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產屋敷宅邸前,天音大人給了我一張地圖,上麵標記著我名下的所有房產。
也就是我給錆兔看的那張地圖。
細數一下,大大小小的屋子加起來竟然有四處,其中有三處是用鬼殺隊的工資置辦的,還有一處是從前鈴木先生住的庭院。
我作為人類時,在鬼殺隊的時間太短,加上要四處為任務奔走,沒有定所,因此也沒有怎麼思考過用工資給自己置辦一套房產,還沒來得及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就已經死了。
所以那三處屋子應該是我變成鬼後,與鬼殺隊主公重新取得聯絡與他的信任後,用鬼殺隊的工資買的。
關於鈴木先生的房子,天音大人將地圖交與我時,一臉歉意地對我補充道:“很抱歉,春日小姐,因為鈴木先生的舊居年代過於久遠,曆代鬼殺隊當主已經儘量做到清潔保養了,但是時間久了還是會麵臨房屋坍塌的問題。那時聯係不上春日小姐,我們隻得擅自在保留原有建築基礎的樣子上,對它進行了一定的翻修。”
我感動的無以複加,連連鞠躬感謝:“給您添麻煩了,十分感謝!”
天音大人搖搖頭:“無礙,春日小姐身為鬼殺隊的一員,對鬼殺隊貢獻巨大,我們不過是儘了微薄之力罷了。”
鬼殺隊的每一位主人真的都會好好珍惜每一位成員。
有這樣的主公,真的會深深為其魅力折服,心甘情願地任其驅使。
和產屋敷一族相比,無慘真的就是屑中之屑。
我冷漠地想。
我的所有財產幾乎都與鬼殺隊有關。
在鬼舞辻無慘身邊戰戰兢兢打了這麼多年工,他似乎從來沒有給我發過工資。
似乎給其他的鬼也沒有,我認真想了想。
童磨的收入來源於他的教會;玉壺靠賣壺賺錢,根據童磨對我說過的話,我可以推測出可能無慘甚至會拿著玉壺生產的壺去賣錢變現。
以前的上弦六——墮姬是花魁,工作也是她自己找的;鳴女也是以賣藝賣藝為生。
說起鳴女,我還挺羨慕她的血鬼術。
畢竟那可是住不完的、各種各樣的屋子誒!超級方便的!
不過再一想,無限城是鬼舞辻的禦用城樓,還常常被鬼舞辻無慘用來開會。
沒個清淨,還要負責維持秩序。
這樣一來也就沒那麼羨慕了。
我記下了地圖上標記的幾處位置,然後將它銷毀掉。
做完這一切後,我循著記憶,朝離此地最近的那座宅子找過去。
我想找找我在彆的屋子裡,有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
順著記憶裡的路向前走,趕了兩夜的路,我終於在第三天快亮時,趕到了那間空院落附近。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在附近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的精神狀態迅速緊繃了起來。
兩道強大的氣息。
是一人一鬼在纏鬥。
不能暴露我在此處的落腳點,必須想辦法引他們離開。
我迅速召喚出暗中跟著我的鎹鴉,讓它去尋找裡這裡最近的柱和隱前來支援。
我一邊安排,一邊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正在相互纏鬥的是猗窩座和另一名使用水之呼吸的,看起來十分眼熟的黑發藍眼青年。
青年已經是身負重傷的狀態,水之呼吸的劍技一道接一道向猗窩座砍去,卻皆數被抵他擋下來。
猗窩座看起來似乎打得很儘興的樣子,他動了動身體的各處關節,剛才在戰鬥中被劃出來傷口開始迅速愈合。
不妙,非常不妙。
那青年的實力不遜於錆兔。
他應該就是錆兔今日提到的義勇。
雖然我不知道義勇是怎麼在這裡碰到猗窩座的,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一個人絕對打不過上弦三。
還好,義勇現在隻是受了傷,身體部位還是全的,看起來並未與猗窩座打的時間過久。
天快亮了。
猗窩座不會讓義勇拖到天亮的,他會儘可能在天亮之前給予義勇致命一擊,這樣一來,義勇不死也得殘。
現在的猗窩座看起來十分的爽快,與麵對童磨時一個字都不想說的上弦三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盯著正在大口喘氣,試圖調整呼吸的義勇,有些遺憾地問道:“真可惜啊,你真的不想成為鬼嗎?”
“我與鬼沒什麼好說的。”義勇握著日輪刀,冷冷說道。
下一刻,他騰空而起,順勢揮動日輪刀,接著重力勢能轉化而成的動能,義勇向猗窩座發起了一道從上而下的乾淨利落的斬擊,極巨有壓迫感,帶著砯崖磚石之勢砍了下去。
“水之呼吸——八之型——瀑布潭!”
“破壞殺——滅式!”
猗窩座看起來遊刃有餘,他盯準義勇滯空的一瞬間,手掌迅速握成圈,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對了上去!
日輪刀和猗窩座堅硬的手臂砸到一起,磕出了陣陣火花。
我向前衝了幾步,發動血鬼術,帶起一陣凜冽的寒風向前吹去。
他們似乎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我從遠處發動的側麵攻擊下一刻就起來效果。
呼嘯的狂風裹挾著一塊塊細小鋒利的冰刃,硬生生將二人吹開。
趁此機會,我三步並做兩步躥到義勇麵前,迅速一推,強大的斥力讓義勇往幾十米遠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