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鬼了?(2 / 2)

但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甚至混成了上弦之伍。

我一定是做了什麼,騙過了無慘的細胞對我的探查。

還未等我細細探索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獨特之處,隻聽的遠處遙遙傳來一聲琵琶音,接著我的眼前就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數個隔間和數不清的走廊順著我的視野不斷展開,上下,左右,前後,一層一層布滿我身旁的整個空間。

腳下的雕紋實木載著我一路向上,到一塊屏風前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猗窩座~”還沒停穩當,我就聽見左斜前方的看台上傳來的悠揚的聲音,一個白橡色的頭貼著滿是刺青的鬼,親親密密地問,“最近過的怎麼樣呀?”

被稱作猗窩座的鬼冷聲道:“滾開童磨,彆和我說話。”

童磨咂吧一下嘴,惋惜道:“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冷淡啊,好傷心哦。”

突然,那顆白橡頭瞬間湊到了我的麵前,給我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貼臉殺。

童磨的眼睛像最貴的琉璃珠一樣,混著好幾種顏色卻又絲毫不覺得突兀。

“哦呀。”童磨端詳著我,慢條斯理地說道,“是新的上弦五呢,真好看的小姐姐呀,比玉壺那品味奇特的家夥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與他的七彩琉璃眼珠對視了一秒,後退了一步,沒有搭理他。

上弦二。

我暗暗提高警惕。

童磨對我的後退不以為意,我後退一步,他就向前走一步,又緊緊地貼上來:“小姐姐叫什麼名字呀,小姐姐不要這麼客氣嘛,有什麼心事可以來我的教會裡說哦,看在我們都是上弦的麵子上,我可以免費幫你解決煩惱哦~”

“煩惱倒是有。”我按住他試圖摸上我的臉的手,冷淡地說道,“請你離我遠一點。”

遠方的猗窩座冷冷地嗤了一聲。

懷抱琵琶的女鬼正襟危坐,望向這裡,抬手輕揮,“錚”的一聲,將童磨傳送到另一片樓梯上麵。

“鳴女小姐,我還沒玩夠,你怎麼可以做個樣子嘛。”童磨從樓梯欄杆上滑了下來,他坐在欄杆邊角搖頭晃腦道。

鳴女淡淡地扔下一句“無慘大人快到了”後,就沒有再理會童磨。

童磨喪氣地嘀咕了一陣,才將視線轉向一旁邊角裡,被陰影覆蓋了好一陣的上弦六。

“你就是頂替妓夫太郎的家夥?”童磨打量了他一會,毫不客氣地評價道,“好弱。”

童磨向右前方嚷嚷道:“黑死牟,你舉薦的新人似乎不太行啊,他真的有當上弦六的能力嗎。”

低沉而堅實的聲音從隔間傳出來:“他有野心,也有潛力。”

“啊,既然黑死牟都這麼說了。”童磨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弦六,琉璃眼珠子裡似乎透露出期待而惡毒的光來,“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哦。”

我悠然遠望,對那個聒噪的白橡頭視而不見。

同時在心裡默默吐槽:這什麼人見人厭的交際花。

遠處的鳴女撥了一下弦,伴隨著一陣強大的威壓,戴著精致圓帽的男人出現在了看台上。

幾隻上弦的目光瞬間向他靠攏,隨後低下了頭。

“猗窩座。”男人點了上弦三的名字,慢條斯理地開口問他,“藍色彼岸花找的怎麼樣了。”

猗窩座單膝跪地,目不轉睛地盯著地板上的磚縫,身軀巋然不動,似乎很冷靜的樣子,“屬下無能,藍色彼岸花一事沒有很大的進展。”

無慘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流露出些許不滿。

我抬眸,瞥了一眼他,隨後又低了下去。

雖然看起來他還是壓著氣氛,但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似乎他的心情挺不錯?

“凜雪,抬起頭來。”無慘那對暗紅色的雙眸緊盯著我,深幽的瞳孔散發著泠泠微光,“你是怎麼覺得的?”

你是怎麼覺得我心情不錯的?

無慘可以完全掌握眼前部下的想法,所以我剛才的心路曆程全被他看在眼裡。

我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莞爾一笑:“我是通過溫度判斷出的,您身旁的溫度比理論上您的表情應當帶來的溫度要低。是有什麼令您開心的好消息嗎,無慘大人?”

無慘收回微微抬起的手,微微翹起嘴角,說道:“不用再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找藍色彼岸花了,猗窩座,把尋找重點放在灶門禰豆子身上。”

鬼舞辻無慘的笑容帶著瘋狂的欣喜:“我要吞噬那個女孩。”他說道,“鬼殺隊不會讓灶門禰豆子簡簡單單暴露在我的視野之下,他們把她藏起來了,凜雪,你和猗窩座一起,尋找灶門禰豆子的去向。”

我與猗窩座領命稱是。

“鳴女,你繼續探查鬼殺隊以及產屋敷宅邸的消息。”無慘繼續吩咐道,“這一次,我要將他們鬼殺隊連根拔起!”

鳴女微微欠身,語氣平和地說道:“遵命。”

“至於你,獪嶽。”無慘睥睨著上弦六,“你剛成為上弦六不久,但你的實力遠遠不足以達到上弦六的水平,趁離那場爭鬥還有一段時間,你好自為之,到時候彆拖後腿。”

獪嶽瞄了我一眼,他似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是。”

“我呢我呢?無慘大人我呢?”童磨在一旁躍躍欲試,“上次您就沒有給我派任務,無慘大人,看看我吧,我可勤快了!”

無慘看都不看他一眼,從他身旁走過:“你和他一樣。”

“誒?他?他嗎?”童磨指著獪嶽,“這哪裡一樣了無慘大人,我可是上弦之二啊,我怎麼可能會給上弦拖後腿啊!”

無慘不耐煩地抬起眼皮。

鳴女立刻撥了一下弦,無慘就從我們麵前消失了。

終於應付過去了。

還未等我長舒一口氣,另一種危機感迅速順著我的脊背攀上來。

剛才一直未曾露麵的上弦之一黑死牟不知何時從隔間走了出來,他用他的三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金色的瞳仁隱晦而深邃,極有壓迫感。

他平靜地對我說道:“好久不見。”

我:?

我認識你嗎?

這讓我怎麼回應你?

多冒昧啊。

我被他的六隻眼睛盯的心裡發毛,看著他紅色的長卷發和高大的身軀,我的腦海裡閃過與之一模一樣的身影。

如太陽一般溫暖而明亮。

或許,清原春日確實是認識黑死牟的。

但是此時的黑死牟對凜雪說出的這句“好久不見”,與其說它是一句寒暄,更不如說是一種試探。

試探我還記不記得我作為人類時的記憶。

腦子裡冒出來的數張關於神似麵前這個男人身影的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像是摔碎的玻璃塊一樣,在我腦海裡亂飛,刺的我太陽穴生疼。

我揚起麵對無慘時的同款假笑,笑眯眯地回應:“是啊,黑死牟大人,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