間來到了床榻前。目光落在少女半遮半掩的嬌軀上時,孟遲向來不露喜怒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他一腳踢開男人,脫下青袍裹住阮寧,跟著彎腰將人打橫抱起,轉向了地上的男人。

“劉炳春,你好大的膽子。”他的聲音冷靜無波,卻讓劉炳春打了一個哆嗦。

劉炳春惹他不起,他是東宮的心腹,大名鼎鼎的驍雲衛統領,他隻是一個普通紈絝,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難道是因為妙寧?莫非他也看上了這個絕色的小尼姑?

劉炳春大著膽子諂媚:“孟統領,這個小尼姑我還沒動,您喜歡就帶走,雖然是個光頭,生得實在極美。”

“劉炳春,你知道她是誰嗎?”孟遲淡淡地問。

劉炳春搖頭。

“是我妹妹。”孟遲將人向懷裡摟緊了,慢慢走到劉炳春麵前,忽地抬腳向他胯啊下踢去。

劉炳春茫然地想,孟遲的妹妹不是在家麼,他什麼時候又有個尼姑妹妹?下一刻,思緒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劉炳春捂著□□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這一腳過後,他這輩子都彆想當男人了。

阮寧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半躺半靠在車廂中,身上還披著男人的外袍。阮寧心裡一驚,連忙掀開袍子向下看了一眼,中衣雖然被扯得七零八落,身體上也有幾處淤青,然而並沒有異樣的感覺,那人應該沒有得手。

她鬆了一口氣,剛想穿上衣服,伸手才發現手腕仍舊詭異地折著,稍微一動就疼的鑽心,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車簾突然被掀開了,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探頭進來,麵無表情地說:“妹妹,你讓我好找啊。”

妹妹?那他是原身的哥哥?是他救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