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2 / 2)

她腳步輕快地走去廂房門前,一推門頓時傻了,裡麵插著門栓。

這是幾個意思?

還真敢給她吃閉門羹,簡直了!

阮寧氣呼呼地轉到窗戶跟前,咚咚地叩著窗欞,裡麵還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她不甘心,捅破窗戶紙朝裡看了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於是她對著那個破洞輕聲叫道:“督主,是我,我來了。”

黑暗中顧連章的心跳漏了一拍,卻依然不做聲。

窗外又叫了幾聲,接下來是一片寂靜,又停了一會兒,輕快的腳步聲漸漸向外,他能聽出來這雙腳的主人心情似乎不錯。

顧連章立刻坐了起來,她居然心情不錯?她果然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連鞋都沒穿,一個箭步衝出去開了門,院中空無一人,難道她已經走了?

顧連章咬牙,這個沒心肝的女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金魚缸後麵輕微的呼吸聲。

動作比他的心思轉的快,瞬間已奔過去,從魚缸後揪出了她。她眨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歪著頭看他,說道:“不是鎖著門不讓我進去嗎,又追出來乾嘛?”

顧連章突然發現,他越想表現得不在意,就越發被她看得清楚,這讓他惱羞成怒。他將她按在魚缸邊沿上,一把扯開她輕薄的外衫,露出裡麵海棠紅的主腰,她卻媚眼如絲地看向他,膩聲說道:“督主你看,海棠呢。”

那天他在她手上畫的便是海棠,她推測他大約喜歡這顏色或者這種花形,特地穿了來誘惑他。

顧連章低喘一聲,瞬間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輸了。

“督主在叫嗎?”阮寧輕笑,原來男人動情時也會叫出聲,她主動湊上了自己的紅唇,“進屋好不好,我不想被彆人聽到你的聲音。”

這個女人!

顧連章賭氣一般死死按住她,扯開海棠,露出曾經盛開過芍藥花的地方,在親吻時低低說道:“就在這裡。”

阮寧被他弄得又麻又癢,她不肯示弱,也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他堅實的小麥色胸膛,然而她被他吻著,夠不到去吻他。

不能認輸呢,她掙紮著想占據主動,想將他壓在下麵,卻被他固定住了,隻能徒勞地靠在魚缸刻著一圈又一圈連綿不斷紋飾的邊沿上扭動,在他的帶領下漸漸陷入迷亂。她想要更多,於是從抵抗變成索取,不斷地向他奉送著自己,要他拿更多來交換。

極度的空虛與躁動交替著,顧連章在無邊無際的深海裡奮力遊動,直到發現無法逾越的邊沿。在痛苦與恥辱中他一掌拍碎了魚缸,幾尾紅鯉魚順水流出,金紅的尾巴徒勞地拍著地。

水花乍泄時他帶走了她,她微微睜開眼睛,媚意入骨:“督主……”

然而他給不了。

顧連章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恨,他將她緊緊箍在懷裡,閃身進了屋。

門窗緊閉,帳幔也放下了,阮寧如願以償地壓住了他,急切地扯下了他的袍。肌膚相貼,嬌軟與灼熱互相刺激著,阮寧在跟他角力,也在跟自己角力,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要征服他,讓他拜倒在她裙下,從此惟命是從。

手摸到身下時,顧連章抓住了她,翻身將她壓下。

“睡。”他的聲音喑啞,帶著無儘的纏綿,還有一些瑟縮。

他低著頭不敢看她,隻安慰似地一下下撫摸著她,阮寧突然發現這麼強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麵,這讓她心生憐惜,於是她乖順的攬住他的腰,撐起身子來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柔聲說:“我也累了,你陪我睡。”

她扯著他下來,窩進他結實的胸懷裡,夜已經很深了,她一番折騰也確實累了,很快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顧連章輕輕在她光潔的肩頭吻了一下,心內百感交集。她可以找一個健全的男人,然而她卻找了她,雖然是交易,然而幾番交手下來,多多少少總也有些真心?他痛恨被人憐憫,然而她方才的乖巧卻讓他感到一種帶著澀意的甜味。

他又在她耳後吻了一下,將她摟得更緊,他以為自己又要徹夜難眠,然而很快,聽著她綿長的呼吸,他漸漸睡意沉沉。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又是一番唇槍舌戰,晉王也加入了纏鬥,讚成封後一事。雙方各自引經據典,從上朝鬥到散朝仍未分出勝負。

第三天時,五皇子魏嬰作為發現聖旨的人上朝接受眾臣的詢問,難為他小小年紀能將當時的情形說的清清楚楚,並不見任何紕漏,當有人問起皇帝病情時,魏嬰眼圈泛紅,低聲說道:“前些日子都是太子哥哥一個人在侍疾,我根本沒機會見父皇,昨日才輪到去侍奉父皇進了半碗藥,如果能有個母親主持大局,我們這些年紀小的皇子公主也算有個主心骨。”

一句話把前些日子圍繞著侍疾的風波挑明出來,魏恕麵子掃地,一些原本中立的臣子心中也都起了惻隱。這些人原本也在猜測太子為何把持著不讓兄弟們侍疾,五皇子年紀小又是個誰也礙不著的,太子為什麼連他都防?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打算?如今太子又攔著不讓封後,那就是還有什麼算計了?

散朝之前,太子一黨落敗,封後一事終於一錘定音。

顧連章掃視了一下四周,淡淡說道:“陛下聖躬違和,此事須得儘快準備起來,好寬慰陛下之心。”

翊坤宮頓時人來人往起來,裁衣的女官量體時繡娘便在邊上選料,禮服大衫都是定規,然而裡衣鞋襪全要從頭做新的,內宮署徹夜燈火通明,全都搶著在新皇後麵前討一份功勞,誰也不敢稍有怠慢。

封後大典定在第六日。皇帝隨時可能撒手西歸,一切都在拚命往前趕,顧連章忙得晝夜不能停歇,隻在第五天帶著魏嬰來單獨見了阮寧。

“去見過你母後。”顧連章向魏嬰說道。

魏嬰雙膝跪下想要磕頭,被阮寧攔住了,她還不能完全適應這些禮節,魏嬰卻很是自來熟地衝她一笑,看起來十分可愛:“兒子見過母後,恭祝母後青春永駐,福壽綿長。”

“去。”顧連章對魏嬰說道。

魏嬰走後,顧連章在阮寧身邊的小杌子上坐下,輕聲說道:“封後禮成之後你要宣布把五皇子養在膝下,他母親已經過世,從今後會把你當成親生母親一般奉養。”

“可靠嗎?”阮寧瞬間明白這就是他選的新皇。

“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是我替她叫的禦醫,雖然他母親沒能挺過來,到底救了他一條命。”顧連章說道,“這些年也一直是我暗中照顧他,依我看來,此子品行還算不錯。人心難測,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過目前看來他是最好的人選。”

阮寧沒有再問,有他籌劃,自然是萬無一失的,她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說:“晚上來找我。”

顧連章心裡一熱,卻說:“明日是你的封後大典。”

“不想試試皇後嗎?”她咬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顧連章的氣息頓時亂了,這個妖精!

作者有話要說:  祝寶貝們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貌美如花,小錢錢花不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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