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2 / 2)

善逸慌慌張張地給我道歉:“啊,對不起,春日小姐太親切了,我都快忘了春日小姐是鬼了。”

說起來,我應該有幾百年沒吃東西了吧。

什麼時候才能變回人類啊。

我漫無目的地想。

我真的還有能再好好享受美食的那一天嗎。

天黑了,我也就可以隨意行動了。

我站了起來,向善逸告彆後,就離開了。

過了幾日,我再次戴著麵具路過那裡的時候,順著房梁悄悄地靠近那間小院,打算遠遠看一眼。

想來老人應該已經醒了。

遠遠的,我就望見善逸死死抓著老人拿刀的手,扯著嗓子大喊:“爺爺,我會親手殺了那個渣滓的,您不要再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嗚哇!”

善逸邊哭邊說道:“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老人的動作頓了頓,滿麵愁容,歎了一口氣。

見此情此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想,善逸應該不會再然後老人出事的。

我剛準備離開,就看到老人突然掙脫善逸,揮著刀,帶著刀光電火之勢向我砍過來。

我忙躲閃幾步,避開這招遠雷。

善逸追了出來拉住老人:“爺爺,彆打她啊啊,她是不會吃人的好鬼,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啊!”

老人氣的吹胡子瞪眼,顫聲道:“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兩個都和鬼混在一起,你們真的好樣的。”

老人警惕地看著我:“善逸,放開,彆讓惡鬼的花言巧語騙了。”

善逸瘋狂解釋道:“桑島爺爺,春日小姐以前就是鬼殺隊的隊員,他和禰豆子一樣,是不會傷害人類的,鬼殺隊的主公大人也認可她的存在!”

聽到最後一句話,老人的態度才稍稍軟了下來。

我向老人欠身鞠了一躬,道:“桑島先生,善逸是很好的孩子,他很關心你,請不要再因為不必要的人而自我了斷了。”

我正色道:“獪嶽變成鬼是因為他自甘墮落,該付出代價的人是他,這後果不該讓您來承擔。”

我的眼神充滿悲哀和難過。

我不想再看見正義善良的前輩因為不值得的後輩而牽扯自我了斷了。

那日晚上,我透過桑島先生趴在石板上的身影,看到了以前的師父。

我的師父鈴木先生,作為鬼殺隊以前的水柱,一生嫉惡如仇斬鬼無數,但他沒有壽終正寢,也並未死在和惡鬼的戰鬥中。

他是切腹自儘的。

因為我變成了鬼。

鬼殺隊的大家說,鈴木先生有脫不開的責任,他應當引責自咎。

雖然剛剛上任的鬼殺隊主公阻止了眾人對師父的審判,隻是將鈴木先生驅逐出了鬼殺隊。

但是無人能緩解師父的自責。

零碎的記憶中,那個向來沉默寡言的、紅色長卷發的劍士悲傷地凝視著我,緩緩對我說。

鈴木先生在離隊後,還是選擇切腹自儘了結他的一生。

師父跟桑島先生一樣,沒有介錯人。

他找到鈴木先生時,鈴木先生已經經曆儘了切腹的痛苦,沒有了聲息。

他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地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