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一份綿薄之力(2 / 2)

“是。”虞歸晏道,“我想他死!如果殺不了他,那我至少想要他不能破壞我的大婚。”

總有一日,她要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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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出了虞歸晏一事,今年的賞春宴諸多人都興致缺缺,因此一到時日便返程了。在眾人返程之前,虞歸晏出府了一趟,她要去買一些藥材。

這一次出府,她沒有著男式衣衫,僅是換了一身樸素些的女子衣袍,又戴了幕籬,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自己。她要去的藥鋪離此處不遠,因此並不需要很急切,她便索性慢悠悠地走著,隻是忽然出現的兩人卻是令她下意識地一個閃身便躲在了一個拐角的小攤處。

聞沉淵與重尋譯一道走著,他找重尋譯,主要是為了問他有沒有喬子安的消息,可沒想到重尋譯竟是比他知道的還少。

可到底是他約了重尋譯出來,也不好意思問了事情便拍拍手離開。重尋譯又是個愛熱鬨的性子,虞歸晏不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個聞沉淵,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這便是兩人一同出現在長安街上的原因。

重尋譯刷刷地張合著折扇:“聞兄,你還真舍得下長安繁華,想仗劍天涯啊?”

先前言語間,聞沉淵似有想要離開長安的念頭。

聞沉淵臉上浮現隱約的向往之色,隻是以往恣意張揚的笑意隱含了些許沉鬱。須臾,他笑著道:“我希望能如同父王、大哥一般,能為大秦百姓安居樂業儘一份綿薄之力,父王與大哥居朝堂進奉忠憂民思天下,我呢......”

想起一個人,他臉上的笑意加深,眉眼間的沉鬱消失不見,一雙朝氣蓬勃、深藏萬千星河的眼睛又恢複了以往的光芒,“我呢,就和一個人一起行走江湖之間,入知微之處,思量百姓所求。”

聽罷,重尋譯忍不住調侃:“聽起來倒是你落得個輕鬆。”

“那......”

“小姑娘,你到底買不買簪子啊!不買便彆一直占著地兒!”

聞沉淵還未開口,一個小販的聲音陡然擾亂了虞歸晏的注意力。

小販見著虞歸晏不買簪子,又穿著不華麗,還一直站在她的簪子麵前,都無意中擋了好些個想要來看簪子的姑娘了,她才忍不住開口了。

虞歸晏這才發現自己是站在小販賣簪子的攤位前,再看看麵前婦人鄙夷厭煩的眼神,一股熱意頓時從臉上升起,壓低了聲音連連道歉:“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真是!這年頭什麼人都有!瞧著挺正常一小姑娘,怎麼就乾出這般事情來呢!”婦人卻還是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畢竟虞歸晏擋了她這般多生意。

虞歸晏臉紅得更厲害了,隻是擋在了幕籬下看不見,她趕緊去摸身上的銀子。

重尋譯聽得這邊的動靜,好事的他便轉了目光看過來。在他身邊的聞沉淵也隨之停了步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一個籠得嚴嚴實實的藍衫女子正在與一個婦人賠罪。

虞歸晏知道聞沉淵和重尋譯還沒有走遠,趕緊付了那婦人些銀錢,又連連賠了罪,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聞沉淵看著遠去的人影,隻覺得有些許怪異。可不等他想到底是何處怪異,身邊的重尋譯卻是道:“無趣,我們走吧。”

音落,他便搖著折扇轉身離開了。

聞沉淵又看了看遠去的女子,微蹙了蹙眉心,到底是轉身跟著重尋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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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虞歸晏匆匆行至橋頭,臉上緋紅消散了些,才止了步伐,小心地轉身看去,藍衣少年與華服少年已是走遠了。

想起方才藍衣少年說的話,她看著兩人的背影無聲笑了笑:“願你有朝一日能夢想成真。”

會成真的吧,那般恣意張揚又溫暖乾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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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鏡也是同惠信帝一道回京的,顧聞祁拿著虞歸晏親手寫的書信,將它交給侯在隆德殿外的顧禮:“你交給他看了便知。”

他不想見顧玄鏡,將書信給了顧禮之後便要離開,隆德殿的殿門卻是倏然打開了,顧玄鏡隨之出現在門內:“聞祁。”

顧聞祁停下步伐:“何事?”

顧玄鏡自顧禮手中接過書信,拆開。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總是推算錯誤,

就像我原以為我雙十一之前可以寫到大婚,沒想到emmm,得估計周六

就像我原以為今天可以苟顧玄鏡,沒想到emmm,是明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