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確實是很常見的說法呢,”他說,“好像是那部叫《陰陽師》的出現之後,這種說法就變得更加廣為人知了,但其實這種說法並不準確,比如釘崎同學你的咒術【芻靈咒法】,是通過傷害具有咒力的物體的一部分來間接傷害其本體的,如果這種說法完全成立,那釘崎同學的術法操縱可就太簡單了,”他笑著將下巴頂在椅背上,揮了揮一根手指,“比如說我,隻要你寫上寫著‘五條悟’名字的小紙條,然後一根釘子插進去,那麼不管多遠,名為‘五條悟’的人都會受到傷害。”他嘖嘖稱奇道,“這麼一說的話,聽上去已經不光是好用的程度了。”
“那麼這麼說的話,這種說法有一部分是成立的,對嗎?”我問。
“沒錯。”五條老師打了個響指說道,“雖然名字和人或者具有咒力的物體之間並不具有直接的咒術學意義上的聯係,但也不能說是毫無關聯,比如惠,一直以來都被叫做‘伏黑惠’,那如果大街上有人叫這個名字,惠會非常迅速地分辨出來,然後下意識地看向叫他名字的地方吧。”五條老師說,“正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名為‘惠’,才會對名為‘惠’的呼喚做出反應。”
“所以名字和本人的話,在狹義上的咒力上的聯係不算深刻,但名字和意識上的聯係倒是十分深刻呢,而意識有時候又會反作用於咒力,比如【領域】就是內心的具象化體現,所以直接的聯係沒有,但間接的聯係千絲萬縷。”他最後總結道。
“哦……”我們都點了點頭,接著,我們的手機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
“看來是任務到了!”五條老師一拍手,“好的,同學們,請跟隨輔助監督到達指定任務現場,然後完美完成任務回來吧。”他說,“期待你們的表現哦。”
“希望能儘快完成任務。”我歎了口氣說道,“不然恐怕真的沒時間做結界術課的作業了。”
車上,輔助監督新田小姐向我們介紹此次的任務內容。
“有人報警說有家廢棄孤兒院門口時常有孩子的哭泣聲與嗚咽聲,引起了一定的恐慌,在特彆事務課初步評定後,認定這件事屬於咒靈作祟範圍,所以將這件事委托給咒術師,當然,無論是從裝置的反應來看還是一般情況下孤兒院誕生的咒靈強度來看,都不會超過二級咒靈的強度……”
“如果這樣的話不是派我們中的兩個人就夠了嗎?”虎杖說,“這不是一個任務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新田小姐邊開車邊說,“但在三天前,有目擊者報告說,孤兒院附近出現了……有影子的實體。”
“是咒靈嗎?”我問。
“目前尚且無法確定,”新田小姐說,“似乎那個實體從觀測狀態上來說處於咒靈與人類疊加的狀態,特彆事務課姑且一並把判定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所以任務分工是伏黑同學和虎杖同學調查孤兒院外的遊蕩實體,順平同學和釘崎同學則對孤兒院整體進行調查,雖然是兩個任務,但任務地點都在一起,相對來說應該會比較安全,好了,我們到了。”
我和虎杖推門下了車,跟著新田小姐走進了特彆事務課。
“報案人在裡麵。”新田小姐說道,“她簽署了保密協議,我們也覺得讓她和各位麵對麵交流可能更好一點,傳達得大概能更清楚一些。”
我們推開門,看見有著黑長披肩發的女孩緊張地絞著手指,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聽到有聲音傳來,她抬頭望來,隨即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聽說會有咒術師來,想必你們就是吧。”
我和虎杖點點頭,順平和釘崎應該隨後就會到,我和虎杖先坐了下來,聽見女孩溫和地自我介紹,聲音中仍有緊張。
“你們好,”她說,“我是這次的報案人,伏黑津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