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1 / 2)

撩儘天下病嬌 第一隻喵 12997 字 4個月前

季明韶並沒有等到答案, 因為阮寧很快岔開了話題, 阮士信和陳氏幾次過問,她也始終回避,隻是說些不相乾的事。

季明韶悶在房裡,翻來覆去想了一整天,終於下定了決心。

入夜時阮寧剛一進房,黑暗中就轉出一個人,默默地抱住了她。他的氣息很熟悉,儘管看不見臉,但阮寧還是很快認出了是季明韶。

這一個月來, 他們雖然越來越親近, 但像上次那樣當眾親吻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過,似乎羅解一走, 威脅接觸之後,季明韶的焦慮和緊張就消失了許多, 曾經突然迸發的激情也就沒再出現過。

這也是阮寧白天並沒有給父母答複的一個原因。一來她從來沒感受過在這個世界裡的自由和強大, 很想儘情再玩一陣子, 二來與季明韶之間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沒有特彆動心的感覺。

她試圖推開他,說道:“乾嗎呢?嚇人一跳。”

季明韶沒有回答, 隻是執拗地不肯放開。

阮寧無奈地推著他往前挪, 想去找蠟燭,季明韶很快意識到了她的目的,反而將她推向另一個方向, 壓在了牆上。

今夜的他很不一樣,似乎帶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念,隻是不做聲地摟著她。

阮寧莫名其妙有些心軟,放低了聲音,輕聲問他:“你怎麼了?”

“不許點燈。”他的聲音悶悶的,從腔子裡發出來。

“為什麼?黑燈瞎火的多難受。”阮寧逗他,“我偏要點。”

“不點燈。”他的聲音又低又澀,冰涼的唇在黑暗中準確地找到了她的唇,輕輕吻住,“反正不許點燈。”

她不肯答應,肯定是嫌他不夠強壯,隻要沒有燈火,在黑暗中她應該能感覺到他也有一雙強健的臂膀,他也是個強有力的男人。

他說話時的氣息無孔不入,輕輕拂動著她的唇,阮寧嘴上癢癢的,心上也癢了起來,貝齒輕齧,忽地咬住了他的唇。

這動作像是按下了所有壓抑情感的開關,瞬間打開了季明韶洶湧的熱情,他幾乎是瞬間就惡狠狠地反擊了回去,擺脫她的束縛,轉而將她囚禁。

他的雙臂緊緊地箍著她,那麼用力,又那麼焦慮,阮寧恍然意識到,原來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於是她拋開思慮,專注地依靠著他,沉溺於這個深吻。

季明韶像是饞嘴一樣,無休無止,不知道停息,他的手摩挲著她的後背,一開始還帶著幾分猶豫,見她沒有拒絕,動作越發大膽起來,直到在迷迷糊糊中觸到她腰間滑膩的肌膚。

他猛然清醒,一個自己掙紮著想要更多,另一個自己又想做回克製,在無比糾結中他拚命吮吸著她豐潤的唇,幾乎把她弄得窒息,察覺到她不自在的扭動著推他,他這才喘息著微微放鬆,卻又脫口說道:“為什麼不肯跟我成親?”

“你偷聽我們說話?”阮寧很快反應過來,低聲問他。

“沒有偷聽,”仗著夜色的掩飾,季明韶公然說謊,“隻是恰好聽見了。”

阮寧才不相信,她熟門熟路地揪住他的臉扯了扯:“鬼才信,你就是偷聽。”

他卻偏過臉吻住了她的手,貪戀的含住,用舌尖輕輕觸碰。

一股奇癢從手指迅速蔓延到全身,阮寧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厲害,連忙往回縮,卻被他抓回去在手心吻著,他低聲說道:“嫁給我,好不好?”

“我再想想。”阮寧輕聲答道。

“嫁給我。”季明韶像是沒聽見她的回答一樣,隻管固執地重複著,“嫁給我。”

阮寧沒有再回答,反正不管怎麼回答他都會繼續要求。

下一息她的腰突然被箍緊了,季明韶抱起了她,重重地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他在她耳邊說著話,聲音喑啞:“你都跟我這樣了,還不嫁我嗎?”

“咱們江湖人不在乎這些。”阮寧的胳膊撐在胸前想推開他,避免越來越濃的曖昧氣息。

“我在乎,”季明韶沿著她精致的下巴細細向下吻著,“你親了我抱了我,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一股奇癢從咽喉處傳來,阮寧的聲音也有些不自覺的澀滯:“你也親了我抱了我,咱們扯平了。”

季明韶的動作停住了,似是在思索,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摟住她掉了個個兒,現在她在上他在下,他握住她的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露出前胸的肌膚,又牽引著她的手摸向自己冰涼中蘊藏著熱意的身體,聲音低沉:“現在你又摸了我,咱們扯不平。”

他似乎沒用什麼氣力,然而阮寧卻沒法掙脫,她有些窘迫,頭一次意識到即便他任由她呼來喝去,看似柔順乖巧,然而他實際上依然是個強大的男人,如果他真心要反擊,她未必能像之前那樣輕輕鬆鬆地製住他。

季明韶牽引著她的手,讓她修長的手指在黑暗中細細撫摸著他的輪廓,在每一處肌肉的凸起他都有意用力一些,讓她感受他瘦弱的外表下隱忍不發的力量,他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熱意幾分惆悵:“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弱,隻是你們都沒留意。”

