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2 / 2)

吻你千萬遍 非期而然 9935 字 8個月前

忘了今天是我和江棘冷戰的第幾天。

我已經習慣了不接觸外界的生活,一個人的日子也不是很難適應。

對了,我沒有衣服穿,所以窗簾不能拉開,之前是不和外麵人接觸,現在是連陽光都隻能偷著看了。

但是沒關係,我可以。

不過不知道江棘可不可以,因為他越來越暴躁了,可他除了在床上用力壓我外根本對我沒有辦法。

他的眼神我一點都不怕了,甚至很高興他這麼看我——說明他不開心。

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壞掉了,居然從他身上尋找到了快樂。

……

……

20xx年12月

應該是十二月了吧。

房間裡原有的書我已經翻了好幾遍,甚至把老師發的習題冊也做完了。

天氣乾燥起來,我的護膚品也該換新款了,還有就是……我有點想念外麵的空氣和陽光,還想念外麵的風的味道。

但是我不能出去,主動踏出臥室,我就輸了。

20xx年12月

今天什麼都沒乾,一直在發呆,發呆發累了,就又睡了。

睡了好久,頭都疼了,但是站起來頭更疼更暈,隻能繼續躺著。

好無聊啊。

想……出去。

20xx年12月

原本他不開心,我很開心。

現在他還是不開心,但我也不開心了。

甚至有點痛苦。

我想出去了。

……

……

20xx年12月

江棘今天跟我說劉公的外孫女葉纖纖下周過生日,他為其舉辦了遊輪party,邀請我們兩個一起參加。

這是江棘第三次邀請我出去。

我……有一點想去。

不,不對,是很想去。

我真的太無聊了,每天除了睡覺以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明顯地感覺到我的思維越來越遲鈍,人也越來越嗜睡,再在這個拉著窗簾的房間裡待下去,我大概會癡呆的吧。

但是我如果同意了,那我算輸了嗎?

如果我不同意,會不會事不過三,他再也不主動邀請我出去了?

20xx年12月

我同意了。

我真的太想出去了。

我可……真沒用呢。

……

臥室的門被打開,傭人們魚貫而入,把禮服、鞋子、裝飾等全部放進了房間,東西放下後又全部退了出去。

江棘坐在床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傅盈,她縮在被子裡,看向那些東西的目光裡有渴望,也有壓製不住的期待和興奮。

江棘勾起唇,心裡的氣終於順了許多。

他站起身把禮服拎了起來,前前後後用誇讚的目光地打量了一番,隨後側頭看向傅盈:“想穿嗎?”

傅盈攥緊了被子,咬著唇點了點頭。

江棘笑了起來。

主動權又一次地回到了他的手裡,果然,不管她怎麼折騰,終歸逃不出他的掌心。

“不是已經習慣赤.身裸.體了嗎?忽然穿衣服會不會很陌生?”他站在她麵前,微抬下巴,眼簾微垂,眼裡帶著些許快意。

傅盈看著那條長裙,出聲道:“你要是想我什麼都不穿地出席宴會,也可以啊,隻要你不怕丟臉。”說罷她笑了笑,“反正我也沒什麼臉好丟的了。”

“真好聽。”

傅盈蹙眉。

他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嘴唇上不停撫觸,語氣裡又是興奮又是感慨:“有多久沒聽過你好好說話了?真好聽啊。你知道嗎?我差點都想把你的那本日記本燒掉了,你在裡麵寫那麼多東西,卻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

他的手指一用力,捏住她的雙頰,逼迫她嘟起嘴唇,隨後聲音又柔又輕道,“我很嫉妒呢。”

傅盈任由他捏著自己,神情波瀾不驚。

“衣服。”她伸手。

江棘挑了挑眉。

傅盈聳聳肩:“隨便吧,我反正無所謂。”

說著她掀開被子,任由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房間裡開著空調和加濕器,一點都不冷。

“盈盈,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他鬆開手,改為撫摸她的長發。

兩個多月沒出門,她的頭發又長了許多,已經到了腰際,摸起來順順滑滑跟絲綢似的。他最近喜歡上了把手插.進她的發間,用手指替她梳發,這樣的行為令他覺得親昵。

傅盈已經懶得再和江棘辯駁什麼。

他們不是一個腦回路,她也根本說不通他。

“所以衣服給穿嗎?”傅盈雙手環住小腿,把臉靠在膝蓋上。

在她發間輕撫的手指頓住,江棘嘴唇抿成一條細線,好看的下巴也緊繃起來。

他俯視著她,而她不看他,自然看不見他驟然難看的臉色。

“盈盈……”

回應他的是一隻舉高攤平的手掌。

掌心潔白,白中帶粉,曾經他在邊緣咬下的牙印早就消失不見。

傅盈閉上眼,保持著舉手的姿勢。

房間裡靜了許久後,她的掌心一涼一重。

攤平的手掌彎曲,她抓緊了手上的禮服,布料在手上擦過的感覺令她懷念。

她仰起頭,衝他笑了笑:“謝謝。”

瞳孔微縮,江棘抿緊嘴唇,揮手從她的手裡搶走禮服,他快步走到床邊,動作迅速地拉開窗簾和窗戶,抬手便把昂貴的禮服當成垃圾一般扔下外麵的草坪。

他回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不要對我說那兩個字。”

這兩個字能輕鬆地令他抓狂。

江棘從來都愛極了她霸道又驕矜地闖入自己的世界,理所當然地問自己要這要那的模樣,而不是不言不語,他給個東西她都要說一聲‘謝謝’。

他厭惡極了她這種強行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

十二月的冬風呼嘯著把房間裡的暖氣卷走,傅盈煞白著臉,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江棘看著她,‘嘭’地一聲大力地砸上窗戶,再把窗簾拉上。

他神情陰鬱,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攥緊,閉著眼長長地深呼吸了一下後,他對著門外沉聲道:“再拿一套禮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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