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覺得伏黑同學還是應該少一點自我犧牲精神。”順平突然開口,“其實我覺得實在沒辦法的話大家一起跑都比讓伏黑同學召喚魔虛羅斷後強得多吧。”
“沒錯。”釘崎說,“你的個人英雄主義能不能少一點。”
“……”
被他們聯合圍攻,我沒敢說話,隻好悶著頭翻著那堆古籍,假裝正在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找到了!”順平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輕輕拍了拍灰,把那本脆弱的古籍從書堆裡翻了出來,“好像是有關領域學的筆記……”
我們都湊過去看,筆記不厚,字跡娟秀,看內容是個女性術士的手筆,起先充斥著各種碎碎念,譬如“憑什麼瞧不起女性(這句話加大加粗,力透紙背,讓本就脆弱的紙麵更加薄弱)”“生得術式是十種影法術的那個家夥真的好煩”“誰要為了術式和人聯姻啊”“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一定會成為此間領域術第一人”,但這種情緒的宣泄不多,筆記後麵逐漸變成了一些心平氣和的客觀記述。
“簡略地將術式比喻成一滴水,領域則是一片海,”在第三頁,她這樣寫道,“領域本質也是一種結界,其必中其實是因為領域內部存在著無數‘即將發生’的術式,因此,使用領域時,困鎖其中的敵方會受到‘必中’效果的影響,現在的領域似乎還會追求‘必殺’效果,像在海裡灑滿毒藥。但其實領域在平安時代並不會搭載必殺術式……”
“哦哦,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虎杖邊看邊說,“也就是說,領域約等於一個巨大的結界加上其上搭載的屬於自我的術式,對嗎?”
“似乎……是這麼個意思。”釘崎邊看邊說。
“那如果我們做一個巨大的結界出來,再利用咒具搭載術式,有沒有可能做出一個假的領域呢?”順平說。
“假的領域能報免修嗎?”釘崎問道。
“如果我們作假做得天衣無縫的話……”虎杖摸著下巴,看上去一科免修對他的誘惑力很大。就連我也不得不思考起這種可能性,但片刻後我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太行,”我說,“真領域中附帶的術式無處不在,如果用咒具很難做出這種效果吧。而且五條老師有六眼來著……”
“可以在姊妹校交流的時候試試嘛,”順平說,“所以現在的問題,似乎是製作並刻印咒具……”
“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的順平像是那種RPG遊戲裡的裝備玩家?”看著順平蹲在地上勾勾劃劃的身影,虎杖偷偷問我和釘崎。
我們齊齊點了點頭。
隱約間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咒術師,不是煉金術師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