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1 / 2)

黃發少年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我哭訴:“原來是春日小姐救了爺爺嗎,嗚嗚嗚嗚哇太謝謝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沒齒難忘嗚嗚嗚嗚嗚……”

我艱難地將他從我的腿上撥下去,遲疑地問他:“你認識我嗎?”

黃頭發少年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事,他難以置信地叫到:“我當然認識你啊,春日小姐,在蜘蛛山你可是救過我們的命啊!我是善逸,就是和炭治郎炭治郎一夥的善逸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嗚嗚嗚!”

“炭治郎……”我揉了揉我的睛明穴,聽到這個名字時,無慘的細胞向我傳來了深深的恐懼感。

透過無慘對記憶,我看到了兩道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如火般紅色的頭發,太陽圖案的花劄耳飾,明亮的眼睛像深夜的星星,握著發紅的日輪刀,刀刃如同卷著熾陽烈火斬了過來。

腦海中有關“繼國緣一”的關鍵詞動了動。

不過,還未等我細細思考,我就聽見善逸問我:“說起來,春日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我昨天晚上出來散步,無意中溜達到了這一帶附近,聞到血的味道,就循著趕過來了。”我如實回答他,“然後我就看見你師父在切腹,等我徹底救下他後,天已經亮了,所以我就被困在這裡了。”

善逸帶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春日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我搖搖頭:“不麻煩,如果沒能救下你師父,我會更自責的。”

我問善逸:“所以,現在除了你,還有誰認識我?”

善逸掰著指頭數:“炭治郎,伊之助,禰豆子,還有主公大人,至於彆人,我也就不清楚了。”

“煉獄先生可能算半個吧,之前在無限列車事件中,多虧春日小姐及時趕到引走了上弦三,煉獄先生才能保住一命。那天晚上的你和現在一樣,也帶著狐狸麵具,所以煉獄先生並不知道你的真實樣子。”

“煉獄?”我聽到這個較為耳熟的詞,下意識地問道,“煉獄穀壽郎嗎?”

“是炎柱大哥,煉獄杏壽郎啊。”善逸有些擔憂地看著我:“不會吧,春日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還記得後來煉獄大哥還問過你為什麼要救他,你當時的回答好像是是什麼,受故人之托。”

關於現任炎柱的幾句話顯然無法刺激我想起關於“煉獄穀壽郎”的記憶,所以我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善逸看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又露出了那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怎麼辦呀,春日小姐你還記得什麼呀,你還記得你是為什麼失憶的嗎,難道是和我一樣被雷劈了,但是我也沒有被雷劈失憶啊…還說說春日小姐生了一場大病把自己燒糊塗了?”善逸說著,擔心地向我額頭伸出手,想試試我有沒有發燒。

“沒事,我的身體好的很。”

善逸縮在牆角,眼巴巴地看著我:“春日小姐是和禰豆子妹妹一樣,也是靠睡覺來補充體力的嗎?”

我打了個哈欠:“啊,好像是這樣的。”

我忍著不斷湧上來的疲憊,問善逸:“善逸,我要怎麼做才能見到主公啊?”

“啊,我也不太清楚,我沒有主動找過主公,或許給主公送信,主公會派人來接吧。”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善逸聊天:“炭治郎和禰豆子又是誰啊?”

“炭治郎是我們的同伴,他是一個很認真也很溫柔的人,炭治郎可厲害了,跟著他走我永遠也不用擔心被鬼吃掉!”善逸絮絮叨叨地說,“禰豆子妹妹被無慘變成了鬼,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吃人,相反,她會儘她所能保護人類,禰豆子妹妹超級可愛,也超級厲害的!你知道嗎清原小姐,不久前禰豆子妹妹克服了陽光,他應該是第一隻不怕陽光的鬼吧!”

“雖然我不太記得清你們了,但是……”我雙目向前平視,語氣溫和地說道,“善逸也超厲害的哦。”

善逸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我感覺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冒著氣的熱水壺,開心地搖頭晃腦起來:“真,真的嗎?謝謝春日小姐!”

“呐,善逸。”雖然我覺得當麵揭人傷疤不太好,但是在猶豫了一會後,我還是把心裡想問的問了出來,“你的師父,他為什麼要自裁。”

善逸輕鬆的表情逐漸消失了。

他的神情變得憤怒而悲傷,善逸輕聲說道:“我的師兄獪嶽,他變成鬼了,雖然沒有人審判我的師父,但是師父覺得師兄的墮落和他脫不了責任,所以師父才會引咎自裁。”

善逸的攥緊拳頭,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似乎在克製內心的爆發:“那個垃圾,我饒不了他。”

“獪嶽現在成了上弦之六。”我輕聲說道,“或許不久後你們就會再見麵了。”

“善逸,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成功複仇的。”

我忘了我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啊,我居然在彆人家就這麼一聲不吭睡過去了,真的太失禮了。”我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

善逸端著一盤飯團從走了進來,真好聽到了我的這句話,連忙道:“沒事的,春日小姐,我看春日小姐太累了,就沒叫醒你。”

善逸拿起兩個飯團,給我遞了一個,然後開始啃他手上的另一個。

我將飯團慢慢地放了回去,苦笑不得:“善逸,我吃不了人類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