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順平說,“領域究竟是什麼?”
在我們麵前,三個樂高小人已經順利地從建築模型裡脫身而出,嘗試變量的時間稍長,好在除了變量稍有不同,其他的基本都是換湯不換藥的運算,在順平的幫助下,卡在最終期限之前,我們終於完成了日車老師的作業,總算稍微有了喘息的時間。
“領域……”
咒力學基礎課本上隻有關於領域的簡要介紹,據五條老師說,領域學相關知識雖然在他眼裡並不算是什麼不傳之秘,但各大咒術師家族一向捂得嚴嚴實實。他手上的領域學相關知識也隻是來自五條家曆代相傳的古籍,至於他改良的部分則因為個人色彩過於濃厚根本不敢寫進課本裡。
“五條家畢竟不是什麼以領域聞名的家族啦,”他說,“禦三家在擅長部分上本就各有側重,相較之下,五條家由於祖傳術式是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緣故,會更熟悉咒力的精細操作一點,所以大家如果問我這方麵的知識,我可能會更擅長一些。”
想起這話,又提及領域,我終於想起了我爹搶圖書館搶回來的那些脫線發脆的古籍,它們在我的宿舍裡不見天日了好久之後終於被後知後覺地拿了出來,稍晚些時候,我們四個湊在我的宿舍裡,一本一本地翻著這些古籍,由於落灰實在嚴重,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我們不得不帶上了口罩。
“高天原之上的神明……”釘崎的嗓音悶悶,“這本不是,這本是祝詞。”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布瑠布由良由良止……”虎杖埋頭翻書,“這個也不是,這是十種影法術咒詞……等會,十種影法術?”他不由分說地把書塞給了我,“伏黑,看看,看看。”
“咒詞這種東西沒必要記,生得術式覺醒……啊,抱歉。”本想說生得術式覺醒後,咒詞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腦子裡,但說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虎杖是沒有生得術式的,所以硬生生刹住了車,虎杖本人倒不以為意,“有什麼值得道歉的。”他說,“我沒那麼脆弱啦……咦,後麵怎麼還有,這些都是什麼?”
我們都湊了上去,咒詞本體倒是不長,但其後附著的寫得滿滿的幾頁紙,卻看上去讓人有點奇怪。
“我看看啊……”釘崎念出聲,“以八握劍異界神將的力量,手持著十種神器,用以昭告先祖的在天之靈,希望先祖賜予家主戰勝五條家的力量,此事關乎家族榮光……”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草草翻過幾頁後得出了結論,“好像是千年以前禪院家的某任家主和五條家的某任家主約架之後同歸於儘的故事。”
“這故事很光榮嗎,”我忍不住吐槽,“還需要寫篇這麼長的附錄來記述一下?”
“但是那位五條家家主好像是六眼無下限術式,”虎杖翻了翻說道,“和五條老師一樣耶,這麼說來的話……”
虎杖不甚明顯地偷瞄了我一眼,那眼神裡明顯帶點好奇,緊接著他說,“那伏黑如果能夠馴服這個什麼魔虛羅的話,實力豈不是會突飛猛進到五條老師的程度?”
“謝謝抬舉,不知道。”我說,“魔虛羅的力量的確非常強大,也正因為這樣,使用剩餘的九種式神調伏才格外困難,目前我想到的辦法隻有先提升咒力量,力大磚飛地一擊製勝,否則魔虛羅會逐漸適應攻擊,最後逐步對攻擊免疫,甚至還能對先前被適應的攻擊給出解法,調伏之後確是大殺器不假,但沒有把握調伏的話,叫出來就是個大麻煩。”
“所以你當時在孤兒院說的後手就是這個?”虎杖罕見地沉下了臉。
我默了默,看著同伴們逐漸不善的臉色,沒敢多做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