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裡最後的夕陽(2 / 2)

Lord Voldemort幾乎是溫柔的輕撫過哈利的臉頰:“做個好夢,Harry。”

哈利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話,便被Lord Voldemort用一個魔咒送入了夢鄉。

哈利小睡了片刻,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夢,就又被Voldemort叫醒,此時已經入夜,窗外的夜色深沉。

在一些晚間活動的事後,Voldemort問:“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事後鑽我懷裡,和我說些話?還會甜甜的跟我說喜歡父親。”被哈利叫了太久的主人,他突然有點懷念之前哈利甜甜的叫他父親的時候。他發現哈利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叫過他了。

“可我現在不再想那麼做了。”哈利疏離的說。

“是麼?你不是說你愛我?我就知道,所謂的愛,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Voldemort嘲諷道。

“你根本……什麼也不懂!”哈利氣笑了,他看向那個黑魔王,後者誌得意滿,仿佛覺得他又機智的戳穿了一些謊言。哈利的目光從憤怒,最後變成了同情:“我憐憫你。”

一陣無名火在Lord Voldemort的心頭升起。最近計劃一切順利的他已經很久沒這麼生氣了,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掐上了哈利的喉嚨,震怒道:“你最好搞搞清楚,現在是誰該憐憫誰?你看看你,弱小,可憐,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你有什麼資格憐憫我?!”

窒息的感覺籠罩了哈利,他眼前開始發黑,如果真能被這個人直接掐死好像也不錯?哈利心裡嘲諷的想,反正自己對他還有用,他們兩個裡麵,更不想讓哈利死掉的反而是黑魔王呢。至少暫時是。

Voldemort轉念,想到目前儘在他掌控之中的局勢,心情又好了很多,他放開哈利的脖子,看那個男孩倒在他懷裡,不受控製地喘息且乾咳著。Voldemort抬起線條優雅的下頜,高高在上的宣布著:“你才是什麼都不知道,Harry。真是被蒙蔽被控製的小可憐,黑魔王容忍你的冒犯——”

可是那個男孩看向他的眼神卻仍然帶著幾分令人惱火的、莫名其妙的悲憫。

哈利稍微能說話時,他又開口了:“是嗎?可我真心的,為你感到遺憾——唔。”

Voldemort不想聽他說下去,因著姿勢的方便,用一個吻封住了哈利的嘴。

####

最近,Voldemort都沒有再拿哈利做實驗,隻是把他關在城堡的主臥裡。哈利整個白天都見不到Voldemort的人,不過每個晚上他都會回來。

哈利覺得奇怪,他不知道黑魔王是否發現了彆的方法去實現那個儀式,為什麼最近都沒有讓他一同去實驗室,哈利感到有些不安——已經不需要他參與了嗎?他的意識並沒有停止抵抗呀。

哈利依然不願配合他們的床上運動。Voldemort被忤逆總是有些惱火,他想出一些懲罰,並用魔法強迫哈利做。

哈利被懲罰時突然開口:“你讓我想起了我之前遇到的那群人。”話音涼涼的,裡麵好多失望和疏離,不知何故讓Voldemort非常介意。

Voldemort眯了眯眼睛,危險的問:“你是說,那個時候,食死徒他們對你做的事?”

哈利哼了聲,沒有回答。他並不想多麼精確的告訴眼前的人他過去發生了什麼。

“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們都殺了。”而Voldemort又有些惱火:“但是你怎麼能把我和他們相提並論?”

“你做的不是一樣的事?”被哈利懟了回來。

“怎麼可能一樣?”黑魔王欲反駁,卻發覺自己也說不清哪裡不一樣。“你覺得一樣就一樣吧,反正都是你自找的。”

但是他這天晚上沒有再強迫哈利做那些哈利不想做的事了。哈利樂得清閒,自覺起身要去打地鋪。

然而被Voldemort拉住了:“今晚留下。”

“隨便吧。你知道嗎?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疼。”

Voldemort感覺被罵了技術差,惱羞成怒地說:“那麼你最好平時都戴上塞子來訓練自己,適應我的尺寸。”

####

還有些事情讓哈利十分在意。

哈利不懂,黑魔王為什麼現在總是忘記鎖著他,難道是覺得他身體虛弱逃不出去?

