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夏五硝CB】舊事重提(1)(2 / 2)

“可能是硝子打的。”五條悟似乎沒注意到夏油傑的小動作,他“唔”了一聲,看見硝子擔心地投過來的目光,又瞬間笑出了聲。

“騙你的,你還真信了。”他揮揮手,“可能是前兩天沒睡好,回見,我補覺去了。”

“你看他像是沒睡好嗎?”見五條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夏油傑皺著眉問道。

“我看不像。”家入硝子沉吟著說,“這樣吧,等過兩天,我再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家入硝子並沒來得及給五條悟檢查,誰也沒想到秘密審判來得如此之快,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接到消息,總監部要求咒術師五條悟、咒術師夏油傑,就放走星漿體一事,參與審判。

“害怕了?”車上,五條悟神色怏怏,夏油傑下意識地打趣了一句,但五條悟並未回答,似乎沒聽到,又似乎疲於應答,夏油傑默了默,感覺到同伴狀態實在古怪,他不再說話,儘量讓五條悟向他的方向靠了靠,對方借力靠在夏油傑肩頭,昏昏欲睡。

夏油傑想,悟這個心理素質,可真是該練一練了,平時張牙舞爪,怎麼稍微遇到一點事就嚇得魂不守舍。思來想去他又覺得不對,按他平日對五條悟的了解,對方其人膽大包天,絕不可能因為一次秘密審判被嚇成這樣。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雖然不知緣由,但他看著窗外飛速移動的街景,心中已暗下決心,決定儘快結束這場審判,將罪責儘數攬到自己身上,讓五條悟早點回去做個全身檢查。

“到了?”一個急刹,五條悟揉著眼睛醒了過來,夏油傑這才發現他額頭上幾乎全是冷汗。

“悟?”看著五條悟這兩天的表現,夏油傑實在有些擔心,“要不你還是彆去了,我一個人就行。”

“沒事,沒睡好。”五條悟含糊地說,“說到底不就是場審判,我如果不去,那群老東西又要嘮嘮叨叨。趕緊結束,我還想回去補覺呢。”

見他態度堅決,夏油傑也就沒再堅持,他們很快進入了審判庭,審判長高高在上,各大家族代表分列一旁,夏油傑注意到五條家的代表微不可查地比了個ok的手勢,這讓他本就不甚慌張的心又安定不少。

說到底,審判結果怎麼樣都無所謂,不過是走個過場的事,最大的問題也不過就是秘密關押三兩年,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那麼,審判現在開始,”審判長輕咳了兩聲,“肅靜!”

夏油傑和五條悟站在一起,這種眾目睽睽的審判讓他有點不太適應,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

“那麼,就五條悟和夏油傑執行任務失敗而使……”

圍觀的人群突然發出短暫的驚呼,夏油傑剛把手放下,便突然感到身上一沉,他餘光中瞥見對方神色有異,手臂一環,五條悟便倒在了他的懷中,此刻對方看上去已經徹底失去意識,成年男性的重量完全壓在夏油傑身上,他卻沒感覺到重,此時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突然加諸己身的重量壓得他下意識歪斜,他扶著對方後背,發現對方後背幾乎被冷汗浸透,瘦得硌人。

他怎麼在短短幾天之內瘦成這個樣子?夏油傑下意識地想。

審判庭一時間也因為這個意外而出現了小小的騷動,說到底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傑,都是咒術界肉眼可見的未來支柱,此次的審判隻是為了小懲大誡,並沒有真的置其於死地的想法,五條家的代表衝了下來,想要接過夏油傑懷裡的五條悟,卻被當庭出現的咒靈堵了個正著。

他抬起頭,對上咒靈操使毫無波瀾的視線。

“夏油!”圍觀席上的夜蛾正道驚呼,“不要動手!”

夏油傑似乎沒聽到,他半跪著抱著昏迷的五條悟,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末了,突然一笑。

“你們最好祈禱他沒事,”他雖然笑著,眼底卻滿是冷意,“不然......”

他並未繼續說下去,未儘之意卻令所有人膽寒。年少的咒靈操使撂下狠話後抱著五條悟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審判庭,在他身後,化身玉藻前冷眼掃過周圍,堂堂審判庭,無一人敢出麵攔阻。

“八成還得給你們加上不敬總監部的罪名。”晚些時候,家入硝子無奈地抽了口煙,繼續說道,“檢查結束了,什麼問題也沒有,我起先以為他用術式過度燒壞了腦子,但是看上去並不是這樣。”

“毫無緣由的昏迷?”夏油傑直接忽視了家入硝子的前一句話,實際上他並不太在意那個什麼審判庭,老實說,就連總監部,他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反轉術式也無法治愈,理論上來講,這更類似沉睡而並非昏迷。”

“有沒有可能是咒靈所為?”

“幾乎沒有,”家入硝子歎了口氣,“像他的術式,一般咒靈就算想近身都沒可能,但是不能排除有些術式極度特殊的咒靈,例如【娃娃】類咒靈,趁著他解除術式的時間遠程【共振】,但那最起碼是特級,但目前我們記錄在案的特級中,並未有過相關記述。目前有記錄的【娃娃】類咒靈,最高也隻到二級,距離傷到五條的差距相當大。而且一般【共振】會伴隨極度的痛苦和身體的衰弱,但他沒有這種症狀。”

接著,好像想起了什麼,家入硝子又說道。

不過如果是未記載在案的人類咒術師,也有可能在極端條件下達成此種效果,概率很小就是了。

夏油傑起身就走。

“你去哪?”家入硝子問。

“去查查古籍吧,”夏油傑說,“我猜也有可能和星漿體有關。”

“如果真有關係呢?”

夏油傑沒回答,他轉身出了門,在距離圖書館還有二百米的地方,他聽到有人有氣無力的哀嚎,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好像還有個人在前兩天被他和悟掛在天上,至今還沒放下來。

他隨意地揮了揮手,殺手慘嚎著從天而降,好在他離地不太遠,摔得也不算太嚴重,正當他七葷八素地剛想破口大罵的時候,有人揪著他的頭發,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最好考慮好下一句說什麼,”夏油傑說,“我現在心情可不太好。”

似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下一秒,少年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浮現,隱約看得見人形。

“你……你想聽什麼?”殺手結結巴巴地開口,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做他們這一行的,對這個道理可謂相當了解。

“你不是說,在你之前,有個叫禪院甚爾的殺手嗎?”夏油傑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

“給我講講有關他的事吧,不過,我的時間很寶貴。”

下一秒,殺手眼前白光閃過,龐大的怪物蹲在少年身上,發出蒼老的怪笑聲。

“看來是看得見了,”夏油傑說,“考慮好你說的每一個字,【□□婆】可不會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