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帶個保姆來的。”江棘第N次說道。
傅盈坐在田埂邊, 手肘抵著膝蓋,側頭看他:“現在這樣也不錯。”
很放鬆,很閒適,周圍沒了紛擾,耳邊都是歡聲笑語,一抬眼便可以看到孩子們開心的臉蛋。
太陽的光線雖然減弱了許多,但還是照得人不得不眯起眼,多動兩下身上便會冒汗,但即使如此,兩個小的還是熱火朝天、興高采烈得很。一會摘葡萄, 一會采草莓。
小小棘還好, 會把果實摘了放籃子裡。
小小盈就隨性的多,傅盈給她包了個紙尿褲後, 她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小手托住果實, 也不摘,就直接上嘴啃,吃得下巴衣襟上全是汁水。
起初傅盈還攔著,怕果子上有藥,問了果農說不打藥後才放了心,但又覺得果實上麵有灰塵, 怕小小盈吃了鬨肚子。
“她吃不了幾個, 沒事。”江棘這麼說。
傅盈一聽收回了想要阻止的手:“也是, 要是真拉肚子了正好治治她, 看她以後還饞不饞嘴。”
就這樣,兩人乾脆在旁邊的田埂坐下,看著兩個孩子在果園裡“自由發揮”。
然而沒想到小小盈真是個小機靈鬼。
她每個草莓就啃一口,把最上頭的紅色尖尖咬掉就換下一個。
傅盈看她連咬了七八個後終於走了過去,把她咬過的都摘下來。
看見媽媽過來,小小盈咬得更快,小嘴還在啃眼前這個,一隻手就抓住了下一個,等這個啃完就趕緊挪過去在下一個草莓上咬一口。
“不可以浪費哦。”傅盈捏捏她的小肉臉。
小小盈擺擺手:“不浪費,都是我的,我吃我吃。”
傅盈嗤地一聲笑了。
合著這是在給草莓做標記呢,做了標記就歸她了。
“小機靈鬼。”
傅盈說著伸手撫了把她的頭發,發現都濕漉漉地貼在了額頭上。再把小小棘喊過來也摸了把,頭發同樣濕透了。
“要不要歇會?這些差不多夠了。”
傅盈伸手把兒子的頭發往後捋,露出光潔的額頭,再拿濕巾給他擦汗。
“我還想采更多,媽媽。”
“待會要給小南瓜他們家送一點,還有家裡的伯伯和姨姨,都要送的。”小小棘掰著手指認真算著,兩邊臉蛋熱得通紅。
“你的想法很棒,但是你衣服都濕了,中暑了怎麼辦?”
沒等小小棘回答,傅盈的肩膀上就多了隻大手。
大手用了點勁,把她往後拉,直到拉回剛才的田埂邊後又一用力,把她按坐在了地上。
傅盈揮開江棘的手:“哎你乾什麼?”
江棘道:“他們玩得那麼開心,你去掃興做什麼,就在這兒陪我。”
“你哪有他們兩個好玩。”傅盈嘟噥。
江棘側目看她:“我不好玩?”
“哪裡好玩?”傅盈反問。
“前幾天不是玩得很開心?”
這話一出,傅盈就紅了臉。
隨著他們結婚時間越長,彼此間的下限就越低,又因為有兩個孩子,白天總是圍著孩子轉,所以等孩子睡了,晚上便是夫妻溫存時間,少不了要交流一番。
交流多了,花樣也跟著多了許多。
前幾天,他們就互換了一次角色,一個由主動變成了被動,一個由被動變成了主動。
傅盈就是主動的那一個。
“說什麼呢,羞不羞?”傅盈低聲叱他。
“羞?我看你挺開心的。”
傅盈臉更紅了:“煩不煩?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形象!”
其實……她確實挺開心的。
要不是體力不支,傅盈真想跟他玩個幾天幾夜不帶停頓。說起來真得感謝袁隆平爺爺,讓人類吃飽了閒的研究出五花八門的情.趣用品。
每天用一個,一年都能不重樣,還每天都有新花樣。
最棒的還是那種全盤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另一個人的五感和身心,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引起一聲聲的低哼,就更彆提其他的反應了。
快樂,由她給予。
痛苦,由她給予。
還有渴求、難耐等等,都由她決定給與不給,滿足或是不滿足。
多有成就感啊。
這種感覺令人沉醉。
眼前忽然伸出一隻手,“噠”地打了個響指。
“醒醒。”
傅盈如夢初醒般的眨眨眼,裝得一派鎮定:“怎麼了?”
