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課桌沈凜幾乎一眼就……(1 / 2)

一提起操場, 沈凜就想到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

它們像是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操場上,一點意外的響動就能讓他們狂潮般撲湧過去,這絕非戰鬥輪能解決的問題。

“怎麼辦?”沈凜額角生疼, 他頭靠在晏修一肩膀上, 委屈地說, “我想不到好辦法了, 一哥, 怎麼辦?”

晏修一擁住他的肩膀, 用手托住沈凜的後頸,指尖輕柔地撫摸他的皮膚,說:“休息一會兒吧。”

沈凜脖頸緊繃, 肩背的肌肉緊緊得繃成一團。

他和趙小茵說話的時候,沉靜淡定,讓很多試探都成了可能,可實際上,他的情緒和身體一直繃得很緊。

這種試探代價太大,風險也太大,稍有不慎就會被趙小茵看出破綻, 他們幾乎沒有東西兜底, 想要破局需要極為謹慎的細心和極為大膽的試探。

直到現在, 他依然沒能放鬆, 壓力太大了,他稍微思考就幾乎不能呼吸, 額角一陣陣得疼。

晏修一的話讓他漸漸放鬆下來, 他環住晏修一的腰,感受晏修一胸膛下跳動的心臟,溫暖而生機勃勃。

他閉上眼, 陷入黑暗,可眼前莫名刮起風雪。

他看到支離破碎的屍體和一望際的冰原。

他被藏在巨大的熊的屍體裡,靠血肉保持體內最後的溫度。

直到最後。

他看到荒原上自己的屍體變得冰冷,抱住他的人在痛苦地低吼。

他看到很多淩亂而深刻的畫麵,那是過往他們的結局。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龕籠,是祭祀神明的修羅場,所有鮮活的生命,沒有分彆的,都是呈獻給神明的祭品。

對主宰一切的審判者來說,他們隻不過是祭品裡表現突出的演員而已。

沈凜問kp:“有人真正意義上的走出這裡嗎?”

審判者笑了笑,說:“當然,走得頭也不回,他甚至沒有任何惦記,毫無牽掛,把這裡當成了一場夢。而對於這樣的玩家來說,這裡的確是一場夢,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會漸漸忘掉這裡的一切。”

“還有呢?”

“也有像你們這樣,對這裡碰到的人產生了牽掛,畢竟你們所接觸的房間是真實的,論是玩家也好,npc也好,都有自我的意識。人類就是這麼有趣的生物,總是被情感主宰肉.體。”

“你還記得你這次帶上火車的書簽嗎?那是我向你發放的邀請函。因為你想回到這裡。意願非常強烈。比起前者,你這樣的玩家更為稀少,也更有趣,沒有人想回來,除了你們。”

“哦對了,在離的玩家中,還有處在這兩者之間的,他們忘不掉這裡經曆的一切,也不想回來,就會處在夾縫之中。”

“那也是很有趣的一種狀態,因為忘不掉,常常會意識地召喚我,當我聽到他們的呼喚時,會給與他們一點小小的獎勵,他們會聽到一些特殊的聲音,看到一些特殊的畫麵,這些會讓他們意識中潛伏著些許的瘋狂。如果他們讀懂規則,會擺脫這股瘋狂,但如果他們的意誌不夠堅,或者太過聰明的話,就會讓這股瘋狂伴隨他們的一生,甚至發作出來。”

“你很喜歡觀察人類。”

“一整個宇宙,數個星辰,才誕生出了人類這樣有趣的生物,我為什麼不去觀察他們?”

“你想成為人類嗎?”

“當然不想,”審判者的輕笑聲中帶了些許諷刺,“你會覺得螞蟻有趣,會去觀察螞蟻,但你想成為螞蟻嗎?上位者是不會自甘墮落成為下位者,你們隻是遊戲的玩具罷了,是隨著我牽扯的木偶,隻是我給了你們足夠的自由,讓你們能在我製定的規則之下儘情玩樂。”

“取悅你,你就給我們獎勵,讓我們得到想要的,回歸現實。”

“是的,不過這是你們人類製定的社會規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最高的榮譽應該給最出色的那一個。”

沈凜沉默下來。

晏修一聲音冰冷地說:“如果你有足夠的觀察,你應該知道,人類短暫卻輝煌的幾千年都在譜寫不屈從命運的故事,坐以待斃從來不是我們的選擇。”

“是嗎?”審判者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可你們被選入這個世界的條件並非隻有唯一一個意識分散,我這兒可不是什麼慈善的垃圾回收場。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們想消極逃避。”

“神明喜歡陰暗卻狂熱的東西,鮮血、器官和熾熱的靈魂,但沉於黑暗而絕望潰爛的靈魂也是非常美味的祭品。趙小茵雖然偏激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她說得沒錯,沈凜,你一直在逃避,你沒有抗爭的勇氣。”

沈凜:“……”

審判者:“晏修一,你也一樣,你們沒有分彆。”

“好了,意義的話就說到這裡吧,房間的遊戲還要繼續,你們時間所剩無幾,沒有察覺到房間越來越冷了嗎?夢裡時間也會持續推進。”

隨著他聲音落下,鈴聲響起。

kp:“過聆聽。”

兩人沉默,都有些不願意再受規則擺布的抗拒。

晏修一抓住沈凜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沒事,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陪你。”

沈凜收緊拳頭,垂落的眼睛再抬起時,眼底激蕩的暗沉散去,變得一片清澈,他勾住晏修一的手,對kp說:“真有意思,那麼就試試看吧。”

兩人投擲聆聽,都過了。

他們確這是上課的鈴聲。

kp:“過靈感。”

沈凜80/7,成功,晏修一60/78,失敗。

他們正在高班的教室裡,沈凜聽到學生嬉鬨的聲音。

“體育課,體育課,終於能放鬆一下了,好想打籃球啊。”

“想屁,肯定是練廣播操,不過還算好,聽說高的體育課基本全變成了數學課了,一周就剩那麼一節體育課。”

“太慘了……真不想上高。”

“巧了,正好趕上今天,看見沒,前麵那高一班那學長,就是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臥槽,那我待會兒要離他遠點。”

“人家犯不動你,你怕什麼,慫逼。”

“殺人犯還講理由啊?那不是隨心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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