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阿拉娜跟著慕柯走進了花園,她看著慕柯這一身睡衣加不搭調的大衣打扮,又想起了威爾。

她有一次去找威爾時,威爾也是穿著一件居家t恤衫、一條四角短褲就打開了門,把他的狗狗們放出去活動。

“你想要茶還是咖啡?”慕柯朝著家裡走。

阿拉娜停在原地,“都不用,謝謝,如果不介意我們可以在這裡談。我這次冒昧來打擾是為了阿比蓋爾.霍布斯。”

慕柯轉過身來,請阿拉娜坐到桌邊。

阿拉娜繼續說:“我是阿比蓋爾的心理醫生,她從醫院離開後去了避風港精神療養院。她告訴我她在醫院從昏迷中醒來時看到了一個人。我去詢問了威爾後找到了你。阿比蓋爾說,她還想再見你一麵。”

慕柯記起來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孩,“我和威爾談過她,我打算和他一起去。”

阿拉娜看起來有些驚訝,“他沒有告訴我這件事。你願意見她嗎?”

“可以。但她為什麼想要見我?”

“我不知道。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她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

“沒關係,我會自己去問,”慕柯沉吟了一會,“威爾會去嗎?”

“我可以邀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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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一般在幻覺中看到什麼”威爾坐在漢尼拔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他讀不來名字的南歐產的紅酒。

在治療過程中醫患雙方一起喝酒聽起來違反職業規定,但漢尼拔指出在治療開始前喝一杯酒很常見,這有利於放鬆,尤其是在夜間治療開始前。

雖然現在是早晨,不過厚重的雲層讓天光變得灰暗,漢尼拔拉上了落地窗半透明的紗簾,透進室內的光更少了。

“你看到了什麼”漢尼拔反問。

威爾按了按眉心,“一些看起來是共情的延續圖像,一些意象,還有……”

“還有什麼”

“eh...我看見了慕柯的幻覺。我沒有在幻覺中看到過阿拉娜,沒有看到過溫斯頓,但我看見了他。”

漢尼拔舉著高腳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的夢裡嗎?”

“不……在犯罪現場。”

“他在做什麼?你把你的共情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嗎?”

“沒有,我想他不算共情的一部分。他所做的和犯罪過程沒有絲毫聯係。”

“那麼他做了什麼”

威爾喝了一口酒,舔了舔下唇,“他走向我,觸摸了我的臉。在共情的延續中我看見艾略特.布迪什跪在了我的麵前,而他也看見了。”

“我們在幻覺中看到的事物展現了我們心中的需求。你認為艾略特.布迪什的幻覺是共情的延續?”

“是,我想是的。如果幻覺是需求,那雅各布.霍布斯呢?還有那些被他殺死的女孩,他們又算什麼?”

“威爾,當你在現實中,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想到她們,你有什麼感覺?”

“......愧疚,我覺得愧疚,因為我沒能救下她們。”

“那在你的幻覺中呢?或是夢境。”

“二者一樣嗎?”

“夢境與幻覺都是大腦中表層意識無法掌控的一部分內容,它們能夠映射出更深層的思緒。”

“愧疚,還有恐懼,霍布斯看著我,讓我覺得就像是我殺了她們。”

“而你為這種可能性感到恐懼。威爾,你不願意向自己的表層意識承認,但你在心靈深處意識到了自己成為一個連環殺手的可能性,這是某一部分的你展現出的需求。”

“我不會。”威爾皺眉看向漢尼拔那張冷靜的臉,“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夢見霍布斯了。”

漢尼拔笑了笑,“那麼當慕柯出現在你的幻覺裡時,你有什麼感覺?無論是表層還是深層。”

“我......”威爾又喝了一口酒,“我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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