“想什麼好事情呢。”
傅盈看向不遠處的孩子:“哪有,就發個呆唄。”
耳邊響起低低的笑。
傅盈赧然,卻又覺得輕鬆。
眼下的日子,真的好快樂呀。
等小小棘終於累了跑過來靠著傅盈坐下,江棘才過去把小女兒一把拎了出來——為什麼是拎呢?因為她身上太臟了。
腿上全是泥,手上臉上都是草莓汁,回去肯定要好好洗一番。
“吃飽了嗎?”小小棘上前摸摸妹妹的肚子。
小小盈擺擺手:“還能吃!”
等江棘把她咬過的草莓都摘過來,她一把搶過去抓在了自己手裡,“都是小小盈的!”
小小棘又說:“那拿回去洗一洗吃,好嗎?”
小小盈點了點頭:“好。”
傅盈也伸手摸了摸小小盈的肚子,有點鼓,看來在他們倆聊天的這段時間裡這小丫頭吃了不少。再一看竹籃,謔,咬過的草莓竟然鋪了兩層。
江棘瞥了眼籃子:“倒是小看她了。”
“晚飯是肯定吃不下了,待會彆鬨肚子就好。”
結完賬,四人回了農家樂。
傅盈把兩個小的都推進了浴室,挽起袖子給他們洗澡,小小棘有點害羞,蹲在浴缸裡還有站起來衝淋浴的時候都不忘記拿手遮住小弟弟,把傅盈看得直笑。
“那你自己洗。”傅盈把淋浴噴頭交給他。
小小棘笑著接過。
傅盈轉身就捉住了在浴盆裡踢水的小小盈,按住她的兩條腿:“肚子痛不痛?”
“要不要上廁所?”
小小盈都是搖頭。
等到給他們洗完澡,傅盈又拿出痱子粉往兩人身上撲,給他們撲的渾身都白了兩號,才把他們放出去穿衣服。
“你也洗一個?”江棘問。
“嗯,要洗。”
江棘又歎了口氣:“該把保姆帶過來的。”
傅盈聽了直笑,這都說了多少遍了。
她擺擺手,進了浴室。
把衣服脫下,傅盈拿起淋浴衝了起來。
鏡子裡的身體整體前凸後翹,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但細看能看到肚子上有一條細細的白色痕跡,那是生小小盈的時候留下的。
生小小棘的時候特彆順暢,反倒是小小盈,讓她把第一胎沒吃的苦頭都吃了個遍。
用再多的藥膏也無法徹底消除疤痕的存在,還有那些色素的沉澱,花再多錢也回不到原先白皙粉嫩的狀態。
這是一副一看就知道熟透了的身體。
像熟得一掐就能泌出甜香汁液的漿果,又像一株開得熱烈、誘人采擷的嫣紅花朵。
正在衝洗頭發的傅盈聽見了一聲關門聲。
沒一會,采花人便不請自來,主動地把手覆上了那香氣四溢的花朵。
傅盈閉著眼推了推他:“他們在呢。”
“給他們開了動畫片。”
江棘貼上傅盈的後背,伸手拿過淋浴器,幫她衝頭發。
“你太不負責任了,在外麵怎麼能讓他們脫離視線。”
說是這麼說,卻沒再把江棘推開。
“沒事的,他們不會亂跑。”
“小小盈可不是個乖的。”
“小小棘會看著她。”
他噗嗤一笑,聲音低沉,“你們母女倆一個樣,都得有人看著才行。”
“話好多啊你,到底進來乾嘛的?”
“要就快點,磨磨蹭蹭,說不定小小盈就過來開門了,看你怎麼……”
剩下的話被人堵在了嘴裡。
周身是熱水和帶著熱意的霧氣,但江棘的唇,似乎比這些都要更加滾燙。
江棘伸出手,把水開得更大了些。
嗚嗚的聲音被水聲蓋過,衣服皮帶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被抵消。
半個小時後,浴室的門被拍得直響。
江棘咬咬牙,加快了動作,外麵的吵嚷聲響了半天他才一臉饜足地飛快衝了澡,圍上浴巾,打開了一條門縫,出去後又趕緊關上了門。
他低頭看著就比他小腿高一點的女兒道:“怎麼了?”
“怎麼還不好呀。”
“小小盈要吃晚飯,吃草莓啦。”她巴巴眨眼,還惦記著那些被她做了標記的小草莓呢。
“再等媽媽一會好嗎?”江棘抱起女兒,把她放到兒子旁邊,“你們繼續看動畫片,爸爸去換個衣服。”
“好~”
“好~”
浴室裡,傅盈有些腿軟地坐在浴缸邊,緩了好一會才拿起淋浴又把自己從頭到腳衝了遍。
都弄好之後她換了身吊帶裙,踩著拖鞋出了浴室。
小女兒噠噠地跑過來抱住她的腿:“媽媽吃晚飯啦!”
“好好好,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