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一：“後者。”
沈凜一怔。
晏修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講了，沈凜聽得模模糊糊，腦袋疼得更厲害。
“等等，你讓我緩緩……什麼亂七八糟的。”
晏修一站在沈凜背後，他按揉額角，這讓沈凜舒服不少，但他還是懷疑實性，跨度太大了，他一時沒法接受。
沈凜習慣性得用食指輕點桌麵，頻率越來越緩慢，最後停了下來：“讓我一現狀。”
“首先，我們在滑雪場做的夢其實是乾涉夢，為了讓我們相信世界末日的到來，也為了讓我們得到夢之女巫的啟示，主動尋求機會，進入祈禱者編織的夢境世界。”
“在這個夢境世界，他構築了一個祭祀的祭壇，需要獻祭一百個人的精神靈魂才能成功召喚他的神明。而我們現在就要去阻止這件事情？”
“是。”沈凜言簡意賅地總結現狀，晏修一得也分外乾脆。
但事情說得簡單，期間諸多細節的缺失和歪曲的乾擾線索都有可能導致沈凜做出錯誤的決定。
沈凜琢磨了片刻，仰頭看晏修一的眼睛：“一哥，看我。”
晏修一目光落在沈凜臉上。
兩人對視，晏修一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低頭，靠近沈凜。
沈凜伸手，捂住嘴，讓晏修一的吻落在自己手背上，他竊竊一笑，說：“行了，人是真的。”
晏修一：“？”
晏修一挑眉看他。
他拉下沈凜的手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室冰冷，時光昏沉。
嘀嗒的鐘聲混在心跳聲裡。
=
兩人親了一兒，沈凜臉蛋紅撲撲的，他本來就長得有幾分稚嫩，現在看來更顯得幾分可口。
晏修一忍不住叫了一聲：“凜妹。”
沈凜瞪他：“你怎麼也這麼叫我？”
“喜歡。”晏修一笑了笑。
沈凜在他伸過來的手上拍了一下，說：“先想想那兩個謎語，首先，成功進入祭壇的方式是時間定格在起始點，所謂是起始點是什麼……是祭祀剛開始的時間嗎？”
“保健教室裡的那份名單……最早記錄的時間是不是3月20號？”沈凜問道。
“是。”
沈凜：“我要對百日誓師的日曆過偵查。”
他投擲偵查，60/22，成功。
“3月20號……”沈凜站在講台上，把上麵的百日誓師的日曆倒往後翻，翻到了3月20號那一天。
那是一個星期三，一天課程排得滿滿的，沈凜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的信息不全麵，如果疏漏了什麼你記得提醒我，線索一在這兒。”沈凜繼續往前看了一天，看到一節體育課，他不由懷念地說，“體育課，上了三後很難得還能上一節體育課，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兩樣，三的體育課大多是自由活動，我一般喜歡待在教室，不愛出去。”
“老師不趕你出去？”
“，”沈凜說，“他們鼓勵出去，但不強求，尤其是我成績好，他們都不大管我。你呢？你是不是很盼著體育課？你看就是能活躍一整個體育課的學生。”
晏修一沒吭聲，他望向課程表上的那節課，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凜沒打擾他，等了片刻，晏修一忽然低頭，說：“體育課，我們試一下。”
“嗯？”沈凜皺了下眉頭，他很快反應過來，指掛鐘，說道，“把那個拿下來，一哥，我們調鐘。”
晏修一個頭，踮起腳就夠那掛鐘。
沈凜把日曆翻到3月19日，又對照著課程表上的時間，把時鐘撥到對應的位置。
調好之後，一切沒有任何改變。
掛鐘上的時間在滴滴答答地前進，向他們設置好的時間越走越遠。
晏修一問道：“錯了？”
沈凜說：“不對……kp，我們申請過個靈感。”
兩人投擲靈感，成功。
kp：“過偵查。”
沈凜投擲成功，晏修一失敗。
kp：“那晏修一再過個聆聽吧。”
晏修一這次成功了。
他們看到/聽到走動的秒針倒退去，時鐘的表盤上，恢複到體育課開始的時間點。
世界一片靜止。
然而除此之外，依然是無事發生。
“去操場？”沈凜琢磨，他站在窗邊眺望了一下，那些浮動的鬼影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低矮的影子，那些影子錯落有致，卻沉寂在黑夜裡，像是一個又一個連接著的墓碑。
“去操場。”晏修一說。
兩人從樓梯一路下去，最後停在教學樓門口。
外麵是茫茫白雪，遮天蔽日，能見度非常低。
kp：“想順利抵達操場的話要過一個導航。”
晏修一導航高一點，有50，他投擲導航檢。
50/1，大成功！
kp：“……”
kp麵無表情地說：“晏修一的雙眼在黑夜和暴雪中宛如一雙狼目，能夠清楚得看到每一個障礙物，哪怕是凸出在雪地上的一小塊石子也能順利避開。”
晏修一走進雪裡，道路分明儘在眼前。
“確實。”晏修一。
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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