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1 / 2)

搖曳的燭光照得季明韶狹長的雙眸有些微微泛紅,阮寧有些意外, 那天他明明不願意現身, 怎麼深更半夜又跟了來?跟來就算了,乾嘛出手傷人?

羅解被癢粉鬨得渾身奇癢無比, 也不顧上維持形象, 隻管渾身上下不停地抓撓,他雖然明知道那個剛剛闖進來的男人就是下手的人,可他現在癢得難受極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自然也顧不上去追究。

阮寧皺著眉頭向季明韶說:“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把他弄好。”

季明韶的薄唇耷拉了下來, 她果然把他忘了,現在她心裡儘想著這個壯漢。他賭氣一般說道:“一個時辰後自己就好了,不用管他。”

羅解急得亂跳, 一個時辰?隻怕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能把自己撓死。他說不出話來, 隻能焦急地看著阮寧, 阮寧見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全都是抓出來的血印, 於是一把揪住季明韶的領口, 命令說:“拿解藥!”

時隔多日終於重新靠近她,季明韶心旌動蕩, 恨不能立刻摟住她,卻還強撐著說:“不給!”

阮寧沒跟他廢話, 直接動手在他身上翻了起來。

她氣勢洶洶,把他抓得緊緊的,絲毫不留情麵, 季明韶卻像喝醉了一樣,心跳越來越快,臉上泛起了紅暈,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向她靠近。他能感覺到她柔軟溫暖的手貼著裡衣在他袖中細細摸索,袖袋裡的東西很快都被她掏了出來,燧石、錢袋、藥瓶,一樣樣被她胡亂扔在桌上,但就連這種淩亂在季明韶眼中都那麼有吸引力。

暖熱的手卻突然離開了他,過去翻檢桌上的藥瓶,季明韶一陣失落,恨不能抓起那雙手重新挨著自己,肌膚相貼,加意溫存。

“季明韶,哪瓶是解藥?”瓶子長得都差不多,阮寧分不出哪個有用,隻能問他。

季明韶低聲說道:“這些都是我自己的藥。”

他很想跟她說自己的傷一直都沒有好,到現在還需要每天敷藥,他很想跟她說背上的傷口自己很難包紮,也想告訴她本來應該多休息幾天不能走動為了她卻一直在奔波,但他說不出口,他暗自盼望她來問他,然而她一句話也沒問,隻是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隨手把一個個藥瓶又扔回了桌上。

他有點失望,但她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又讓他越發迷戀,癡癡地盯著她看。

不過他的失落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她沒找到解藥,於是再次揪住他,伸手在他懷中摸索。

季明韶覺得耳朵也開始發燙,他低下頭,看著她低垂的眉眼,聲音輕緩:“你,做什麼?”

“找解藥。”阮寧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在她看來他遲早是她的人,摸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這也根本算不上摸,隔著幾層衣服呢。

季明韶懷裡裝著的東西也被她掏了出來,阮寧順利找到那個裝毒的匣子,這匣子精致小巧,一看就裝著機密物事,阮寧正要打開,季明韶卻握住了她的手:“彆動,我來。”

他小心地按下了隱蔽的機括,這才打開蓋子遞給了她,輕聲說:“不要隨便亂動,裡麵有機關,開錯了會射毒針。”

阮寧撇嘴:“你這人怎麼儘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剛剛是不是用毒針射了羅大哥?”

她叫他大哥?她還從來沒這麼叫過自己呢。季明韶心裡澀澀的,忍不住往回縮手,他的解藥才不要去救她的情哥哥。

阮寧一把把匣子搶了過去,順手還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有完沒完?進門就出手傷人,你還有理了!說,哪個是解藥?”

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季明韶服從著她,身不由己地說了實話:“那個白瓶紅塞子的。”

他看著她拿起那個小小的白瓷瓶拔掉塞子走向羅解,心裡頓時湧起一陣懊惱,為什麼要告訴她,為什麼要救她的情人?就讓那該死的壯漢癢死算了,誰叫他敢光著膀子勾引她,還肖想做她的夫婿。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阮寧的聲音:“解藥怎麼用?”

季明韶抿著薄唇背轉了身,就是不回答。

後腦勺上一疼,卻是阮寧用瓶塞子砸了他,她挑著眉毛吼他:“喂,問你呢,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