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1 / 2)

阮士明一聲令下, 他的幾個兒子和阮士起父子三個一齊開始動手,他們的女人倒是沒顧著打架, 都在四處尋摸, 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好趁機順走。

阮士信本來不想動手,他是道上混的,家裡出了這種事傳出去沒臉, 而且到底是自家兄弟, 但是阮寧卻沒他這麼多顧忌, 立刻朝著佃戶們說:“你們也動手, 總不能讓人追到家裡欺負咱們!”

佃戶們平時沒少受大房和三房的氣,這時候巴不得一聲, 立刻抄家夥乒乒乓乓對打起來,不多一會兒院子裡就已經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阮士明的妻子劉氏這時候才看見廊下站著一個氣色很不好的陌生男子,想來就是阮寧準備招的夫婿了, 頓時高喊一聲:“快看, 那個半死不活的癆病鬼就是二房的倒插門女婿,趕緊打死他!”

季明韶之前一直在屋裡沒作聲, 他如果不想被人發現, 有無數種法子可以隱藏自己, 但一來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有武功, 二來他發現這是阮家的內亂, 並不是自己的仇家,三來他很意外阮寧居然跟長輩硬扛,所以才走出門來, 冷眼旁觀這場混亂。

如今被劉氏叫破,幾個女人都拿著家夥往季明韶跟前跑,阮寧握著棒槌,立刻招呼幫傭的農婦過來攔住,全文就這一個病嬌,她還指著他完成任務呢,可不能半道上被人打死了。

女人們打起架來毫無章法,一邊揪頭發抓臉,一邊都還罵著,阮寧驚詫地發現自己竟然是這裡頭武力值最高的,一根短短的棒槌舞得虎虎生風,竟然頗有幾分章法。

難道原主會武功?

“對的,阮士信背著妻子偷偷教過原主武功,不過原主一直覺得女人應該貞靜賢淑,所以學的不太好,”標準女聲解釋說,“不過比起這些女人肯定是能打多了。”

季明韶仍舊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高個子女人的武功在他看來雖然不值一提,但這份凶猛的勁頭他還沒在彆的女人身上見過,連他的義妹,無影閣的副閣主餘秋也是以陰柔嫵媚為主,從來不曾像她一樣霸道。

透明麵板突然又跳了出來,數字飛快地滾動,瞬間定格在1%。阮寧有點暈,莫名其妙又跳什麼數字?

“宿主剛剛調出分析功能還沒來得及關閉,”標準女聲解釋說,“病嬌的幾個主要數值正好出現波動,所以又重新給你算了一遍,這是現在病嬌為你死的可能性,翻了十倍呢,厲害。”

阮寧:……

難道季明韶被她這股子凜然正氣吸引住了?還真是個嫉惡如仇充滿正義感的病嬌啊!

在她分神的時候,劉氏抱起一個花盆照著她腦袋砸了下來,阮寧冷不防,正在躲閃不及,突然被一個人推開了,嘩啦一聲,花盆砸碎在了那人的肩頭,竟然是季明韶。

季明韶半邊身子都是土,土裡還插著一支開了一半的蟹爪菊,模樣滑稽極了,可他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隨手拍掉了肩上的灰土,慢慢地又走回廊下,扶著柱子繼續觀戰。

“老大老三,你們欺人太甚!”阮士信突然一聲怒吼。

以他的武功,如果真心打的話大房三房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但他一直念著親戚情分,隻是招架著並沒有放開手腳打,但劉氏這一花盆砸下來讓他徹底斷了念想,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地意識到,如果他不儘快解決掉這些人,一旦他有什麼變故,他的妻子和女兒很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行家一出手,這些蝦兵蟹將隻有跪著挨打的份兒,沒多會兒阮士信已經將這些人全部製住,開了後門一個一個扔了出去,他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說:“從今往後我跟你們恩斷義絕,要是你們再敢上門騷擾我的妻女,休怪我不客氣!”

阮寧手裡攥著棒槌,眉開眼笑地站在邊上看著,心裡隱隱有一種找到家的感覺。眼前的阮士信實在太符合她關於父親的想象了,單是有這麼個父親,來這個世界一趟就很值。

阮士信轉身拉著她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確認她毫發無損之後小心地拿走了棒槌,沉聲說:“寧寧,過去你總是不情願跟爹爹學武藝,但是現在你得認真跟爹爹學啦,我這就跟你娘說說,從此過了明路,每天上午下午你都跟著我練一個時辰。”

學武?每天兩個時辰?那不是累死算了。阮寧苦著臉說:“一個時辰好不好?”

“不商量了。”阮士信拍拍她的肩,回頭又看看季明韶,“那小子肯為你挨那一下,算是個有情義的,可惜身子太弱不經打。寧寧啊,你要是不想換人的話那就更得跟著爹好好學了,將來隻怕他還指望你護著他呢。”

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