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爹一攤手，“我都是背的。”
“.…..那你知道什麼？”我無奈道。
“我隻知道你有選擇的權利。”我爹說。
13.
“如果你想進咒術高專，就是走上了一條注定通往危險的路，當然，我覺得危險從來不是什麼壞事，你爹當年做的可是刀口舔血的生意。”他注意到我的beer還沒開封，於是慫恿我來一口，我依言而做，隻覺得喉嚨口火辣辣的，熾熱著一路燒到胃裡，“其實我現在也不覺得那些什麼咒術師、咒術高專、咒靈、術式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惠，你和我是不一樣的。”我爹突然又認真起來，他認真的時候不太多，“你是有天賦的小孩，去咒術高專大約也能如魚得水。”
“所以我把選擇權交給你，”他又重複了一遍，笑了笑，麵上的刀疤看上去似乎都變得柔和不少，“如果你不想去咒術高專，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你去，相反的，如果你想去，也沒人攔得住你，決定權在你，惠。”
“你擁有對自己人生的絕對選擇權，你也還有考慮的時間。”我爹說，“慢慢想。”
說罷，他將空罐子扔進垃圾桶，揚了揚手，“走了，你自己想吧，都無所謂，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末了他又一笑，大聲道，“其實當個小白臉也不錯哦，惠，像你這樣的樣貌，會有大批的富婆搶著給你掏錢的。”
誰和孩子說這個啊！
話說回來，說起這回事，這不是你逼我喝的嗎？
兩隻狗仍然在汪汪地扯著我的褲腳，我抱起那隻白色的進了屋，黑色的那隻亦步亦趨跟在我的身後，嘴裡發出了委屈的嗚咽聲。
14.
正如我爹所說，我大概還有考慮的時間，按我爹的意思，他大概和招生辦的墨鏡怪人也有聯係，那就沒什麼可著急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他們咒術師以後的就業，我也蠻擔心的。
按照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咒術高專這個學校，似乎還有招生指標……?完不成還會扣績效……？
……真的，聽上去就很野雞，真的。
我倒是還偷偷查了咒術高專官網，看上去隻是個普通的宗教學校，首頁做得冠冕堂皇，如果沒有時不時亂竄出來的怪物形狀的小廣告就更好了，但是官網內容幾乎全是空話套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要去哪深入了解咒術高專呢？我有些發愁，這時候我有點後悔看到墨鏡怪人和七海先生的時候拒絕得太快了，沒來得及多問兩句。
不過他們既然還在拉任務量，想必還會在附近見到招生老師之類的吧……
這麼想著，我倒是放寬了心，現在看來著急也沒用，隻能守株待兔靜觀其變。
我的猜想倒是沒錯，某天，我在街旁又看到熟悉的怪物，不同之處在於這次的怪物看上去毫無殺傷力，圍觀人群似乎也未注意到異樣，怪物身旁立了個有氣無力的牌子，上書“免費檢測身體，還有贈送物品。”圍觀的人在街口擠成密密麻麻的形狀，我聽得裡麵有甕聲甕氣的聲音傳出，“僅限15-19周歲的年輕人。”
“哦呀，你看到了，是吧？”我正目瞪口呆，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個熟人。
我顫抖地指指被人群團團圍住的怪物，又指了指自己，在他說話之前，搶先一步開口。
“雖然好久不見，但是恕我冒昧，夏油先生，”我說，“你們咒術師的就業方向，是畢業之後在大街上發贈送物品嗎？”
……我們家的是兩隻狗，可能費點勁。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