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2 / 2)

許久,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匣子,餘秋認得那是他平常裝□□的匣子,連忙拉住他,急急地說:“二哥,大哥雖然做錯了,但求求你看在咱們三個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饒他一命吧!”

季明韶縮回了手,本來他也狠不下心腸,更何況有餘秋在,她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殺掉趙四海。

外麵守衛的人都已經被他的毒煙迷暈了過去,季明韶帶著餘秋出了門,說道:“無影閣你就不要回去了吧,眼下那裡應該都已經換上了大哥的心腹,你去了不安全。”

餘秋帶著幾分期待問道:“二哥你,帶我一起走嗎?”

“我有些事情,沒法子帶你走。”季明韶準備去二龍山,剛剛趙四海對餘秋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就算他再沒經驗,也知道不能帶著一個對他有愛意的女人去找阮寧,“你改成男裝暫時去泗水投奔羅進,那裡聚的都是江湖人,大哥不容易找到下手的機會,等我事情了了就去找你。”

他嘴上說著,心裡卻一陣迷茫,什麼叫做事情了了?怎麼了?是說成親嗎?他完全不知道會走到哪一步。

餘秋失望極了,她想挽留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餘秋才想起來,他的傷拖了這麼多天沒有好好醫治,也不知道還疼不疼,扛不扛得住?

餘秋叫了聲“二哥”,急忙追出去時,四圍寂靜,再也找不到人了。

季明韶趕到二龍山時,山上的人正忙著蓋房。這座山很早之前有過一股山匪,留下了一帶破破爛爛的房子,但阮家人住慣了大房子大院,自然瞧不上這麼破的居住環境,於是第一件事是安排警戒放哨,第二件事就是挑選會做泥瓦工的人,把房子蓋起來。

季明韶小心地繞過哨探來到山上,第一眼就看見了阮寧。她一身紅衣,手裡拿著圖樣四處走動觀瞧,似乎在督促建房的進度,離她不遠處羅解光著膀子在鋸木頭,鼓脹的肌肉上淌著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季明韶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他也有肌肉,也不知道那次被她撞見洗澡時她有沒有注意到。

羅解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阮寧笑了起來,跟著她掏出手帕給羅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季明韶突然很想弄死羅解。

同時他又有點難過。她真的把他忘了,那天在縣衙裡他大聲提醒她當心暗箭,他還替她解決掉了那個衙役,他當時那麼緊張,以至於射出毒針時用了極大的力氣,身上的舊傷都被撕扯得出了血,雖然他沒有露麵,但她應該能聽出他的聲音,可她卻一句話都沒說隻管走了,甚至都懶得到周圍找找他的行蹤。

有了健壯的男人就忘了他,可她當時明明說過會對他負責的。

阮寧很快走開了,季明韶卻注意到羅解把她的手帕緊緊攥在手裡,時不時還送到鼻子跟前嗅一嗅——這個該死的壯漢,他竟然當著他的麵嗅她的手帕!

季明韶默默地抽出了一根用癢粉擦過的銀針,隻需要偷偷用銀針刺一下羅解,管教這個該死的壯漢癢上一整天都不好,在她麵前狠狠丟臉。

季明韶捏著銀針正要射出,阮寧卻叫了一聲羅解,羅解飛快地跑去她身邊跟她一起拿著圖樣邊看邊說起話來,季明韶躲在樹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夜色籠罩山頭時,阮寧終於從工地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季明韶跟了過來,正想進門,羅解卻又搶在他前頭進了門。這回他穿的整齊遮住了一身腱子肉,但他一張口說的話讓季明韶更想弄死他了。

他說的是:“寧寧,你,你可曾許配人家?”

阮寧搖頭笑著說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羅解紅著臉問道。

季明韶再也忍耐不住,一掠而起衝進屋裡,跟著一枚銀針激射而出刺中羅解,止住了他沒有說完的話,他直勾勾地看著阮寧,緊張到了極點:“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末點簡直慘不忍睹,人家好桑心,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