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
【你做夢。】
傅盈猛地坐了起來, 頂著一腦袋的冷汗,茫然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腦子裡回蕩, 那雙充滿威脅的獸類目光仿佛就在眼前。
傅盈坐了好一會才眨了眨眼,有所動作。
她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任由身體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 視線掠過身上的青紅痕跡往下,瓷白如玉的腳動了動,腳腕上扣著的金屬腳鐲發出清脆的響聲。
鐲子上有兩個小鈴鐺,隻要一動就會發出聲音。
她抬起頭看向頭頂那個360度的攝像頭,又等了十來秒,終於聽見房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門被打開,她仍一動不動。
進來的全是女傭, 她們早就習慣了眼前的情形,目不斜視地做著自己的任務,比如扶著傅盈進浴室洗澡,比如換洗床單被套, 比如開窗通風打掃房間。
所有事情一氣嗬成, 等傅盈洗好澡套著浴衣出來, 房間裡已然整潔一新。
走出房間,管家正等在門口。
傅盈一言不發地跟在管家後麵下了樓,進入餐廳, 在桌前坐下。
桌上是大廚做的豐盛早餐, 中西式都有。最上方, 也就是她的旁邊, 坐著江棘。
傅盈麵無表情地抬起右腳,壓在江棘腿上:“給我解開。”
第一次看到這個腳鐲的時候傅盈是有些想笑的,偶像劇都八百年不拍這種東西了,卻沒想到江棘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他沒有再連跟繩子把她栓在哪,否則傅盈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個腳鐲上不僅有鈴鐺,還有定位和傳感的功能,和她房間裡的攝像頭一搭配,隻要她醒著就會有人進來看著她。
——她隻有睡覺的時候被允許一個人。
撕破臉的下場就是這樣,再也無法相安無事。
強的更加張狂,弱的更加無力,傅盈被江棘毫不掩飾地控在了掌心。
既然傅盈知道了,江棘也沒再瞞著心理醫生的事。
他直接當著傅盈的麵接受心理治療,同時複健之類的也沒有斷,公司事宜全由專人遞交到他手裡,總而言之,江棘非常地忙,幾乎沒有空閒。
可就算這樣,他也一點不在傅盈身上少花心思。
三餐必陪傅盈一起吃,吃過晚飯後也必然在傅盈的房間裡處理事情,直到兩人洗澡上.床,一天結束。
此時,他看著搭在腿上的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手裡的刀叉被放下,微帶涼意的手握住了那隻小腳,他的視線順著腿部線條上移,一抹豔紅映入眼中。
她的睡衣隻在腰前有一根係帶,又不好好係,鬆鬆垮垮的,很容易走光。
江棘挑了下眉,聲音微沉:“怎麼沒穿?”
傅盈目不斜視,端起牛奶喝了口:“疼。”
淺色的瞳孔微縮,握在腳腕上的手用了點力。
傅盈似乎察覺不到江棘的變化,把腳又往上抬了點,踩在他的胸口:“給我解開。”
江棘垂眸。
這個姿勢,他隻要低頭就能吻上她的腳背。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薄唇在圓潤的腳趾上落下一吻。
傅盈吃灌湯包的動作頓住。
她喉嚨動了動,忽然覺得自己什麼都吃不下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變態。
“彆解了,很好看。”
鏈子是定做的,純金打造,上麵綴著顏色鮮豔的翡翠寶石,讓整個腳鐲看起來就像古代貴妃佩戴金鐲,豔麗且奢華。
而傅盈的腳又很好看,皮膚光滑白皙,腳弓弧度由美,腳趾圓潤,與腳鐲相配,既美,又有被套牢的掌控感。
江棘對此非常滿意。
傅盈放下筷子:“你答應過我的。”
出了房間,隻要有人看著她,腳鐲就可以取掉。
江棘也沒再說什麼,按了指紋解掉了鐲子。
傅盈舒了口氣。
她想要收回腳,江棘卻抓著不放,她乾脆不再掙紮,拿著勺子無意識地翻攪著碗裡的餛飩,好一會後低著頭道:“後天就開學了。”
“嗯哼?”
“你總不會不讓我出去上學吧?”
“這倒不至於。”江棘把玩著傅盈的腳,心情明顯不錯,“你當然可以去上課,不過腳鐲不能摘,我也會派人跟著你。”
“你隻有在教室裡是自由的。”
得到答案後的傅盈心下鬆了口氣,表情卻毫無波動,隻輕“哦”了一聲作為回應。
江棘看著傅盈,目光柔情似水:“明天上午聞家老大約我看賽馬,你跟我一起。”
傅盈想也不想地拒絕:“不去。”
“為什麼?”
“我要睡覺。”頓了頓,她補了句,“養身體。”
江棘明白過來,目光晦暗地在傅盈身上掃過:“是該好好養養。”
傅盈長睫微垂,遮住眼眸。
她不想以現在的樣子出現在那些人麵前。
幾天裡,她的心態已然發生了改變。
以往她還挺直腰杆,以大小姐自居,而現在她覺得自己跟禁.臠沒什麼兩樣,不過玩.物一個,跟那些真·大小姐在一起,不僅格格不入,還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