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以養一輩子(2 / 2)

風見裕也一愣,然後就見他家上司從小房間裡摸出了一張……紙?

被卷起來的A4紙很快就被攤開了,安室透說:“幫我再去戶籍科一趟,找下這人。”

風見裕也瞅了眼紙上的人像,“……精英和尚?”

他覺得這個不用去戶籍科,去宗教部門查找會更有效率。

他又接過紙,因為有過一次教訓,他帶著幾分謹慎地問道:“這次……應該不會再消失了吧。”

安室透:“……”

等風見裕也走了,安室透還是抽著下午的空閒,試圖把小房間整理了一下。

但也沒用,這個稍顯狹窄的房間暫時依舊沒法住人。

理所當然的萌醬當天晚上還是住進了安室透的臥室。

和小小神明想得一樣,臥室的擺設極其簡單,還真就一張床一張矮桌,就連櫃子都小的可憐,靠在牆邊上,和邊上的吉他同等高度。

萌醬就趴在床上,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沒意思了,就仰躺著看天花板。

等安室透洗完澡進來,看到的便是小姑娘發呆似地看著天花板,並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小姑娘的那頭黑發又長長了一點,就連那張臉也比之前稍稍長開了一點。

明明吃得越來越多,但臉上一點肉都沒長不說,竟然還有下掉的趨勢。

話說這距離她上一次讓他量身高才不過三天吧,感覺好像又長大了一點……

儘管覺得奇怪,不過從未養過小孩的安室透很自然將其歸結到了小孩子都長得特彆快這一點上。

萌醬似乎還在發呆,並橫躺著占據了大半張床。

安室透走過去,原本他都準備伸手去彈某人的小腦袋瓜,想讓他家姑娘好歹挪出點位置給他,不過在手指快要碰到的刹那,他還是頓了下,泄了手指上的力道,輕輕碰了下她的眉心。

安室輕笑著問:“在想什麼呢?”

萌醬眨眨眼睛,脖子向後正好將正上方的人的臉映入眼中。

“我在睡覺。”

安室透:“……睜著眼睛?”

仰躺著的人用力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對啊。”

安室透沒當回事,轉個身便坐到了床沿上,不過他剛坐下,邊上的人順勢滾了兩下,就貼到了他大腿邊上。

安室透還在調侃說:“你是金魚嗎?”結果下一秒,某人的腦袋就貼了過來。

他愣了下,低頭,就瞧見小姑娘磨磨蹭蹭地爬到他腿上,然後再次抬起腦袋看了過來。

萌醬說:“透把我畫得畫給裕也了?”

安室:“裕也??”

原諒他真的沒反應過來。不過說到畫,他還是以最短的時間回想了起來。

儘管不曉得他家姑娘是怎麼知道的,但他還是說道:“你是說風見?那是暫時借給他的,我想讓他幫我去……”

說到這裡,安室透突然就頓住了。

麵前的小姑娘似乎並沒察覺到他究竟想乾什麼,但看著她那雙在燈光下被照得充滿暖意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很糟糕的事。

常年養成的職業習慣讓安室透下意識就想把不了解的事情都掌握清楚,不管是出現在麵前的疑問,亦或是……一些人的背景交際圈之類的。

顯然麵前的小可愛就屬於後者。即便美其名是想把離家出走的孩子在必要的時候送回家,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在做一件會傷害到麵前這人的事。

一刹那,內心竟有些惶惶不安。

安室透下意識就接著之前的話繼續道:“抱歉。”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小小神明有些懵,她歪了歪腦袋,不是很能理解地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道歉?”

安室透想了想,然後給出了麵前的小可愛也能理解的解釋:“我把你的畫給風見,是想讓他幫我查一下這人。”

安室透又說:“我想知道你的事,畢竟我一點也不了解小櫻家裡的情況不是嗎?”

落下最後一個字,安室透突然鬆了口氣,像是之前一直努力想要追尋的答案終於得到了解答。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但或許是釋懷了,又或許是覺得不重要了,他甚至覺得,他家姑娘就算不回家也沒關係,反正他養得起她,養一輩子也沒問題。

萌醬還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打算養她一輩子,隻眨巴著眼睛如實說道:“透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哦。”

心境完全敞亮的男人笑了下,其實已經對答案並不感興趣的他還是順著問道:“那那個精英和尚是小櫻的……”

萌醬:“精英和尚???是說我畫得光頭惠比壽?”

安室透心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疑惑不是嗎?

惠比壽,日本神話中的財神、商業之神,先不說他是否存在,如此自然地說出好像認識這人的小姑娘更像是在開玩笑啊。

不過對於已經想明白的安室來說,這種玩笑一樣的話語,聽習慣了以後好像也就這麼一回事。

萌醬還趴在安室透腿上,想到“精英光頭”的稱呼,竟然覺得意外地合適。

於是小小神明一本正經道:“我覺得精英光頭很適合惠比壽呢,而且裕也帶出去的話,也可以讓更多人看到光頭的他。”

聽著這話,安室不可遏製地抽了下嘴角:“小櫻很討厭惠比壽?”

萌醬沒點頭,同樣也沒搖頭,而是用一臉漠然地表情說道:“不討厭,但他在我溜出門的時候踩了我一腳。”

嘴巴上一直說著神明是大度的萌醬,針對起同樣是神明的同僚時,絲毫也沒有體現出任何的大度模樣。

安室透還有些愣神,想著是被踩腳丫子了嗎?

結果麵前的小姑娘突然崛起了屁股,指著小小的卻意外圓潤的臀部說道:“就踩在這裡。”

安室透:“……???”

不明白為什麼會踩到屁股上,不過安室透更不明白,究竟是如何凶殘的人才能對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下得去腳。

至少從那張光頭精英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他竟是個比琴酒還要凶殘的人。