哈利也不懂,他的身體為什麼好像突然變好了。某一次黑魔王的懲罰有些重,哈利按照平時的經驗,覺得那傷得好幾天才能恢複,可是結果居然第二天早上那些瘀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體稍微恢複,就給了哈利逃走的力氣,哈利仍然在努力對抗禁魔藥水,尋找逃走的機會。他決定了,不能在這裡放任黑魔王禍害世界——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阻止黑魔王,那就隻能是他,是哈利,永恒儀式的第二作者和實施者,他身上還有黑魔王想要的、對永恒很關鍵的力量……

他必須做出選擇,這個選擇很艱難。黑魔王一定會報複,也許哈利還是會害死彆人,哈利甚至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哈利對此感到痛苦,他已經不期望自己的靈魂能夠得到救贖。

可是更奇怪的是,最近黑魔王居然沒有再灌他禁魔藥水了——藥水的口味能變成甜的,那種壓抑魔法核心產生的頭暈目眩和窒息的感覺卻是不可能變,哈利知道的,他最近都沒有喝藥。

可是他依然無法使用魔法。他也有在努力抵抗藥力,可是完全無效。

這事兒肯定不對。

於是哈利決定做個嘗試,他走到窗邊,外麵正在下大雨,電閃雷鳴。哈利看見巨大的水蛇在不遠處遊走,結合天空的虛影,倒像是在雲層裡飛行。霎時,一道明亮的閃電,照亮了連天的水草,這兩種幻影重疊出的場景有些奇幻,就像從雲層裡垂下連天的鎖鏈,鎖著這個世界。

他呼啦一聲推開窗子,冷風冷雨呼嘯著撲麵而來,墨綠天鵝絨的窗簾被席卷著飄揚到窗外。哈利雖然身體虛弱,也還算靈巧爬上窗台,從窗戶翻了出去——哈利以前可沒翻過城堡的窗子,鑒於主城堡其實是在水中倒影裡,哈利也不確定從倒影城堡的窗戶翻出去,他是會下墜還是上浮。

然後,哈利訝異極了。身子探出窗外後,他發現自己處在一片灰茫茫的虛空中。虛空中仿佛沒有重力,他並沒有下落,而是直接站在一片灰色中。

哈利回頭,身後城堡主臥的窗子仍在那裡,但是並沒有整個城堡,隻有這一個房間,和一個窗子。哈利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麻瓜中學的同學玩的某些電腦遊戲,某些粗糙偷懶的遊戲建模就是這樣的。

他又轉身看向那一片灰茫茫、什麼都沒有的世界,真的好像建模沒完成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哈利開始迅速地思考,從城堡窗子出來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沒道理。

他向前奔跑,想要逃離這一片灰暗,然而周圍的景色一點不變。直到再也跑不動了,哈利喘息著,開始走,身邊還是這樣空無的灰蒙蒙,似乎空氣在發著微光,但又像陰天一樣有些壓抑的灰霾。他似乎可以無限的走下去,一直走到時間的儘頭。

他越走越慢,速度似乎已經對他失去了意義。周圍的就是一片恒定的灰色。

而且這個空間,他來過,他前幾天夢到過。

哈利突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他不會……現在是在夢裡吧?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還是疼的。他的邏輯思維也是清晰的。哈利閉上眼睛,集中於一些意念,他知道清醒夢是可以控製的,可是他發現他完全無法控製這裡的一切。甚至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那一片好似微微發光的灰色。

哈利席地而坐。地上也同樣是灰蒙蒙的,踩著有實體,看起來卻是如雲霧一般。

他接著躺下了,躺在地上,讓灰色的雲霧淹沒自己,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失重感,仿佛自己懸浮在空中。不知過了多久,這個世界什麼也沒有,他根本無法計算時間。

他想要醒過來,哈利一直都很擅長從噩夢中驚醒,甚至於這麼多年很少有一覺到天明的時候。可是這一次,他怎麼也醒不過來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黑魔王的實驗?黑魔王把他困在了夢裡?

一定是這樣了……哈利回想起之前,在夕陽下,那個人說過,“哈利沒有機會了”,難道他指的是這個?哈利又想起最近他很多受傷都會自己很快恢複,如果說是夢,就完全解釋的通了,其實他的身體根本沒有受傷!在夢裡受傷,雖然也能感到痛苦,但並不會真的傷人。還有哈利覺得奇怪的,黑魔王最近也沒有再拿他做實驗,因為這是個夢,現實中他對哈利的身體做什麼,哈利也不會知道。

一切都解釋通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