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2 / 2)

在我出手之前,我就已經隱約感覺到有幾道氣息正往這邊趕來,想必是義勇的鎹鴉傳遞的消息。

所以我放心把義勇朝其中的一個大致的方向推了出去。

果然,他被迅速趕來的錆兔穩穩接住了。

確認義勇那邊沒有什麼事後,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到猗窩座以及正朝此處趕來的其他兩位柱身上。

看樣子那二人分彆是炎柱煉獄杏壽郎和風柱不死川實彌。

“凜雪?”我的插手似乎引起了猗窩座的不快,“你怎麼在這裡?”

我言簡意賅道:“路過。”

我頓了頓,又解釋了兩句:“抱歉,猗窩座大人,我原本是沒想著打擾你們的,但是現在天快亮了,同時又有好幾個柱趕了過來,如果您繼續打下去的話,可能會被趕來的柱硬生生拖到太陽升起,暴露到陽光之下,所以我不得不出手打斷您。”

說著,我抬起手向前發力,血鬼術發動,在我身前形成一道堅實的冰牆。

下一刻,數道斬擊如疾風一般砍了上來。

伴隨著不死川實彌的一聲大喊:“風之呼吸——一之型——塵旋風·削!”冰牆驟然裂成無數碎塊!

“真難得啊,我終於遇到上弦鬼了!”不死川實彌提著刀,怒目圓睜,露出了憎恨而興奮的笑容,“來啊,決一死戰啊!”

與此同時,響亮的聲音從我的側後方穿透而來,帶著洶湧的氣勢和熾熱的浪潮:“炎之呼吸——五之型——炎浪滔滔!”

“杏壽郎,好久不見!”猗窩座的聲音也變得異常興奮,“太棒了,你與上次相比又變強了不少!”

說著,他摩肩擦掌,下一瞬就對了上去。

我收回放在煉獄杏壽郎身上的注意力,專心看著麵前的風柱。

不死川實彌的表情乍一看好像真的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要不是幾天前一起在鬼殺隊本部開過會,光憑這一股子強烈的敵意和恨意,真的會引起我下意識的應激。

或許他做出這副凶狠的表情是為了做戲,但是我更傾向於,他並未在心底完全認可我,以及更想借此與我切磋一番的想法。

我暗歎一聲,雙手稍作變化,搓了個聲勢浩大的雪卷風向不死川實彌吹過去。

不死川實彌先是發動了與剛才劈開冰牆一樣的連續斬擊,隨後緊接著騰空身體,一邊轉動身體一邊揮動日輪刀,使出劍技:

“風之呼吸——七之型——勁風·天狗風!”

我趁著不死川實彌在亂風中維持身形穩定的間隙裡,揚聲對猗窩座說道:“猗窩座大人,不要與他們進行過多的戰鬥,天快亮了,此時要注意迅速脫身才是!”

“嘁。”猗窩座有些不耐地嘖了一聲,“杏壽郎,下一次見麵,我一定要殺了你!”

“沒有下一次見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煉獄杏壽郎高高揮刀,向猗窩座劈過去。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錆兔將義勇安頓好後,就一刻不停地過來支援杏壽郎。

他的日輪刀劃過虛空,發出連續不斷的斬擊,伴隨著日輪刀的每一次揮舞,仿佛劃出了一陣又一陣不間斷的滔滔水流,連在一起拚成一條長龍呼嘯而去!

前後兩段夾擊斬斷了猗窩座的軀乾。

猗窩座扶住被劈成兩半的身體,下一刻,身體被重新拚好。

“你與剛才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劍士是一門所出!”猗窩座興致勃勃地問道:“好流暢好強大的劍技,你有沒有興趣成為鬼跟我一起探尋武學的巔峰!”

錆兔黑著臉道:“我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走上墮落成鬼的道路!”

炎柱哈哈大笑:“錆兔先生,很有意誌呢!”

二人一起向猗窩座攻去,他們試圖拖住猗窩座拖到天亮。

不死川實彌掙脫了我的血鬼術,又發動著劍技帶起獵獵罡風卷了過來。

我生生接下這一招,又向後連跳兩步,決定離開了。

我對猗窩座的方向高聲說道:“我先走了,猗窩座大人,您自己悠著點,彆打飄了!”

“彆想跑!”

不死川實彌追上來,在猗窩座的視野裡與我打得“有來有回”。

我邊打邊撤,在不死川身上留下了好幾道看起來挺嚴重實則並不是很深的傷口。

夜幕的最後一絲黑暗即將過去。

我在心底說了句“抱歉,失禮了。”

抬起手,生成幾根長長的冰錐,向不死川實彌釘過去,在其中一根釘進他的肩膀後,在他因痛吸了一口氣的縫隙裡,飛速遁離了此處。

第二天夜晚,我在幾十裡外的一個城市重新現身。

我走在街上,想了想,決定找找地圖上標記的,沒有去過的第三處屋子。

正走著,我突然聽到左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晚上好呀,凜雪小姐!”

我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

是童磨。

童磨站在街邊,對我冷冷的眼神似乎毫無察覺,他一邊笑眯眯地招手,一邊平心靜氣對我說話,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愉悅:

“凜雪,你是專門來找我玩的嗎,沒想到居然真的會來看我,我太感動了!”

我看著興高采烈的童磨,心底一陣惡寒。

同時為我這極好的運氣感到一陣頭疼。

謝謝,人在萬世極樂教門口,已經想挖個洞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