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2 / 2)

這個任務太艱巨了,還是祈禱便宜爹長命百歲比較容易實現。

阮士信很快跟陳氏說了,陳氏雖然也認為女兒家不應該舞刀弄槍,然而今天的陣仗她也看見了,大房和三房甚至想打女兒,根本不顧什麼親戚情分,陳氏掉著眼淚說:“都怪我,要是她有個兄弟她大伯和三叔就不會這麼欺負人了,士信,你還是收個房裡人,好歹留個後……”

“阿霞,寧寧也是咱們的後人,”阮士信握著妻子的手,叫著她的小名安慰說,“你還看不明白嗎?就算寧寧是男子,老大和老三也會想彆的借口來鬨的,你放心,我這就跟道上的兄弟們寫信,找個風氣好的地方咱們搬過去住,以後不受這鳥氣。”

這想法他幾年前就有了,隻要還留在登州,難免要受大房和三房的騷擾,附近的州縣都有他交好的朋友,揀一處民風淳樸的遷過去,有朋友幫襯著,這個家也能立起來。

陳氏聽他說過幾次這個想法,過去她總覺得故土難離,但事到如今她隻能點頭答應:“好,都聽你的,隻要有你和寧寧在,哪裡都是咱們的家。”

她突然想起來,問道:“寧寧呢?”

“還在季明韶那裡,”阮士信試探著勸說妻子,“那個季明韶雖然弱了點,但能想著替寧寧挨了大嫂一花盆,也算是個漢子,寧寧要是喜歡的話,不然就成全他們?”

陳氏搖頭歎氣:“就算是個好的,身體那樣也不成啊,萬一半道上有個三長兩短,寧寧可就……”

她沒把守寡兩個字說出來,阮士信卻沒這個忌諱,直接說道:“寧寧喜歡就成,就算季明韶是個短命鬼,將來再找一個不就成了?咱們寧寧的相貌品格,還怕找不到好的?”

陳氏啐了一口,說道:“哪有這麼咒自家閨女的?彆胡說。”

兩口子這邊說著話,那邊被他們擔憂要當寡婦的阮寧正在跟短命鬼套近乎:“你疼不疼?衣服都弄臟了,我讓人給你洗洗好不好?”

劉氏那一花盆對季明韶來說根本像撓癢癢一樣,倒是眼前阮寧的糾纏更讓他頭疼。她很奇怪,剛剛明明英姿颯爽的,一旦沒有旁人,立刻又變成嬌花弱柳,讓人厭倦。

他默默地走進屋裡,本以為她會離開,誰知她也跟了進來,季明韶乾脆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裝睡,老半天睜開眼睛一看,阮寧還在,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皺著眉頭看他脫在地上的鞋,若有所思。

季明韶心裡一驚,糟了,這是給囚犯穿的鞋子,他忘記換了!

他以為已經被她識破身份,立刻跳下床一記手刀向她脖子上打去,預備打暈了她逃走,然而手被她抓住了,她把人往身前一帶,疑惑地問:“你做什麼?”

季明韶被她帶的一個趔趄,險些撞進她懷裡。事發突然,竟忘了她會功夫,季明韶垂下眼皮,他以用毒見長,並不擅長近身搏殺,如今又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大約是打不過她的,不如見機行事。於是他保持著被她抓住的姿勢,靜待下文。

他們離得很近,從阮寧的角度看過去,季明韶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密密的陰影,俊美蒼白的臉龐上波瀾不驚,唯有緊緊抿著的嘴唇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她突然覺得他很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忍不住用一根指頭挑起他的下巴,輕佻地說:“乖乖的聽話,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黃昏漸漸暗淡的光線中,她驚奇地發現季明韶蒼白的臉,紅了。

他觸電般地抓住她的手,欺身向下,看著她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慌亂,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不會調戲男人,就彆勉強。”

阮士明的家中,阮青看著鼻青臉腫的父母兄弟們,咬牙切齒地問:“是二叔打的?”

“可不是你二叔打的!”劉氏在旁邊說道,“反了反了,敢打哥哥嫂子,我明兒就去官府裡告他忤逆!”

其實阮士信一直下手很有分寸,隻是把這些人放倒扔出去,根本沒有下狠手,他們的傷多半都是一開始跟佃戶們打架時蹭到的,但對於在二房麵前橫慣了的阮士明一家來說,這已經是無法容忍的了。阮青憋著一口氣,惡狠狠地說:“不用去告,後天我就嫁過去了,我親自跟相公說,我讓他們全都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女色魔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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