阮寧的手被他帶著,慢慢地滑向他的心臟處,那裡的跳動快速有力,她驚詫地發現原來數著彆人的心跳也會引得自己心潮澎湃,季明韶靜靜地在她身下躺著,任憑她隨他的心跳漸漸熱情,許久才重新移開她的手,探向了自己的腰間。

在她恍惚的時候,他解開了衣帶,引著她向下:“咱們不會扯平,我也不會讓你跟我扯平。”

“彆!”阮寧臉上火辣辣的,努力想抽回手,“彆這樣。”

季明韶隻是牢牢地攥住她不放,另一隻手還摟住了她的腰,固執地拽著她更貼近自己,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在一片漆黑中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她,像夢囈一般說道:“不準不要我。”

阮寧覺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他撬開了,她在恍惚中越來越靠近他,越來越貼近他,怔怔地說:“沒有不要你。”

“成親。”季明韶低低地加了一句。

“好,成親。”阮寧身不由己地說。

季明韶鬆了一口氣,手上使勁將她拉低了壓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

他們在黑暗中緊緊貼在一起,直到他控製不住身體的變化,慌張地想要躲開,然而這次是她按住了他,她的氣息甜美而蠱惑,像是妖精在暗夜裡散發著誘惑:“你敢不敢?”

季明韶心中一蕩,用力摟緊了她,急切地尋找著可以解脫的途徑。

很快他們就坦誠相見,季明韶對這個小小的房間熟悉到了極點,不知多少個無眠之夜他曾躲在窗外偷偷向裡凝望,他想帶她去床邊,她卻像把他壓倒在桌上,挑釁般地居高臨下看著他,又問了一句:“你敢不敢?”

季明韶沒有說話,隻是喘息著按緊了她,瘋狂的熱情洶湧噴薄,直到把她,把自己都席卷進狂熱之中,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是帶領者,她是掌控者,然而他也不弱,她的每個動作每個意圖他都及時回應,無休無止,不知疲倦,直到她滿意又痛楚地長呼出聲,汗涔涔地趴在他光裸的身上。

“不要停。”季明韶的聲音低啞到了極點,意外的饞人。

他用儘全力去忍耐克製,可是從沒有一件事如此難以忍耐,難以克製。

他聽到她低低地笑了起來,似乎在嘲笑他的饞嘴,然而她很快回應了他的請求,迅速帶他攀上另一個巔峰……

清晨的陽光透進來時,阮寧慢慢睜開了眼睛。

季明韶在看著她,目光澄澈,滿足又喜悅。

阮寧扔過抱枕蓋住他,嗔道:“穿衣服!”

“讓我再看一會兒。”季明韶貼近了她,輕輕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個吻。

“起來!”阮寧推開了他,“當心被人看見了。”

季明韶沒有說話,他窩在床上不動,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還真有點盼著被人看見,這樣她就沒法反悔,他就能早日跟她成親。

阮寧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她沒再催他,隻管自己穿好了衣服,掠了掠鬢發準備出門洗漱。季明韶終於開始穿衣,他磨蹭著靠近了,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輕聲問道:“滿意不滿意?”

阮寧的臉瞬間紅了,啐道:“沒正經!”

“其實我一點也不弱。”季明韶湊在她耳朵邊上,不屈不撓地說道,“你試過的,我沒有騙你。”

這個臭流氓!

阮寧拽開他的手,推門走了出去。

迎上的是阮士信驚詫到扭曲的臉:“乖女,你們,你們,你們在乾什麼……”

“嶽父大人。”季明韶不失時機地從阮寧身後鑽出來,深深一躬,“小婿在跟寧寧商量成親的事。”

成親?用得著一大清早從大姑娘房裡出來嗎?阮士信恨不得掐死他,然而女兒沒反駁,隻是站在邊上看著,阮士信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完了完了,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病秧子拱了!

親事很快籌備起來,剛剛完工的房子都被指定了用途,簇新簇新的房屋處處透著新房的氣息,紅燈籠紅綢布張羅的整座二龍山都一片喜氣洋洋,派人到附近的鎮甸搶了幾個裁縫回來趕製嫁衣,裁縫們拿著大錠金銀一個個樂得合不攏嘴,做起活來分外賣力。

“成親之前不許夜裡再去找我乖女!”阮士信切齒地警告季明韶,“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季明韶垂目不語,對這個紅容易認下的老子一派恭順,心裡卻在想著,不一定非要在夜裡,白天也不妨礙,後山那裡的景色很不錯呢,秋高氣爽的時候聽著鳥叫聲,感覺又是另外一番境界。

變故是在一個深夜發生的,羅解連夜上山,敲開了阮寧的房門:“阮姑娘,李縣令死了!”

阮寧毫不在意:“死了就死吧。”

“縣丞之前向朝廷報了急,我爹收到消息,說朝廷已經派了剿匪的隊伍,準備跟登州守軍合兵一處到二龍山剿匪!”羅解急得語無倫次,“你快逃吧!或者先去我家避避風頭,或者到附近要好的朋友家裡躲躲,總之不能再留下來了!”

在他說話的空當,阮寧突然察覺到一絲極細微的風聲,她對敵經驗少,並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在此時,一枚銀針破空而來,在離羅解後心幾尺的地方截住了一枚閃著青光的毒鏢,叮一聲響,毒鏢落在地上,季明韶從屋後轉出來,沉聲說:“大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