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的少年啊(2 / 2)

聞沉淵見虞歸晏不走了,奇怪地道:“子安怎地不走了?”

虞歸晏如夢初醒般瞧向聞沉淵:“你說那處真的安全嗎?”

聞沉淵微微一愣,方才想起她說的什麼:“旁的不能確定,可那處的確很安全,不會有人找到那處來的。”

那少年受傷後藏身的房間其實是一處房中房,所有的光都是由另一間房的光折射而來,看似像極了一個獨立、與外界相連通的房間,實則也是一處暗室。這也是他無意之中發現的一個秘密,再想起這般隱秘的暗道,當初設計客香居的人隻怕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如此便好。”

為聞祁上了藥慌忙離開之後,虞歸晏方才覺得陣陣後怕,她不知道聞祁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甚至不知道他為何受了傷,隻是給他簡單包紮了,確認他性命無虞之後便因著心亂如麻而匆匆離開了,甚至沒敢等他醒來。

若非聞沉淵在,這次應當是最好的機會,可......到底也許是未到時機。

其實,更多的也許終究還是她近鄉情怯了,怯懦了,怕承受不起那份深幾許的情。便是聞沉淵在,若是她真的有心與聞祁相認,大有法子在,可她沒有,她隻是包紮之後便與聞沉淵一同離開了。

聞沉淵道:“若如你所說,那玄衣少年真是鎮南王世子,整個客香居都是鎮南王的人,他便不可能會有事。”他不疾不徐地道,“鎮南王世子是鎮南王唯一的嫡子,鎮南王世子若是出事了,鎮南王豈非後繼無人?故而子安不必憂心。”

“是我多慮了。”虞歸晏瞧了瞧西斜的太陽,“我們趕緊走吧,時辰恐怕不早了。”

時辰也的確不早了,等兩人走到官道上,太陽已是逐漸西斜,天光都隨之暗了下去。天光斜映之下,寬闊的官道上瞧不見一隊車馬,空蕩蕩得很。

聞沉淵無奈歎氣:“看來運氣不怎麼好,我們隻能走路了。”

虞歸晏習以為常得很,畢竟她甚少有好運的時候:“那就走吧。”

“那我們走走再瞧,若是有馬車,那就最好不過了。”聞沉淵扔了手裡那片被他撚得變了形的樹葉,又從一旁的竹林中扯了幾片竹葉,“子安會吹這個嗎?”

虞歸晏搖頭:“不會。”她遲疑地道,“還可以用一片竹葉吹曲?”

藍衣少年眉眼飛揚,屬於少年的恣意風發儘顯無疑:“可以啊。”他遞了一片竹葉過去,“我教你。”

竹葉碧綠細長,有鋒利的竹紋包裹著整個葉身,很是容易刮傷人。可那竹葉尖尖的一角卻是抵在少年掌心,連兩側鋒利的竹紋都被少年輕輕用手框住,隻餘下略微圓潤有弧度的尾端朝著她。

虞歸晏心頭微暖,接過竹葉,連竹葉上茸茸的細毛都被少年擦了個一乾二淨。她不由得抬眼去瞧那少年,可他卻似乎完全未曾注意到這些小事兒,隻笑盈盈地瞧著她,那笑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乾淨。

她也隨之淺淺笑開,分明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啊,卻這般細致體貼。

她道:“那就有勞沉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終於可以放齊世子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