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許久, 兩個小的才終於困了。
傅盈和江棘一人抱一個,帶他們回去睡午覺。
中午天熱,一路上有知了不停地叫。
路邊的野花有些打蔫, 但不影響它成為五彩斑斕的美景中的一員。
“你女兒春心萌動了哦。”把孩子放到床上,傅盈扭頭衝江棘笑。
江棘撇了下唇:“她懂什麼。”
“懂好多了呢。”傅盈在桌邊坐下, 一手托著下巴, 笑吟吟地打量著江棘, “舍不得吃的棒棒糖都拿去送人了,小小棘和你都沒這個待遇。”
“一個棒棒糖而已。”江棘嗤了一聲。
傅盈托腮, 繼續補刀:“那個小男孩也確實帥,長大肯定更不得了, 跟盈盈坐一塊兒還挺友愛, 連小小棘都喜歡他,嗯……不錯不錯。”
江棘抬頭覷她:“怎麼,你也喜歡?”
傅盈伸手比了比:“一點點。”
江棘上前一把包住她的手, 硬是讓她把露出的那截手指縮回去:“一點點都不許有,她還小呢。”
傅盈就笑,看江棘吃癟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
這個男人外麵看著是大老板, 大總裁, 大富豪, 在孩子的事情上卻容易吃檸檬得很, 特小氣, 結婚之前還說要怎麼怎麼訓練小小棘, 結果真有了小小棘了, 又總是屢屢敗在小小棘的小鹿眼之下。
每次小小棘誇彆人的好,他麵上不顯,背後就得醋一醋,等她回來還說給她聽,非要跟彆人比一比。等有了小小盈,更是仿佛檸檬成精,不止要跟那些家長比了,連那些未長成的小男孩都成了他的敵人。
見傅盈笑眯眯的,江棘也露出笑,伸手勾了下她的下巴:“他們睡了,我們呢?”他壓低了聲,一雙淡色的眼眸裡含著笑,又似乎含著彆的什麼東西。
傅盈歪頭:“他們在這,我們能做什麼?”
他們住的屋子很大,裝飾擺設也挺上檔次。
內部以木頭為主,窗戶上還雕了花,除此以外還有古樸的梳妝鏡和屏風,整個看起來古色古香,待在裡麵也很舒服。
但這樣的房子一般隔音都不會太好。
而且……
還有兩個小的在。
雖然分了兩張床,中間也有屏風隔著,但有點動靜他們都能聽到。
他們也不能出去,因為不可能就這麼把兩個小的放在這兒。
所以——
傅盈道:“要不我們也午睡?等睡醒了帶他們去果園采草莓?”
那不就等於換了個地方帶娃?
江棘道:“帶著孩子也可以二人世界。”
傅盈笑了笑:“帶著兩個孩子你還想二人世界?孩子就睡在旁邊,怎麼二人世界?”
江棘傾身吻住傅盈:“接吻總是可以的。”
唇被堵住,傅盈彎了彎眼眸。
她攬住江棘的肩膀,伸手在上頭捏了把,感覺比以前要厚實了許多,他接吻的方式也更溫柔,僅是四片嘴唇相貼,便叫人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動作,跟著他的節奏放柔身心。
一個吻結束,身上被帶起一點點躁動,但更多的是回味。
傅盈單手支在桌上,眼裡倒映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看不夠一般地看他,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大。
“就這樣?”她笑。
他也笑:“不然呢?”
“還是可以帶一個保姆的。”她說。
江棘道:“我同意。”
兩人達成共識,一齊笑了起來。
兩點半,正是屋外太陽高懸,屋內的人們昏昏欲睡的時候。
兩人聊了會天,便在一旁睡了。
叫醒傅盈的是女兒軟乎乎的小手,她睜開眼,捉住小手便佯裝要咬,把小小盈嚇得一縮手,接著又哈哈直樂。
“媽媽起~”小小盈聲音甜甜。
傅盈掀開被子坐起,把女兒抱到腿上:“什麼時候醒的,嗯?”一垂眸,又看到她衣服上有一塊紅色的汙漬,“吃了什麼?爸爸給的嗎?”
小小盈欲蓋彌彰地一把捂住嘴,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
傅盈微蹙眉:“不是爸爸給的?那是哪來的?到底吃什麼了?”
因為擔心小小盈不懂事亂吃東西,她硬是掰開了小小盈的手,捏著她的小嘴巴往裡看了眼,看不出,又湊過去嗅了嗅,聞到了一股草莓的甜香。
“草莓哪來的?”
再把女兒的小手攤平,果然,手心裡黏滋滋的,是草莓留下的汁水,傅盈放了心,但又有點糾結,小小盈看到甜的就控製不住自己,誰給她都要。
隻要一顆糖,就能拐走她。
小小盈抿緊了唇,掙紮著地縮回手,滑下床轉身就跑。
傅盈一眼就瞄到了進門的江棘,大聲道:“抓住她!”
“怎麼了?”
江棘莫名,但還是跟捉小雞仔似的捉住了女兒。
小小盈在江棘懷裡扭來扭去,活像一條泥鰍,嘴裡還大聲嚷嚷著:“哎呀,哎呀,乾嘛呀!”
江棘看著想笑,又問:“她乾嘛了?”
傅盈穿好鞋走了過來,捉著她的小手攤開給江棘看:“草莓你給的?”
“沒啊。”江棘下意識地看了眼小小棘。
小小棘趕緊擺手,替自己洗刷懷疑:“我沒有,也不是我,剛剛爸爸和我在一起呢。”
“乖,沒說你。”
江棘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想了想道,“剛才我好像聽見門口有聲音,估計是誰給的吧。”
傅盈伸手托著女兒的腋下把她舉高高:“誰給的啊?嗯?告訴媽媽的話媽媽下午允許你多吃一個草莓。”
小小盈立刻不掙紮了:“是哥哥!”
“嗯?”
傅盈和江棘雙雙把目光投向小小棘。
小小棘可冤:“不是我!”
傅盈跟江棘對視一眼,又問女兒:“哪個哥哥?”
小小盈揣揣手,想了好久才說:“高高的,有好多好多莓莓,好多好多,紅紅的,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