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凜掃開他主動搭過他肩膀的胳膊，“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夢。”
“夢見啥了？”二騷問道。
“夢見了黑泥和觸手什麼的，反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沈凜支支吾吾地說。
“哇塞！”二騷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可以啊，玩得很花！”
沈凜：“？”
“先上車吧。”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女孩說，“咱們人差不多齊了，該出了。”
“都聽班長的。”
“私底下出來玩就不要叫班長了，”女孩不好意思地看了沈凜一眼，“直接叫名字就好。”
幾人坐上車，沈凜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把耳機戴上，耳邊響起韋伯的《三重奏》，他神經放緩，閉上眼睛，沉浸進音樂裡。
在鋼琴的協奏，一個輕快又帶了些散漫的聲音響起：“玩家沈凜，請過個聆聽。”
沈凜：“……”
果然是這把戲嗎？
沈凜陷入意識世界，眼前是一個黑白相間的骰子，他雖然看不到kp的存在，但知道那個kp深埋他的意識世界，在等待他檢定的結果。
這就是集齊六枚金幣後的後的房間。
不需要他們車卡，扮演的角色不是其他人，而是他們己。
屬性、特長、往昔經曆全都是實實的他們。
現在不是奧洛克、不是醫生凜、不是梅麗、不是小偷凜，不是執事凜，不是修者凜在進行遊戲，而是的——學生凜。
就是不知道身邊這些人隻是單純的npc還是是玩家。
沈凜輕輕撥動那兩個黑白相間的骰子，骰子轉動，停下。
65/59。
“因為戴著耳機，請追加一個1d6的懲罰骰。”那不著調的嗓音又響起。
沈凜投擲1d6=5。
65/64，成功。
他聽見背後響起女孩子慫恿的聲音：“哎呀，你就坐過去嘛，這次旅程這麼好的機會，要主動一點！”
“我不想影響他高考……不要鬨了你們。”
“他成績那麼好，還怕什麼？聽說他都不用參加高考，上次在老班那裡聽到消息，他媽媽想讓他出國。”
“啊？我聽說是打算去建築好的q誒，以他的實力能輕鬆免試進q吧？”
“誰說的？”
“二騷，二騷跟他玩得好，總不能是假的。”
“二騷，喂，你不會在騙人吧？他要是出國的話，咱飯飯還怎麼跟他談戀愛！”
“你亂說呀！”
“我可沒瞎說！凜妹親跟我說的，他過了q的預選！他爸的朋友就在裡麵當導師，本碩博連讀都不成問題，那人叫啥來著，姓趙，在建築行業裡可有名了！”
幾人沉默下來，昵稱飯飯的女孩緊張地問：“那、那沈凜己怎麼說呀？”
二騷噎了一下，語焉不詳地磨蹭了一會，後說：“不知道。”
“他爸爸媽媽想法不一致，這萬一一個讓他出國，另一個讓他去念q，那沈凜該怎麼選？”
“……”
“難，想這個了，還是想想等會到了滑雪場怎麼玩好了。”
他們轉而閒聊起的事，沈凜沒再耐心地繼續聽下去，他調整了下耳機，側過身，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下。
沈凜拿出來一看，上麵跳出一條新消息。
“好，注意安全。”——是他爸爸單獨私過來的。
過了一會又跳出一條消息。
“玩得開心，媽媽愛你。”——他媽媽沒有在群裡回複，單獨找他說話。
沈凜把消息劃掉，腦海裡浮現出兩人上次瘋狂的爭吵，客廳裡一片兵荒馬亂，他把己隔絕在房門裡，拉上窗簾，塞上耳機，平板電腦裡在放映一部超級英雄的電影，男主角剛剛失去己的父親，望著鏡頭，沉痛而悲傷地說：“有時候你窮極一生去尋找的某個東西，其實可能就在你的身邊。”
他極力這麼說服己，卻現人類的悲喜其實並不相通。
沈凜閉上眼睛，這房間是該死得實。
他突然，好想好想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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