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2 / 2)

你一個太監,就算看了也不能做,就不怕把自己憋死?

不過這話她沒敢說出來,又不知該如何回應,乾脆就不吭聲了。

顧連章在觀察她的表情,她這樣子並不像是害怕,真是奇怪。他發現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太久,於是轉身向外走去,道:“想好了告訴我。”

阮寧一直在想,一會兒覺得被個太監看看並不算什麼,反正又不是男人,一會兒又覺得肯定不止看看這麼簡單,彆弄得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劃算了。她向來容易猶豫,這一琢磨足足想了一兩個多時辰,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眼看著天色轉暗,乾清宮的小太監又來,還是一件事,傳玉妃前去侍疾。

不用說,又是魏恕的主意,阮寧有些膩味,卻還是不得不去,魏恕很熟稔地牽住她的手,正想抱她坐下,小太監又在殿外通稟:“殿下,太子妃來了!”

太子妃?阮寧愣了一下,這才想到以魏恕的年齡肯定已經成親了,都是她先入為主,竟然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

她連忙抽出了自己的手,魏恕低聲道:“不用在意,太子妃是極溫柔大度的,就算看見了也不妨事。”

阮寧:……

太子殿下你一定是宮鬥劇看的太少,通常不言不語看起來最大度的那個才是最凶險的好不好!

太子妃秦織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件披風,身後跟著兩個宮女,每個宮女都提著一個朱漆藤編的精致食盒。她肌膚瑩潤如同帶著露珠的花信,五官生得清雅卻不孤傲,她唇邊噙著一絲淺淡的笑意,先是向阮寧福了一福,跟著對魏恕說:“殿下,你走得急,忘了帶披風了。”

魏恕道:“天氣並不冷,所以孤沒有帶。”

“夜來風涼,殿下還是披上才好。”秦織動作輕柔地抖開了披風,送到了魏恕麵前。

魏恕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溫柔的固執,雖然搖著頭,但還是穿上了。

秦織招招手,身後跟著的宮女連忙從食盒裡取出幾隻精致的瓷盅放在桌上,卻是兩套一模一樣的燉盅,她輕聲說:“長夜漫漫,殿下和玉妃娘娘侍疾辛苦,妾命人燉了些滋補的湯水,讓宮人們用熱水渥著,夜裡也好點補點補。”

阮寧低著頭,心裡打起了退堂鼓。這位連吃食都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兩套,不用說對自家男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怕他勞累過度,提前備好補充能量呢。果然很賢妻,隻是,從她這副見慣不怪的模樣來看,魏恕以前應該沒少鬨出這種事,跟這麼一堆大老婆、小老婆搶公用黃瓜也就算了,肯定又免不了鬥來鬥去,阮寧有點膈應。

她低著頭看魏恕和秦織並排站著的兩雙腳,先前的膩味感覺越來越重,一刹那間便下了決斷,還是答應顧連章。

魏恕點點頭,又看了秦織一眼,秦織會意,立刻行禮告辭,轉眼間殿內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魏恕隨手揭開一個瓷盅,裡麵是隔水燉的天麻烏雞湯,最是補腎益氣,魏恕唇邊帶起一個淡淡的笑,果然善解人意。

“愛妃,”他摟住阮寧,灼熱的呼吸撲在她麵上,“孤想要你。”

他語調雖然溫和,動作卻帶著誌在必得的急切,不安分的手已經扯向了衣領,阮寧在慌亂中脫口說道:“殿下且慢,顧連章找過我!”

在□□澎湃的關頭聽到顧連章的名字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魏恕停住了索取,帶著幾分不快問道:“為什麼事找你?”

“他說有人要殺我。”阮寧已經來不及想什麼圓滿的謊言,隻能實話實說。

“無非是德妃。”魏恕輕嗤一聲,“仗著兒子作妖的老婦,有什麼可怕的,你不必在意,一切有孤。”

他又低下頭去尋她的嘴唇,卻再次被她躲開,她微蹙著眉頭,急急地說:“顧連章說的應該不是她。”

魏恕十分不快,他討厭顧連章,那個閹人把持著批紅的大權,又掌握著東廠的耳目,之前他曾多次向他示好,試圖通過他窺探皇帝的心思,他卻總是不陰不陽地晾著他,對他這個儲君毫無恭敬之意,簡直罪該萬死。他用力箍緊阮寧,聲音陰沉:“愛妃,良宵苦短,孤與你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要再提那個閹人,免得敗壞了孤的興致。”

就是想敗壞你的興致,免得你沒完沒了。阮寧忙又說道:“顧連章還說……”

“閉嘴,孤說過,一切有孤。”魏恕捂住她的唇,帶著幾分惱意將她壓向了座椅,“愛妃,喜不喜歡在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喜不喜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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